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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讓人覺得牙疼,君逸羽根本不能接受。退一萬步,就算她捨得人命,北征軍損失太多的話,拿下冬布恩山口,也沒了往前推進的底氣,到頭來,一番犧牲,全會成竹籃打水一場空。
“看來真的得拼一拼才好呢……”
君逸羽低聲呢喃著,側頭仰望起了蔥蘢入雲的冬布恩山。蒼茫的草原暮色從天際慢慢渲染開來,還不曾將這座延綿壯闊的山脈吞沒,反而是昏黃的色調落在它頭上四季不變的隱隱白雪上,更添神秘和聖潔,而她腳下的人造小山,與之相比,實在渺小得可笑。
“阿大,你說胡人的薩切逯大會結束了嗎?我們過去湊湊熱鬧怎麼樣?”
被君逸羽問起的趙益,二十出頭的年紀,古銅色的面板頗顯精悍,他沒有聽見君逸羽的自語,但順著君逸羽頗有深意的視線看到冬布恩山時,便有些明白了,“公子,這一路,可不好走。”有些西北的味道的聲音,輕銜恭敬,還有些為君逸羽的提議擔憂。
看趙益的膚色,聽他的嗓音,君逸羽便知道,這兩年趙益替她在胡地,經營得有多盡心。用西武行商的身份在塔拉浩克站穩腳跟,只看他這模樣,誰能想見他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君逸羽對趙益有些感念的笑了笑,“走得通就好。”
想到君逸羽提前讓他做的準備,趙益知道自家公子料事於先,早就有了這個計劃,而透過君逸羽清淡的笑容,他更看清了君逸羽的心意已決。趙益抱拳躬身道:“但聽公子吩咐。”
“嗯,這回不是我們兩個人去,阿大你對山那邊熟,走,我們回去對著地圖,多推敲推敲。”
這一夜,君逸羽帳裡的燈,亮了大半宿。第二天的軍議上,君逸羽丟擲了自己的奇襲計劃,驚呆了滿帳軍官。
鄒昌失態的吞了好幾口口水,好容易才從地圖上回過神來,遲疑的問道:“副帥你想……橫穿冬布恩山?奇襲塔拉浩克?”他這兩天還在唸叨君逸羽先見之明,謹慎得好呢,結果看慣了人家一路過來的步步為營,他險些忘了君逸羽是有著“不死王”名聲的主,夜奔六百里,追起胡皇不要命,膽氣哪裡能小了去?瞧瞧人家這瘋狂的提議!
“不一定是塔拉浩克,到了敵後,也許情況變了,需要隨機應變。”君逸羽在眾人的注視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各位將軍別失望,你們可以想想,只要有一支我們大華的軍隊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冬布恩山後,哪怕什麼都不做,只和他們玩玩捉迷藏,其實也足夠震動胡庭了。旁的不說,就說我們對面的呼屠達王,到時候他不被懷疑叛國,只怕也會被質疑失職,想來是不能再如此冷靜的。”
同僚們砰砰加速的心跳,讓鄒昌聽到了熱血沸騰的聲音,也讓他知道,君逸羽這個計劃若能實現,其實還有一樁好處——鼓舞士氣,甚至是鼓舞整個大華朝!平心而論,鄒昌也覺得心動,但理智告訴他,這個計策,僅僅是一個不切實際的瘋狂設想罷了。鄒昌不得不搖頭,覺得君逸羽總歸是年輕了些,之前戰況順利時倒還好,如今便顯得有些沉著不足了。“副帥,不行的,冬布恩山能被胡酋信任,拿去做塔拉浩克的屏障,不是沒有道理的。□□北征時,也曾想取巧避開冬布恩山口,從山裡找出一條路來,後來派了人去,才進山沒多久馬就走不動了,也許身手好的人能橫穿過去,可是沒了戰馬,到了山那邊,一旦遇上胡人的騎兵,和待宰的羊沒有區別,去了又有什麼用?”去了只會成為不自量力的笑話。
“要是有馬等在山那邊呢?”
有馬等在山那邊?鄒昌心頭一跳,打量著君逸羽的臉色,想判斷君逸羽是不是說真的。旋即鄒昌又覺得自己好笑,就算這小王爺真有本事在那邊安排上了馬匹,能有多少?就算是奇襲,打塔拉浩克的主意,怎麼著五千、八千的人手得要吧?若真要在那邊有幾千匹戰馬等著,除非歸順了一個部落,那直接要人家裡應外合就好了,何必再多此一舉!不想讓君逸羽難堪,鄒昌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態度倒是比說話更明確。
與鄒昌抱有同樣態度的將軍不少,但更有些人覺得君逸羽不會空口白牙,尤其幾個年紀輕、熱血足的將軍,巴巴的看著君逸羽,指望君逸羽駁回鄒昌無聲的否定。盧琬卿也有些期待的看著君逸羽,她這些日子認識到的君逸羽,不像是無的放矢的人呢。不過就算這個奇襲計劃有實施的可能性,盧琬卿也不覺得身為副帥的君逸羽,能親自去冒險。
令人失望的是,君逸羽只是不以為忤的笑了笑,“本帥的計劃還需再周祥周祥,今天的仗怎麼打,大家都說說吧。”
“唉……”
失望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