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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性而為,恐怕沒有固定的想法。
言朔卻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想什麼呢?”
容顏像是被他堪破了內心一樣,心裡一跳,迅速的低下頭去,拿起勺子往嘴裡塞了一勺飯,訥訥的搖頭:“沒有,我沒有想什麼。”
言朔好笑的坐到她身邊,極為順手的捋了一把她散亂的髮絲,笑著道:“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不必要什麼話都埋在心裡,嗯?”
聽著他最後那個上揚音調的尾音,她的心似乎跳的更厲害了,言朔就是這樣,會在不經意間用如此寵溺的語氣說話,讓她不知所措,可是,她是真的不知所措了,比起昨天晚上那個撒嬌的他,她更加手足無措。
她大力的搖頭:“沒有什麼。”
言朔看著她**蓋彌彰的表情,只是笑了笑,也不**說破,只是伸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就像是對待一個小女孩一般:“那就好,等下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容顏正吞嚥著,聽到他這一句話差點噎住,咳嗽了幾下才道:“不用不用了,我去見阿箏,我想,她不希望那麼快就見到你。”
“這樣嗎?”言朔若有所思,“不用我幫忙嗎?”
容顏急忙擺手:“真的不用,阿箏也沒有多少東西,如果你們見到了,恐怕會尷尬的。”的確是這樣,阿箏過的並不好,她現在這樣,怕是不會希望被人看到的。
言朔無奈的點點頭:“那好。”
容顏又扒了幾口飯,然後抽了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巴,起身,道:“好了,我要走了,你跟我一起下去嗎?”
“我把廚房收拾一下,你先走,我會關門的。”言朔極其自然的說道,好像這裡是他的家,而不是容顏的。
那個立身在樹下的男人,唇角一挑,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修長的手臂用力一勾,下一秒,她已經到了他的懷裡。
那股子清爽的味道頓時盈滿了周遭,一圈一圈的將她包裹住。
他柔柔的注視著在他懷裡安靜的人兒,口裡吐出沉沉的音符,聲音很柔很低也很輕,像是怕嚇壞小朋友一樣。
“我說小丫頭,看見我就高興成這樣兒?”
魁毫無徵兆的,常悠悠忽然就覺得胸口一熱,眼睛不受控制的模糊,繼而溼潤潤的,擦不幹,擦不完。她已經放棄了和眼淚的拉鋸,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趴在他的懷裡,任那股溼意,熨燙著她的臉,他的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見到何子衿是一件高興的事,有種類似他鄉遇故知的喜悅。可是,她就是想放縱自己,就這樣一直在哭,哭盡所有的眼淚,也哭盡了所有的力氣,才肯罷休。
“何子衿,你怎麼來了?”
鏷終於,她從他的懷裡探出腦袋來,瓷聲瓷氣的聲音既輕又柔。測試文字水印3。以往,她總是張牙舞爪,色厲內荏的樣子。能這樣跟他說話,想必真是吃了不少苦。
他伸出手,習慣性的去揉亂她的頭髮,手碰到她柔軟的發頂時,頓了頓。小丫頭今天沒有披著頭髮,也不是紮成俏皮的馬尾,真有幾分職業女性的模樣,柔軟的頭髮在腦後捲成一個團髻。他注意到她仍然穿著臺裡的工作服,對著燈光,仍能看到臉上淡淡的妝容,純真的臉上多出一絲嫵媚。
“來這裡辦公,正好,順路過來看看你。”何子衿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拇指輕輕拭上她的眼窩,輕笑,“你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怎麼越來越像孩子了呢。讓人看見了,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他的手指上沾了一些液體,心裡有個角落像是被人扯開了一個口子,他似乎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有過這樣奇怪的感覺。
常悠悠扁了扁嘴巴,用袖子胡亂的在臉上蹭了蹭。測試文字水印6。何子衿輕笑,竟從兜裡掏出一個手帕來,輕輕摁在她臉上。
手帕疊的四四方方的,帶著一陣淡淡的檸檬味,四周邊角印著白色的提花。
常悠悠想不到,現在還有人會隨時攜帶手帕這種東西,尤其是何子衿這樣的人。
她止住了眼淚,手裡捏著那塊方帕,柔柔軟軟的觸著手心上的面板,望著他。
兩個人直直的看著對方,好半天,誰都不開口。
還是常悠悠忍耐不住,對著他,輕聲的說:“我今天在臺裡,差點又闖禍。”
她說話的時候,抬手捋了捋劉海,很快又放下來。
他看著她,面帶笑意:“然後呢。”
“結果領導不但沒有批評我,還讓我下期節目去做外景採訪。”常悠悠說完小心的輕咬下唇,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