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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覺得如何?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奴婢可以···”
行在七星斗櫃前,君逸羽隨意撥弄著抽屜上的銅環拉手,似乎聞到了異日的滿堂藥香,笑著截斷道:“陵柔,已經很好了,我很滿意。”
“少爺滿意就好。”
“嗯,我家陵柔越來越能幹了,這才幾天功夫啊,就把偌大一個醫館替我置辦好了。”
自從君逸羽傳出醫術名聲後,便不時有人去王府求治,左右都是救人,與其礙於情面給達官顯貴看診,還不如給平民百姓送點福利。那時起,在京尚算閒暇的君逸羽便已經準備開家醫館了。畢竟,封建等級時代,有勇氣去皇承區找王孫求醫的平家子寥寥,尤其如今他已身為郡王。
“少爺謬讚了,羽記原就有藥材生意,奴婢也只是騰挪一下人手物件罷了。少爺既是滿意,醫館還缺個牌匾,您親自提寫怎麼樣?”陵柔被君逸羽說得臉熱,側身讓出身後桌案。
知道陵柔臉皮薄,君逸羽也不再多誇,看到桌案上早已經備好了文房四寶,他微一尋思便點頭允道:“也好”。提筆沉吟,君逸羽蘸墨揮毫,書下了“羽記·濟世堂”。
看到君逸羽落筆雄渾穩健,陵柔暗暗點頭,心中又有些好笑,旁人習書都力求自成一家,也就少爺寫什麼字用什麼書體,風格相去甚大。少爺行事,總是不同尋常。見得“羽記”陵柔微微蹙眉,待得君逸羽擱筆才道:“這醫館,少爺開來是可是準備親自來看診的,少爺真要放上羽記的招牌嗎?”
“嗯”鼻端輕應,心知陵柔的擔心,君逸羽笑著解釋道:“羽記幫爹爹督辦漕糧,常人要猜也只當羽記投入了翼王府門下,哪裡會想到我身上。我們行事若是躲躲藏藏,落在有心人眼中,反而會更露馬腳。再者,如今每個月的賬目都要送到我手上,直接將濟世堂掛在羽記名下,以後看賬倒也方便。”
陵柔心下欽佩,“還是少爺想得周到。”
“羽記的金字招牌,五年辛苦打拼下來的,漕運事後更是成了朝廷嘉獎、大華有數的義商,我也捨不得這牌子呢。抽調羽記資金,發展別號生意的事已經在做了,就讓羽記做明面上的大旗吧。”說罷,君逸羽偏首北方,眼中生了黯色。坐北朝南的醫館大堂,北牆只有通往後院的小門,便是有窗,間隔萬千層屋宇,他亦看不到那片氣勢恢宏的明黃屋脊,可他心知肚明啊。那個方向,有個名作“皇宮”的地方是大華朝最具權勢的宅院,宅院的主人待自己至親至好,可自己在做的,卻是在防範身份洩露時的帝王無情。但願,永遠不要有那一天。
君逸羽身後的陵柔看不到他的黯淡,“少爺想去後院看看嗎?”
“嗯,既然來了,就都看看吧。”搖頭甩掉心頭低落,君逸羽當先踏了出去,“對了,陵柔,坐堂大夫請得怎麼樣了?”偌大一個醫館,他一個人大夫自是不夠。若是個郡王當坐堂大夫,只怕病人都不敢進門了。他也沒有整日坐堂的時間。
“少爺放心,已經請好了,羽記如今在關中風評甚好,秦先生用羽記主事的名頭,請來的四位都是一方小有名氣的大夫。”
“嗯”
“再過幾日濟世堂就可籌備完善,少爺打算要它什麼時候開張?”
“準備好就開張吧。”
“少爺,就要入臘月了。”
“我知道。陵柔,病者冬難熬呢。”
“是”陵柔應諾,也不知少爺這次出去遇到了什麼,回來竟是愈發慈悲心了。
巡到東跨院時,君逸羽忍不住偏頭笑道:“陵柔,有心了。難怪這兩天總不見你,你親自來這打點的嗎。”小院不大,但頗為精巧,依稀有些羽園風範,尤其北座的主房,衛臥安排就是君逸羽羽園寢居的縮小版,若非陵柔出面,旁人是萬萬安排不來的。
“少爺回來總是在練功,也用不上奴婢,奴婢便過來了。少爺還說要在這看賬的,奴婢想著得有個少爺落腳休息的地方,自作主張了。”
“哪裡的話,謝謝陵柔,辛苦了。”君逸羽笑,“練功”之語讓他的臉染了抹欣喜。師傅說的“勢”他一直難有突破,在西疆和那白髮女子的交手卻讓他頗有領悟,此番回家一通琢磨了幾天,武藝竟然小有進步了。回憶那女子,除了她的白衣白髮,君逸羽便只記得她黑亮如寶石的眼睛了。那眼睛真是淡漠啊,出招之時眼底都沒起過波瀾。暗暗捏拳,若有再見,我可再不能讓你攔住去路了。
“陵柔,我要去平樂區,你先回府?”
“奴婢與少爺一道吧。”醫館開在東市,出得門來,君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