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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好!”
“君統領好!”
“好,好,都好好當差。”
“是!”
一群五大三粗的神武軍壯漢,喊一個半大孩子做統領,半點不覺憋屈,看起來還頗為信服的樣子,倒也是神奇。若有人好奇去神武軍打聽這俊秀的小小王爺如何一個月不到就收了神武軍的心,又是一段有得說頭的故事。軍中論本事。旁的不說,敢在入營的第一天就在神武軍設擂臺,全軍上下還真沒他的敵手,神武軍的老爺們對這新來的統領只有一個字——服!
經過屬下值守的延英門,一身統領輕甲的君逸羽站在了延英殿前,暗暗捏了捏拳,又要去工作狂身邊站樁了!
暢行無阻的入得殿門,君逸羽默默對龍案後伏案忙碌的君天熙行了一個軍禮,又對慕晴點了點頭,與神武軍的左副統領馬磊無聲交班,安靜的站在了君天熙身後。
君天熙以往在延英殿時,只留一個傳話的慕晴,北場事發後,神武軍入值皇宮,神武軍正副統領輪流護駕在陛下近前,除了陛下在寢殿安歇時,旁處都無例外。
作為帝國君主內廷辦公的場所,坐落在皇宮中軸線上的延英殿,本就是一座規制宏偉的皇家大殿,僅餘三人在內,更顯空蕩。
眉目微垂的君逸羽,只將餘光的焦點留在君天熙的背影上。安靜的環境,似幫他聽到了君天熙的硃筆摩挲過紙頁的聲音。若沒有那多餘的心意,若君天熙工作得不那麼辛苦,就靜靜守著這道背影,倒也挺好。許是無所事事的“站樁”太過無聊,值守在君天熙身後的這些日子,君逸羽常常這樣淡淡的想。
“陛下,您該進午膳了。”慕晴的聲音很輕。
“不用,朕還不餓。”君天熙頭也不抬。
君逸羽的睫毛輕輕撲扇著,剋制著眼底晦暗。
慕晴輕輕一嘆,偷偷看了君逸羽一眼,不久又輕聲提議道:“那陛下先歇歇吧?陛下昨兒就睡得晚,也沒睡好。”
“嗯,不忙,朕看完這些再說。”
君逸羽微微抬頭看了眼堆滿君天熙案頭的奏摺,又低頭繃緊了牙關。這些?總說這些!這些看完還有“這些”!延英殿的奏摺什麼時候少過!
君逸羽能強忍不言,慕晴再也忍不住了。
“陛下,您這樣吃得少,睡得也少,龍體如何受得了?王爺,奴婢求王爺了,幫奴婢勸勸陛下吧。”
“慕晴!”君天熙皺眉,“你太聒噪了!”
“王爺——”扯了君逸羽的袖子,慕晴滿眼乞求。
這兩人,都這樣僵持快一個月了,這有意思嗎!前些日子陛下說忙還說得過去,可這幾天,陛下就是要和王爺慪氣,也不是這麼個慪氣法啊!龍體能受得住嗎!王爺也是狠心!
“慕晴,再要聒噪,你就去外面待著。”
“王爺,有什麼事您與陛下好好說。您這麼不聲不響的,陛下多傷心啊。您就這樣狠心,任陛下傷害龍體嗎?!”
被慕晴推搡得眼底閃爍不定,君逸羽輕輕拂開慕晴的手,閉眼吐了口氣,這才走到君天熙桌旁輕笑著道:“皇姑,您該休息了。”
君逸羽含笑的“皇姑”讓君天熙咬牙切齒。“君逸羽,慕晴說不管用,你說就管用嗎!朕是君,你是臣,朕是姑,你是侄,這話是你說的!從來都是臣遵君命,侄從姑命,朕憑什麼聽你的!”
張口又閉上,君逸羽避過君天熙的逼人的眼睛,上前拿走了她手上的紋龍筆,放回了筆架上,這才低嘆道:“你別逼我。”
君逸羽的消沉讓君天熙不忍,可想到他對自己刻意的疏離,刻意的躲避,刻意的漠不關心,那絲不忍很快被壓下。君天熙不語,壓力卻更勝言語。
“便是要逼我,你也別拿自己的身體當籌碼。”這一次,君逸羽主動與君天熙對視。
琥珀色眼睛裡的誠意,顯而易見,君天熙更似在這眼睛的深部,捕獲到了一縷似寵溺又似無奈的色彩,讓她緩和了冰冷麵顏,心底還升騰起了一抹羞意,便如被大人識破小伎倆的淘氣小孩,什麼時候,我也會做這種事情了。俄而,又有一絲幽怨湧上心頭,“我的身體,作逼你的籌碼管用嗎?”
“你說呢?”
這回,輪到君天熙輕哼一聲,避過了君逸羽的眼睛,“我說不管用。”
君天熙睜著眼睛說瞎話,君逸羽笑意暖暖的看著她,並不出言反駁。
君天熙突然問道:“君逸羽,為什麼?”
君逸羽垂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