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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還幫君天熙辭了晚上來請見的盧琬卿。輾轉半夜,天快亮時慕晴早早起床,打算過來伺候君天熙,發現盧琬卿又來了,她才知道,君逸羽和君天熙昨晚,壓根不是她想的那回事!王爺晚上就帶人入山了!還有陛下不似自然安睡,加上醒來的冷淡的態度?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
君天熙的雙手倏忽緊握,在被底將床褥捏成了萬千褶皺,又緩緩放平。眼波愈冷,君天熙一言不發的從床上坐起。慕晴心知情況不對,噤若寒蟬的半跪在地上,服侍君天熙穿鞋。
下地之時,君天熙習慣性的掃了眼床頭,瞳孔猛縮。說不上為什麼,君天熙一眼就覺得那是君逸羽的內甲,只怕還是她女充男身的罪物之一!
“這算什麼?威脅?讓朕看死士的決心?還是擺戰功,要朕不追究你的家人?”君天熙伸手觸控著玄龜龍鱗甲上的傷痕,遠離了人體的溫度,沾染了一夜寒氣的內甲,很冷,但君天熙低沉的自語,更冷!還有她嘴角的弧度,冰涼!
多年侍候在君天熙身邊,慕晴看過君天熙許多次冷笑,但從沒有一次如今日這般,即便明知這冷笑不衝自己,她仍然感覺寒意浸透了全身,整個後背都在嗖嗖發涼,在本就不甚溫暖的草原清晨裡,每一寸肌骨都想要顫抖!陛下這哪裡是冷淡,分明是冷冽!昨晚,陛下和王爺,究竟發生了什麼……
“慕晴,傳令玉安,著人秘密看押翼王府……”
“陛下三思!”慕晴臉色蒼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陛下竟然打算對翼王府下手,這是大華的天要變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啊!“是王爺那惹陛下不高興了嗎?陛下息怒,氣不是這麼賭的。王爺為了大華和陛下,願意提著腦袋去冒險,就算行事有所偏頗,一片忠心總不會錯的,陛下若是一時置氣,將來再要後悔就來不及了。”
“朕不曾賭氣。”
君逸羽那個騙子,憑什麼讓朕賭氣!她不過是想將功折罪、保全家人,以為先斬後奏就能讓朕就範嗎!答不答應是朕的事,沒什麼值得朕後悔!
君天熙若是發怒反駁,慕晴倒覺得她真是又和君逸羽置氣耍性子了,哪怕程度嚴重了些,一切也好還說。偏偏君天熙的聲音一絲波瀾都沒有,彷彿是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反而讓慕晴倒抽一口涼氣,連發根都開始發麻了。不管怎麼說,翼王府都不能輕動。若是讓陛下一意孤行,是會禍累天下的!慕晴蠕了蠕喉嚨,動之以情行不通,她只能選擇曉之以理,哪怕有威恐陛下的嫌疑,為報君恩,她也只能認了。
“敢問陛下,榮樂王什麼罪過,以至牽連家人?王爺深得軍心,此番更是為了北進大業不惜性命,陛下若是在他報國之時不予嘉許,反倒罪責他的家人,是會讓三軍將士寒心的,訊息傳出去,還有誰敢為陛下效命?再說翼王府,朝局幾經動盪,天家與王府都能信重相托,如今全天下都將翼王府當做君臣不疑的典範。還有前些日子胡賊晙賊雙雙作亂,文潘武唐都靠不住,多虧了朝中有翼王,軍中有榮樂,才不至於江山生變,陛下若是要自斬臂膀,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便是太上皇他老人家也斷然不會答應的啊!”慕晴初時還有些心懼,說到後來,越說越情急。
君天熙不為所動,冷漠依舊。連慕晴聽說朕要動翼王府,都是這般誓死反對的模樣,這就是那個騙子的籌碼嗎?你若是以為這樣就能讓朕投鼠忌器,你就能一死了之,家人無憂,那也太小瞧朕了。
“只是要你派人先盯著翼王府,朕不會拿自己的江山開玩笑。”君天熙眼皮都不抬的踏出了步子,“慕晴,聽命行事,你若敢自作主張,朕,絕不寬恕!”
“是,陛下……”偷瞄了一眼君天熙決絕冷酷的背影,慕晴忍不住抖了一下。打掉了私自通報太上皇的主意,她恭敬的壓低了身體,顫聲應命。
君逸羽,你最好活著回來任朕處置,否則,朕,一定會讓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