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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落微低著頭安靜的坐在歌臺上,沉浸在演奏的意境中,待得第一聲掌聲響起,她似有所感的循聲望去,看到了君逸羽眼中的笑意和欣賞,竟又有一瞬的失神。以往她在歌臺演奏,琴中總缺了琴心,只能算是琴技的展示。今次不一樣,琴中有情,她自己清楚,與其說自己在彈琴,不如說在想他,在用自己最擅長最鍾愛的音律向這個不知不覺中紮根自己心底的男子獻禮。
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出自你手的《定風波》全數是你的灑脫從容。這些見不到你和止不住想你的日子,它被我反反覆覆的彈唱,每一字每一句都浸潤到了我的心裡。
浸潤到心的又何止曲詞呢?
緊隨君逸羽之後人群的熱烈掌聲和漸起的竊竊私語聲讓千落回神,她盈盈起身,輕輕含著笑意卻並不說話,只彎身一禮以示酬謝。隨即她蓮步輕移從臺側的階梯下得歌臺,從臺旁小桌上取了一隻瓷杯,輕斟一杯水酒。
見了千落的動作,原就交耳低語的人群更添議論。看這情景,這女子似乎是要獻酒。文會中妓家獻唱之後的獻酒,若無意外,必是給所唱之詩詞的作者的。這首詞若是今次與會之人所作,那最佳非他莫屬了。這般絕品詞作竟然是出自在座之人的手中嗎?會是誰呢?
這般疑惑著,更有訊息靈通,心思玲瓏的人飛速運轉起了大腦開始分析。長孫家族的七傑還沒有來,可以排除。楚州陳興的詩詞精於雕琢,應該不會有如此質樸出塵的作品。贛州董驤詩詞皆可,可從他以往的作品風格來看,絕不會是能寫出此等慷慨氣度詞曲的人。豫州許浩軒年紀雖小,但見識廣博,擅長的是豪賦國論,應該不會是他。魯州······
不乏有人這般將大華有數而又在場的才子考量了一遍,都覺與這詞作的作者對不上號,一時間更添好奇。莫非大華還有隱而不露的才子今天到場了?能寫出這《定風波》倒真可能是位隱逸的高人,那可真該是大才啊!
倒是沒人往君逸羽身上聯絡。主要是這“趙公子”太年輕了,剛剛只見他為難了半天還沒見他的作品呢。他小小年紀,便是真的雅擅詩詞也絕難讓人將他與《定風波》這般可為傳世名篇的詞作聯絡起來。他又一幅好長相,沒見剛剛嬌娘還主動對他親近嗎?雖說他是嬌娘的恩人。誰知道千落是為什麼和他相熟。
可惜今日的一切註定讓人跌落眼珠。
看得千落捧著酒杯走來,人群下意識的給這月白衣裙白紗覆面
的女子讓出了路來。
只見這舉手投足間難掩如清水芙蓉般清麗之氣的女子無視了一眾人等的關注眼光和議論,只雙手捧杯,靜靜的娉婷走過,卻是在“趙公子”面前停了下來,盈盈屈膝一個福禮,眼角下彎含笑奉上了酒杯。
人群大譁,因著千落走近而止住的議論再次沸騰,這小小年紀的趙公子會是這首《定風波》的作者?不可能吧!他剛剛只含糊其詞的自稱“趙某”,連家門名諱都未曾通報。大家原只是為著嬌娘的關係才和這小公子客氣幾句,要他作詩也多是起鬨,甚至是存著些為難意味的,管他叫阿貓阿狗的,沒人在意這個。此時想來,如此盛大的文會,換誰來了有出頭的機會會像他這樣不出風頭,還可勁兒往外推?他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這突然到來的蒙面女子是什麼人?
君逸羽從千落手中接過酒杯,趁著人群議論的功夫,壓低聲道:“好久不見了,千落。你無需為我這樣的。這般輕易的拿出了你的首次獻唱,於你,怕是不好。”
千落聽著君逸羽不無關切的話,雖然明知眼前人只是出於朋友之義,卻也心下溫暖,當下只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輕聲道:“知音難得,再說他們是因為我才逼你的。”
君逸羽輕輕搖頭否定千落的想法,“不是的。而且,我不在意的。”
千落只是低頭不語。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君逸羽千落這接酒杯的動作漫漫長久久不完成,又逐漸吸引了些目光,眼看著看過來的人多了,君逸羽只得低聲補了句,“千落,別說我是翼王世孫君逸羽”,揚聲道:“多謝姑娘的美曲妙音!”旋即以袖掩面,舉杯一飲而盡。
君逸羽見千落蒙著面紗,不知她是否也有保密的心思,便只以“姑娘”相稱,這讓眼巴巴看著的一堆人大失所望,他們原還打算從君逸羽的稱呼中判斷這女子的身份的。
千落走下歌臺到得君逸羽面前獻酒,離人群也近了許多,人群中許是有去鳳來樓捧場得多的人,可算有聲音略帶猶疑的響起“千落小姐?”
不等千落說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