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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事,那就回去吧。”
雷煜重新發動車子,起程回市區。
“你要上哪去?”他閒聊地問起。“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送送你。”
“今天你還要工作?”貝安安忍不住皺眉。她不是說自己很重要啦,不過今天可是他文家駒的葬禮耶,雷煜不該表現出一點誠意嗎?
雖然雷煜是大老闆,每天的時間都很寶貴,緊湊到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不過對於他這個青梅竹馬好友的遽逝,也該有點哀悼之意啊!
結果雷煜他不但葬禮遲到,甚至連葬禮結束後都還要工作,未免……太不尊重他了!
“我每天都要工作的。”對她指控般的語氣,雷煜聳聳肩淡然道。
“我知道。”貝安安順口接道:“只是我以為今天該特別一點的。”
知道自己是這麼不受追思,要說沒有受傷的感覺,那絕對是騙人的。枉她方才還如此證許過他。
“為什麼?”
“今天是家駒葬禮耶!”她忍不住嚷出來。
“家駒又不是今天死的。”要傷心難過,早在剛得到訊息那幾天就傷完了心。難過是難免的,但日子總得過下去,活著的人才是重要的。
“你……”
真會被他氣死,這個冷血動物!
貝安安正想斥責一番,話未出口之際,及時瞥到他剛硬的言語之下,有著黯然的神情。
“要是不瞭解你的人,真會被你氣死!”
言下之意,是指她瞭解他嘍?雷煜不禁好奇家駒到底在她面前提了他多少事情,而且家駒和她究竟又是何種關係。
“你又瞭解我多少?”他帶著一絲興味問道。
“超乎你的想像。”貝安安神秘地賣著關子。
“是嗎?”第一次有女人敢這麼說。他還以為自己在外界的印象中是神秘的呢,這素昧謀面的女孩卻宣稱瞭解他?真有意思。
“別懷疑。”她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先不說這些。”雷煜暫時打住。“你究竟想上哪去?”才開頭又被打岔,害他一直得不到答案。
“我想想。”
貝安安低頭想了想,文家她是無法回去了,車禍死掉的兒子突然變成女人回去,也許會把老爸老媽嚇得心臟病發作。至於貝家,她可不想回去,那對她才是全然陌生的地方。
那……就只剩…個地方了!
“雷煜。”她抬起臉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什麼事?”不知怎地,她若有所求的眼神讓雷煜有不祥的預感。
“你仍然是一個人住,對不對?”
這當然是多此一舉的問題,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是想藉此匯入正題而已。
用了“仍然”這個詞,可見她還真的知道他的事。家駒怎麼會突然冒出這號朋友,還眼她說了這麼多他的事?而家駒卻什麼也沒告訴過他,十分反常哪。
“我是一個人住,那又如何?”他略帶警戒地問。
“一個人住很無聊吧?”貝安安刻意溫柔地說著。“尤其現在家駒又走了,少了個秉燭夜談的好兄弟,你一定更寂寞了。”
“我沒那麼可憐的。”他抬抬眉。“我也有家人的。”不過因為工作之便,他還是選擇住在臺北市內,而不和父母同住在天母。
“但你根本就不喜歡他們嘮嘮叨叨的,不是嗎?”她急著說道。連她自己都受不了父母“善意”的關懷,時常避難到雷煜家去,雷煜自己就更別提了。
想當初,那棟公寓還是她極力慫恿他買下的呢,好成為兩人的避風港,沒想到沒去過幾次,“他”卻突然“去”了另一個世界。
“你根本就不會找伯父伯母解悶的,所以,你一個人還是會有寂寞的時候吧?”
“那是必然的。”畢竟家駒曾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如何能不寂寞。“不過我又下是自閉兒,總會有別的朋友啊。”
應酬和工作佔去了他大部分的時間,他沒有太多時間感傷的。
“我相信家駒是無可取代的。”她再次強調自己的重要性。
“你對家駒的忠誠度十分可取。”雷煜敬佩道。“你真不是他女朋友?”
“說了不是。”我就是“他”呀!貝安安在心中吶喊著這說不出口的話。
雷煜聳聳肩不予置評。接續方才的話題,他說道:“不過再怎麼無可替代,死了終究是死了。”
“你何必一直強調嘛!”貝安安抱怨著。“你明明也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