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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疲勞,歪著腦袋,沉沉的睡過去。
何子衿想了想,緩緩在路邊停好車,從後座上拿了條小毯子,輕輕的給她蓋上。她靠著車窗,腦袋幾乎垂到底下去。一想了想,乾脆用毯子裹住她,小心的抱到後座去躺著。
她的眼角處因為剛剛緊貼著車窗打瞌睡,有一條清晰的紅槓。
他的手指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動,輕撫那處紅槓。她略微醒動,在他的指腹下微微蹭了蹭身子。
何子衿怕吵醒她,連忙拿開了手。
她睡的並不安穩,眉心一直緊緊的蹙著。她在煩惱些什麼呢,就連睡夢中也不安穩。
她不安穩的源頭,會不會是他?
那緊蹙的眉頭像是水面突然激起的波紋,一圈圈的在他心底漾開。
何子衿他不想承認,他疼了。
就在心臟的某處。
他低下頭,一記吻,落在她的眉間。
常悠悠醒來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她眯了眯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了突來的亮光。
何子衿仍坐在駕駛位上,視線不知道落在哪裡,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出神。
見後面有動靜,他回頭,對著她微笑。
“走吧,正好可以去問早安。”他下車,繞過去給她開啟車門。
常悠悠剛剛睡醒,人還有點兒糊塗,乖乖的被他牽著手,穿過莊嚴稍顯古老的大門,門口的兩位警衛一動不動,站立的有如兩尊雕像。
前面便是紅磚青瓦的老宅,大氣、古樸。前方就是入口的鐵門,走到門口,她卻猶豫了太多的疑問,還有,太多的不確定積壓在心口。
常悠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站在這大門口,她心裡隱隱的已經猜到幾分,卻是有一分驚喜,兩分期待,七分懼怕。
“我……能不能不去?”她最終還是猶豫著說出了口。
何子衿睨了他一眼,如漆如墨的眸子微微一緊,挑了一邊眉:“不行。”
何子衿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餐桌上的餐點都已經收拾好了,只剩下茶具擺在上面。
常悠悠正與梁阿姨說著話,梁阿姨許是在問她什麼問題,她表情乖巧,低眉順眼的,因為不自在和害羞,便一直用手捋著額角散落的碎髮。
這是她不自覺的小動作,一緊張就會有。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在抬頭看見他的時候,眼睛一亮,軟糯糯的喊了一聲:“何子衿。”
何子衿走過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問:“累不累?”
常悠悠咬著唇,搖了搖頭,也許是太過突然,她的臉頰上仍是一片一片的紅暈。
他低頭望著她,已經看到她的睫毛微微顫動。
梁阿姨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說不出是心酸,還是高興的。似乎很早很早起,她就跟著小姐。她雖年歲稍長,名為主僕,感情上卻情同姐妹。後來又跟著來到了何家,也不知怎麼的,原本一大家子的人,突然的就沒一點人氣兒了。先是老二政廉車禍走了,後來又是小姐癌症,人也沒了。除去子衿在外國的那些年,都是她一手照顧他的衣食起居。說句逾越的話,她自己沒有子女,可子衿在她心裡,就跟自己的孩子似地。
好不容易瞅著他帶了個女孩子回來,看著倒是乖乖巧巧的,眉清目秀的看著挺貼心。可她一直盼著子衿能找個女人回來,好好照顧他。現在可好……誰照顧誰,現在都還說不好。
“阿姨,我帶悠悠出去一下,一定趕回來吃午飯。”
何子衿說著,牽起常悠悠站起來。
那邊,何政清已經從書房裡走出來,面上的表情很是平和,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常悠悠抿著唇,對著何政清欠了欠身子,說:“何伯伯,再見。”
何子衿拉了她一把。
常悠悠“哎”了一聲,又對著梁阿姨點點頭,說:“阿姨,再見。”
上了車子後,常悠悠便一直窩在座位上,對他不理不睬。心裡卻彷彿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不知為什麼,隱隱的有些不安,有些惋惜,還有一絲惆悵。那種感覺彷彿難以言喻,纖細而敏感。
是個晴朗的天氣,陽光明媚。
她搖下車窗,正是十月份的天氣,和風吹在臉上,沁涼舒爽,心底的那股躁動的情緒彷彿被撫平了些。
何子衿一手握著方向盤,騰出另一隻手來,伸出去,在她頸側摸了摸,有些汗溼。
便說:“等回來,洗個澡,會舒服點兒。”
常悠悠挑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