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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玄慈點化,徹底拋去心頭穿越包袱的君逸羽,更覺神清氣爽。離了玄慈的禪院,他自然不知自己院中靜立發呆的功夫,便讓明覺存了拉自己去當和尚的心思。若是知道了,無奈之外,還不知道是怎樣一番笑掉大牙。至於玄慈與無崖子的一番對答,便更不是他能知曉的了。不過此刻的君逸羽,想來並沒有知曉旁事的心思,只因回得寧國寺的大殿,他不期而遇了,佛前最純淨美麗的水蓮花。
跪立誦經的長孫蓉,覺了兩道專注的目光匯於己身,久久未曾離去,眉峰輕攏間她睜眼偏頭,迎上的是一雙滿溢激賞的眸子。認出那琥珀色眼睛的主人,她平靜若水的心,恰如小石入水,細小的漣漪就那樣一圈一圈的輕輕渲染了開去。心底波瀾讓長孫蓉下意識的轉頭收回了對視的眼,可身前佛祖和眼前經文,也無法撫平它們。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心頭自發浮現這句詩時,君逸羽先是一愣,旋即忍不住輕拍自己一記“胡思亂想!君逸羽,你怕是和浩軒兄混多了,都染上附庸風雅的酸秀才的調調了。”心下笑罵到得最後,卻還是忍不住跟了一句,“不過,真是挺賞心悅目的。”
原是靜看“美人誦經圖”的君逸羽,至此,不再等候,含笑間他走上前來,心間微有奇怪,剛剛應該看到我了吧,難道是一瞥匆忙沒認出我?
侍立在長孫蓉身側的淺予顯見得是與君逸羽同樣想法,注意到君逸羽,當下低聲提醒道:“小姐,大少爺來了。”
“嗯”輕應一聲,長孫蓉作勢起身,卻是跪立太久,加之神思略有難屬之意,竟是一個不穩將要摔倒的勢態,淺予正給走近的君逸羽福禮,扶她不及,君逸羽見了,趕忙搶前一步攙住了她,“小心!”
扶長孫蓉站穩之後,君逸羽將她交給了淺予,鬆手後退,口中關切道:“叔母,沒事吧?”察覺一番動靜引了殿中僧侶香客的關注眼光,君逸羽記得自己的男子身份,難得的喊了長孫蓉“叔母”,便連關心之語也特意添了恭敬。
“阿彌陀佛,檀越沒事吧?”
君逸羽溫柔有力的護持,讓長孫蓉止不住臉熱,便如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衣衫,浸入肌骨,沿著她臂間的筋絡,上傳到了她的臉頰。手掩心口,不用刻意捕捉,長孫蓉很輕易的感受到了自己加速加劇的心跳。
差點摔倒,受到驚嚇罷了,他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長孫蓉如是告訴自己,解釋著自己的臉紅心跳,卻在聽到那一身恭敬的“叔母”時心頭針扎似的疼。隨後的佛號問候,讓她的心神迴歸了佛像繚繞的大殿,無暇去深思,如此哪般。
“無事,謝過大師。”施禮間長孫蓉謝過了為她持咒的大和尚,示意君逸羽一眼,便與淺予一起走出了大殿,君逸羽見了當即跟上。
“真沒事了?”
長孫蓉搖頭,“去了這麼久,玩好了?”
君逸羽笑,我在你這也是個玩貨形象?也不說出玄慈的事,他只“嗯”了一聲轉而問道:“我孃親呢?”
“你孃親已經去給你齋戒祈福了,半個月後才會出來。”少年燦若朝陽的笑容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感染力,長孫蓉見了不由得也跟著含了笑,再不肯反思自己方才的心頭異樣。
“哦?今天就開始了?那你?”
總覺得君逸羽的眼睛似比走之前更清澈透亮了些,長孫蓉欣賞之餘微有訝異,見他疑聲之中眼睛也染了抹不解,不等他發問,便自行補充著解釋道:“此番要給你慶生,我們能早一天回去便早一天才好。今天時辰尚早,開始齋戒正好,你孃親原是要等你回來了,眼看再等就要誤時辰了,便先去了。至於我,你第一次來寧國寺,陵柔又沒能跟來,你孃親怕你這寶貝一個人在外面給弄丟了,便讓我也留了下來。”
君逸羽點頭,王府要給他慶生,少不得要給他這正主準備些新衣飾什麼的,他要隨蕭茹來寧國寺,作為他的貼身丫鬟,打理他生活的陵柔自然成了掌管這些的不二人選,是以留在了王府,此行並未跟隨。這麼說來,長孫蓉是留下來照顧我的?剛剛是在等我?不會我剛剛去了這麼久你就一直在這跪著唸經吧?真是的,難怪起來都站不穩!唉!看你拜佛挺專心的,齋戒祈福對你來說應該也挺有意義吧。於是他道:“你不去沒事嗎?你去吧,我自己在這沒問題的。”
“怎麼?你孃親為你齋戒祈福不算,還非得搭上我?”
長孫蓉似笑非笑的打趣眼神裡,君逸羽撓頭,“你可別曲解啊,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不過,孃親這九年為我祈福時她都是陪著齋戒的吧,這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