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扶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實的做一個傳聲筒,君承天傳給君天熙的話,他其實並不明白。
“朕明白了。”
君天熙明白。
一戰定北,需要最好的戰機。從朕當上皇儲起,從朕坐上龍椅起,平定北胡,便已不單是為母后報仇了。千古無一的女皇帝,需要傳唱千古的帝王功業,幫朕穩坐龍庭。任何瑕疵都可能是女帝失國,皇位易主的隱患。前一日拒嫁公主,後一日又出讓宗女,如此不合民心,甚至損傷大華顏面的舉動,朕怎麼會合適做呢?所以父皇,你來替朕。呵,父皇,你總替朕想得周到,做得周全。可這些,都不是朕想要的。只讓朕,怨不得,又謝不能呢。
“陛下,太上皇還有一事讓奴才轉知陛下。”
“說。”
“太上皇晚些時候會派太醫去延平大長公主府給敏佳郡主看診,敏佳郡主偶感風寒,明日不會入宮賞花。”
“嗯”,君天熙稍微放鬆了些。好在父皇會保住敏佳,旁的不提,就為神武軍的事,朕也欠不得敏佳。
“尚安,若再無旁事,就退下吧。”
“是。王爺是否隨奴才一起……”
“你先走。朕與榮樂有事商議,等會兒朕去給父皇請安,帶他一起。”
“喏。”
聽不太懂君天熙和尚安對話中的機鋒,君逸羽也無心去懂。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待得尚安退走,君逸羽才似嘆似問的一句,“非得如此嗎?”
“對不起”,繞到君逸羽身側,君天熙將手覆在了君逸羽手背上。她知道君逸羽的自責,這樣的君逸羽,看得她心疼。若非為我,不會害你如此。
“嫁去北胡的不會是我,沒有對不起我什麼。”
輕輕將手從君天熙手底掙出,君逸羽離座,轉身望向了窗外。遠遠望見前方宮殿的明黃屋脊,春日陽光下,光耀燦爛。早在受教於袁恭道教時,她便已懂得這光耀明黃之下的殘酷了。但,懂得是一回事,接受是一回事。親眼所見,甚至參與其中,更是另一回事!
君逸羽並不後悔幫君若珊擺脫和親,但想到自己今日作為,不知害得明天的哪位少女將入虎口,想到自己將成他人終身幸福的儈子手,心底愧疚,洶湧如洪水,將她掩埋。若非爹孃先見之明,自小將我女扮男裝,遠嫁的宗女,也會有我吧……
“阿羽”,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君天熙低聲一喚,沒了後語。
聽出君天熙的落寞,君逸羽身軀一震,回過了身來,“對不起,我知道你也不想的,我不該對你……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眼前急急拋了自個的情緒,只顧擔心自己的君逸羽,讓君天熙覺得傻得厲害。臣子憂慮的,是君王的怒火,父皇他也……只有你會對我如此關切,而非對“朕”。
“今年馬市上,胡馬的價錢格外高,想來北邊今年的水草並不肥美,胡人今年的戰力不足。胡人這次特意趕在我朝內亂時派來使團,還有那副使的態度,他們十有□□是為穩住我大華而來,不想和大華翻臉,想娶走珊兒只怕也是想要我們投鼠忌器,不讓大華北攻。只要面子上過得去,胡人的使團好打發,我不明白的是,皇爺爺為何要讓你如此退讓?而且,君達偉的謀叛彈壓得快,牽連雖廣,卻也只是朝廷和禁衛,對邊軍的影響其實不大,退一萬步,就算胡人真打來了,大華也抵擋得住,何必明知和親無用還送去宗女,白白傷了宗室的心,還……”顧慮君天熙的心情,君逸羽說到這頓了一頓,見她毫無異色,這才繼續道:“還丟了大華的骨氣。”
“馬市的事,你怎麼知道?”
“你忘了,羽記開著車馬行,每年都要買馬的,賬目我看過。”
“嗯”,君天熙點頭,暗贊君逸羽的以小窺大。若非心性太善,你其實挺適合入朝的。只要面子上過得去?所以你才想了個出家的名頭幫珊兒拒婚吧。
看君天熙問了一句就若有所思著沒了聲息,想來上位者有些不好言說的考量,君逸羽擺手,“不好說就算了,不用說與我,皇爺爺要我找他的,不好耽誤太久,我這就……”
“父皇要的,不止‘抵擋得住’。”
“嗯?”
“我的母后,不是病逝的。她死在安承三十四年元月十七,我誕辰那日。母后因胡人而死,父皇要的,是平定宏朝,為母后報仇。”示意君逸羽坐下,君天熙也坐在了君逸羽身邊,凝視著眼底的御窯金磚,她竭力平淡嗓音,向君逸羽敘說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家國恩仇,“你知道的,我父皇自幼在北胡為質,在那娶了我母后。安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