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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不會再有危險。”
“應該?”
“應該···”
三天後。
山南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臨近山腳,亂石錯落,似是維持著天地有始以來此間固有的原始姿態。山月映襯下,更顯清寂。
“轟隆隆隆”的聲響,打破了自然沉寂,卻是山間一處亂石堆滑落,露出了一處孔洞。
“咳咳”聲中,自那新開的山間孔洞中翻出了一個灰頭土臉的身影,看那身形打扮,疑是男子。漫天灰塵中他咳嗽不止,忍不住揮袖撲打著面前揚塵,衣衫破敗間卻也難掩舉手投足間的灑意可觀。
好在此時正值夜半,此間荒涼偏遠,平素亦少有樵夫獵者涉足,否則,這般奇特的場景,還不知要傳出什麼山精故事。
待得撲扇之間塵埃落定,那人這才回身,向著孔洞柔和喚道:“蓉姐姐,沒事了,出來吧。”卻是小心接出了一位女子。
後出女子的衣衫面容上也帶著些塵土痕跡,但比若先出男子的狼狽,不知強了多少。細看女子樣貌,明月光輝下更顯秀美,卻是面上的些許灰痕遮掩不住的。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長孫蓉!如此想來,那率先自孔洞中走出的“男子”,灰頭土臉著難辨面貌,卻應是君逸羽無疑!
“哈,根據那秘道地圖來看,我們應該是出了絕人谷了。”
細聽君逸羽的聲音,總覺得缺了告別未知絕地的欣悅之情,尤其說到“秘道地圖”時,他忍不住抬手瞟了眼手心血痕,眉峰聚攏間又是糾結。照說,他按照血禁的猜想,試探著已在那秘地任意穿行了一遭,並且與長孫蓉一道平安無險的出來了,便該認定那是設的血禁才是。可想到禁石紋絡似有似無的差異,他無法肯定。尤其想到發現“秘道地圖”處那疑似靜室的所在,想到踏入那處靜室,看清那處的簡潔擺設時,他充盈胸腔壓都壓不住的滿身悲慼,他更是疑心。
搖搖頭,那般難以掌控自己的感覺讓君逸羽本能的拒絕再想。以那殘缺的秘道地圖,他便知道那秘地還有秘密,可他無心去窺探。如今,他和長孫蓉一起,平安出了絕人谷,就很好了。便當它是血禁吧,管它是與曾祖母溫仁皇貴太妃有關,還是與曾祖父的血脈有關。爺爺爹爹他們都是廟堂中人,不會與這有關係的。總不能··與我有關的。
體察到君逸羽的困惑,長孫蓉雖也覺秘地境遇神奇,卻保留著有限的好奇,言語中再不提及。想到出了秘地,再不用君逸羽“滴血開道”了,長孫蓉搖頭間上前,取了早已經備在袖內的絲帕替君逸羽包紮手上刀口,“先裹著,等會兒尋水洗乾淨了,快些上藥。”
君逸羽帶傷的右手任憑長孫蓉包紮擺弄,左手卻是下意識的伸出,想替長孫蓉擦掉臉上灰痕,可他卻是忘了自己的“黑手”,只能“越描越黑”!
看得自己落手之處長孫蓉的面頰添了黑印,君逸羽尷尬的收回手來在衣服上亂擦一氣,又吐舌指了它道:“蓉姐姐,你自己擦,擦乾淨。”
餘光瞥見君逸羽孩子氣十足的動作,秀口輕抿間,長孫蓉嘴角的笑意愈發分明,手下堅持給君逸羽包裹完畢後,卻是玉臂輕抬間又給君逸羽擦拭起了臉上灰漬,絲毫不介意君逸羽的“灰貓臉”會蹭髒衣袖。
“不用!我臉上灰太多了,等會找水洗就好,蓉姐姐你擦你自己就好。”許是長期的女扮男裝不適應這份親暱,君逸羽有些不好意思,辭開了長孫蓉的好意,又行到孔洞邊開始將散落的碎石填塞回去,極力恢復此間的自然模樣。
君逸羽突然後退,讓長孫蓉雙手落空有些發怔,回過神來發現君逸羽的動作,又疑惑問道:“阿羽這是做何?”
“把這填上,省得有人誤闖了。旁人怕是沒有我們這麼好的運氣,吐血誤打誤撞的對上了這的血禁。只看那地圖上標註的機關,若是啟動,闖入的人便麻煩了。還有,不知何方高人費心營造了這秘地,我的血既然能應了這血禁平安出來,便是緣分,能為他守一分秘密也是好的。”說到這,君逸羽抬頭,“蓉姐姐,這兒的秘密就和我的身份一樣,不要說與旁人,可好?”
“好”長孫蓉毫不遲疑的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