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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後腳便會有人用失德於天下的罪名將她拉下皇位!還有,竟然有人和爹爹針鋒相對了,果真時勢變轉,覺得王府少了爺爺和叔父,爹爹一人難撐大運,衰退好欺了嗎?
“榮樂郡王何意?”
君逸羽是從內殿繞出來的,只道榮樂郡王深受陛下信重,是被陛下召來的,倒也沒人質疑君逸羽的資歷,夠不上今日參政的資格,可君逸羽一句“自陷誤區”,一棍子敲中了殿裡所有的大臣,責問是免不了的。
“小王有些不明白,叛亂的是唐晙,諸位大人何以認定唐劭公爺和衛國公唐家都叛國了?”
君逸羽心頭輕嘆,在後面偷聽時她便發現了,今日議論明明是關乎國運的兵國要事,偏偏沒有軍方大臣參與!宗法社會,一人罪極,九族同誅,反之亦然,罪及九族的大罪,一人涉及,這個時代的人們便往往認定他的至親至友難逃干係,便是君天熙和君康逸,只怕也受限於這種思維定勢,一時轉圜不過頭腦。
想起唐劭,君逸羽直覺相信,那個以君華安危為己任,屈尊向小輩致禮稱謝的老人,不會背叛自己的君主和祖國。而且,連唐晗都還在玉安,唐劭若和唐晙父子合謀,計劃叛國,衛國公府裡包括他親兒孫在內的百多條人命,他總不能沒有半點安排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君天熙眼前一亮。若認準了唐劭不忠,局勢不是死棋,也是相當難解的危局。甭管事實怎麼樣,擺出還繼續信任唐家的樣子來,便是一樁大裨益!唐晙作亂,朕對他的親爹都不忙著治罪,與唐家沾親帶故的其他人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至少能穩定些軍心吧!
“笑話!人家是親身父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叛國這麼大的事,能沒有勾結?”
“哦?照尹相的意思,若是您的兒子犯了重罪,您必然會是同謀?”
“榮樂郡王,你這是誅心之言!老夫雖然不才,但對大華一片忠心,天地可鑑!老夫在府裡也一直訓誡我兒要忠君報國,絕不會容許他們冒犯國法!退一萬步,假若他們真觸犯了國法,老夫教子不善,必先大義滅親,再向陛下請罪!”
“抱歉抱歉,尹大人,子罪未必父罪,小王只是做個類比,絕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尹大人的忠心小王相信,唐劭老公爺的為國風骨,小王曾有幸瞻仰,小王也相信他對大華的忠誠。”君逸羽拱手賠禮不止,說到這,又微拂衣襬,轉而跪地對高坐之上的君天熙鏗鏘說道:“陛下,唐晙叛亂,只是他個人所為,臣願以性命擔保,唐劭公爺與唐晙的叛亂無關!”聲音微頓,君逸羽偷偷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君康逸,叩首請命道:“末將不才,願去北征軍營,殺胡報國!也願為陛下和諸位大人,一證唐公忠心!”
“不可!”君天熙眼色速變,嘴裡說說相信便夠了,性命擔保便是莽撞。唐劭對唐晙叛亂的事毫不知情又如何?反正是逃不脫的親身父子,保不齊人家怕連坐論罪,萬一狗急跳牆呢!還有去北征軍營的事,這哪裡是“一證唐公忠心”,分明是要拿命去試探唐劭的忠奸!君逸羽,你知不知道,進了唐劭的軍營,你的性命便由不得你自己了!朕是想穩住唐劭,想要回自己二十萬整裝待發的北征軍,但昨日親眼看你暈倒在朕面前時,朕便決定了,對你性命一絲一毫的威脅,朕都不再允許!君逸羽,你的命,你自己不要,朕要!
君康逸也終於變了臉色,“羽兒,你不在家養病,來這胡鬧什麼!軍國大事容不得你小兒搗亂,還不快給陛下請罪了,回家待著去!”
“爹爹,孩兒不小了,也不曾胡鬧。孩兒對爹爹說過吧,我欠叔父的……恩情,用別的途徑去還,這一次去北征軍殺胡報國,上可以報效皇恩,下可以為叔父報仇雪恨,正當時機呢。叔父……還在胡人手裡,做子侄的,接他落葉歸根,也是本分吧。”說起君康舒,君逸羽喉頭有些發哽,哈日喬魯可惱可恨,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殺死了叔父不夠解恨,竟然還羞辱叔父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