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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珊和君熙佑見怪不怪,只對視一眼,拿出了皇家的莊重姿態抬手道了句“平身”。
君逸羽如夢初醒,微服出訪,身份那層窗戶紙沒捅破時尚可故作不知,但明確點破之後,君臣大禮就不得不施了,畢竟這是古代,最是注重禮儀,禮不可廢!不是人人都像自己這樣的。想通這些,君逸羽斂了面上的訝色,玩笑著攪了船頭微微凝滯的氣氛,“好了好了,大家都玩熟了,既然行過了禮就不要再見外了。我帶珊兒佑兒出來玩,可不是來看你們跪來拜去的。”
“就是就是”君若珊附和著笑眯眯的來到千落和唐歆身邊,“千落姐姐,歆姐姐,又不是在宮裡,不用這麼客氣的,你們還是像之前一樣和我們玩吧。”君若珊雖然差了唐歆三歲,但卻是自小玩在一起的,很是相熟。至於千落,一起玩了一天,君若珊對她也很是喜歡。再者,她好容易出了宮,也不想讓身份拘著玩不暢快。三者,皇兄閒雲野鶴的性子最是不要這些繁文縟節的,也不能讓皇兄夾在中間難做吧。
“皇兄皇姐說得是,大家都不用拘束,這位許家哥哥也是。”君熙佑在君逸羽的眼神示意下沒忘了提到許浩軒,心中偷笑,他家皇姐記仇,這是故意忽略許浩軒,報之前被他無視的仇呢。
唐歆和千落都與他們玩了一路,當下表現都還好,只許浩軒恭聲應“是”,態度甚為拘謹。
君逸羽見了不喜,當下遙遙的看到向遠準備好了小船,便道:“好了好了,那邊的不繫舟都準備好了,我們先上岸賞荷,再撐小船訪蓮花深處吧。芙蓉苑的荷花可是玉安一絕,我們多是第一次來看,若是誰用這些繁文縟節壞了今日的遊興,可別怪我不把他當朋友了。”
許浩軒見君逸羽說話時不住斜睨自己,哪還不知道他這是說給自己的。他與君逸羽性情相投,知己相交,本就是大方之人,聽君逸羽把話說到了這地步,兩個正主也滿臉贊同,他哪還能拘謹下去?當下哂笑著點了點頭。
君逸羽見了滿意一笑,對君若珊和君熙佑眨了眨眼,當下招手道,“那我們走吧。”
登岸不遠便見水芝樓。
這兒的歷史是有過曹植的,雖然時間不太對。曹子建的《芙蓉賦》贊曰:"覽百卉之英茂,無斯華之獨靈",把荷花比喻為水中的靈芝,自此,水芝便是荷花的別稱。樓以水芝為名,其中意義不言自明。
水芝樓上,憑欄北顧,可見園外千船萬民暢遊碧波湖的盛況。南向而望,芙蓉苑圈了碧波湖南岸的一隅碧水單獨命名為“蓮池”,其間荷葉田田,菡萏多姿,甚是可觀。
“京都口耳相傳,只說芙蓉苑蓮花獨絕,今日一見,果然不虛。”
“千落姑娘說得是!”許浩軒也不無感嘆。
君逸羽閉目,淺淺的聞到了菡萏香清,當下不由得愉悅的笑道:“說起來,荷花六月才開得好看,今天我們倒算是來得孟浪了。好在今夏暑熱來得早,這一池蓮花將開未開,倒是別有味道。北地也能見到這樣的荷花,真是難得。”
“哦?這話怎麼說?齊朝就在這靠水修別院種荷花,尤其永朝建芙蓉苑以來,為了襯得上這芙蓉苑的名字,歷代帝皇遍選天下芙蓉植入這池中。這一方碧水,白、青、紅、紫、黃,五色天華盡有。紅臺蓮、千瓣蓮、繡球蓮、重瓣灑錦、落霞映雪,人可想到的荷花名品儘可在這尋得。不說京都玉安,怕是整個大華,整個天下,也尋不到第二處有此等手筆了。逸羽還能在別處看到更好的荷花?”
“哈哈,浩軒兄你真是博聞強識,見多識廣,連說起這如許水華來都是如數家珍。洛城賞牡丹時你就說得頭頭是道,如今對荷花也是這般,我原就疑心你想當花農,你莫不還真是放著好好的刺史公子不做,真想此生伴花眠?”
“你少打趣我,快說!”許浩軒笑罵一句。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我自五歲就去了浙州,自然是忘不了西湖荷花。蓮池匯聚天下芙蓉名品,是皇家精心堆砌出來的,雖則可喜,卻難免失之自然。”
“逸羽的師門竟是在浙州嗎?”千落也插言問道,見君逸羽點頭,她又道:“我也曾聽過杭城西湖之名,我看逸羽話中也似有推崇之意,西湖真有那麼好嗎?”
君逸羽滿面笑意,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這兒的浙州杭城西湖對應的就是他前世熟知的杭州西湖。作為前世的國學愛好者,在眾多西湖詩篇的薰陶下,他從骨子裡有一種西湖情結。今生十五年,更是有十年呆在鄰近西湖的靈谷,那份情結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愈加粘稠濃厚了。
“少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