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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槍殺,以後又把他父親帶到同一地點槍殺,然後又到家中把他姐姐、姨太太槍殺。既然李布雲通共,為什麼能抓住審問,卻不去審問?反要把他一家人都打死?“吳道尹打著官腔說:“你提出這個異點很好,我馬上派人去調查。有訊息立刻告訴你。你回去也要看看你們隊伍裡有沒有通共分子?“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七,郭之義家是怎麼發起來的
其實,李布雲大隊調到縣城第一天,郭之義就給他開了歡迎會。郭之義三十二歲,一米七五的個,白淨面皮,身材適中,師範畢業。當偽縣長前,是一個完小的校長。日本入侵後,他的同學當了漢奸道尹,就叫他擔任本縣漢奸縣長。他家有十幾口人,離縣城二里路。爹孃都已六十四、五,當家的是他哥哥郭之信,四十四歲,大兒子二十四歲。是縣城完小的老師。家裡有田地一百一十畝。說起他家這一百多畝地,也有個故事,郭之信是老大,下邊還有兩個妹妹,最小的是郭之義。郭之義六歲那一年,家裡還只有一畝地。他爹他娘種地,郭之信稚長,十五歲就一米七高,十六歲就從西邊煤礦用獨輪車推煤,到東邊去賣,兩天一個來回。一家勉強不餓肚子。一天,天不亮郭之信推著空車,順著山路向西走,突然路邊有人低聲叫他說:“救救我吧!”打著火鐮一看,道邊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那人說:“你救了我,我分給你一布袋洋錢。”郭之信問:“洋錢在哪?”那人少氣無力的說“在路下邊草棵底下。“郭之信看過洋錢之後,推著獨輪車裝上兩布袋洋錢就回家了。他爹問他:“這麼多洋錢是從那裡來的?“他說:”一個滿身流血的人讓我救他。“他爹忙問:”人呢?快去救他!“他說:”救回來他,只給咱一布袋洋錢。“他爹罵他說:”你就沒人味,快去救人!“一個多鐘頭,兩人跑到受傷人跟前時,那人已經死了。 從此以後他家年年添地。到郭之義上學時,依著他爹得意思,不讓上學。郭之信這個從來沒敢和他爹說過個‘不’字的人,這次說:“爹,我不識字,這是咱家當時窮,你就讓老二上學吧,他以後可已給你管賬,本事大了,還可以教學、做官掙錢。”他爹這才答應下來。郭之九上中學,上師範都是他哥和他爹說的,師範臨畢業那年郭之義病了,他哥連夜走了三十多里,到郭之義上學的府城,給他請了大夫,在學生宿舍裡侍候了他八天,他才病癒。一想起自己能有今天,他就想起哥哥的好處。雖然家裡有了一百多畝地,郭之信仍穿著粗布衣服,和長工一塊幹活,一塊吃飯,他心裡只牽掛著一件事:就是要再添上一百畝地。
八,錢是禍根,郭之信要瘋了
李布雲調來縣城後,郭之義和李布雲二人,三天一宴,兩天一請,無話不說。兩人對對方的家庭、老人、孩子都清清楚楚。郭之義把這事也告訴了家裡人。他一回家,他爹外間屋裡那張方桌,正座是他爹,他和他大哥相對而坐,他侄子郭學孟坐下坐。郭之義每次回來都說些縣裡的事。他要是不說,他爹他哥也要問這些。除了一些趣事新聞外,開始是:“縣城日本兵一箇中隊調走了。“他哥問:”城裡沒兵了?“郭之義說:”又來了一個保安大隊。“以後的日子他哥又問起那個保安大隊有多少人?郭之義說:”一百七八十人。“過了十幾天郭之義回來又說:”這兩天日本顧問官,要李布雲添齊大隊三百七八十人的編制。“他爹說:”那他還不趕快添上缺的兵?“郭之義說:“我看他是故意不添兵。”他哥郭之信有些不明白,問:”兵多官大,他為什麼不添兵?“郭之義笑笑說:”兵要關餉,兵要吃糧,兵要軍衣,兵要軍需。編制多少就能領多少!人少領來的……“過了十來天郭之義又回來說:”昨天李布雲被日本顧問官訓了一頓。”他爹問:“顧問官是個多大的官?就能訓大隊長!”郭之義無奈的一笑說:“一個日本兵中士。”郭學孟怕爺爺聽不明白插嘴說:“就是中國軍隊裡一個‘班長’大的兵!”郭之義爹說:“日本人訓你不?”郭之義說:“爹,咱犯不到他手裡,他能訓咱。”郭之信說:“日本人想訓誰就訓誰?”郭之義說:“李布雲三個半月,只添了十一個兵。距滿編還缺二百人,日本人訓他,他還不服。他說:’招兵要知根知底的,混進八路就壞了大事!‘日本人罵了他幾個‘八嘎,’也沒有辦法。“又過了七、八天郭之義回來時,不等兄弟說話,郭之信就說:“我算清了,一個兵一天三斤糧,老百姓說大口、小口一個月三鬥。三鬥,七十二斤。兵都是吃壯飯的,一天三斤糧。餉也折算一天三斤糧,柴、菜、油、鹽折算一天一斤糧,軍裝被褥也折算一天一斤糧,一個兵一天就是八斤糧。二百兵一天就是就一千六百斤糧,咱家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