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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子裡,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何子衿……”
他並不理她。
她去搖他的胳膊,烏黑晶亮的眸子對上他的。
何子衿重重的甩開她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常悠悠吃痛,捂著腕子,口裡“唉喲”了一聲。
何子衿卻只是皺了皺眉頭,甚至沒安慰一聲。
“我們的婚禮怎麼辦……這算是結婚了嗎?”她的聲音本就小,見他面無表情更是急了,“我就是接了個電話,我沒有想要走開的……”
何子衿仍然冷著臉,常悠悠見撒嬌認錯沒用,便大聲道:“何子衿,跟你結婚有什麼意思啊,幸好婚禮沒辦成,現在去離婚還來得及!一輩子還沒過下來呢,你已經對我不聞不問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既不心疼我,也不關心我。”
何子衿一聲不吭,站起身子,大步子走了幾步,一腳踢開裡間的門,常悠悠這才注意,房間裡面還有一間。
她慌慌張張的下床,跟下去,這在她的印象裡邊兒,他還沒這樣對她發過脾氣,她頓時害怕的不知所措。
裡面是個小的書房,何子衿幾乎是拽開裡面的櫃子,拉開抽屜,裡面的東西雜七雜八的全散在地上。
他彎腰撿起他從前藏好的結婚證,還有兩個人的戶口本、身份證,去牽她的手,說:“走!”
“去,去哪兒……”她驚惶的問。
常悠悠忽然意識到什麼,忙抓著旁邊的櫃子邊角,急聲裡帶著哭腔:“我不去!”
何子衿不為所動,又拽了下她的胳膊,常悠悠任著眼淚糊住眼睛,一隻手被他抓著,掙脫不開,另一隻則死死的抓著櫃子邊角不放。
她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拼命的流眼淚。
何子衿冷著臉不說話,他走過去掰開她的手,見她耍賴,索性將仍在掙扎的她攔腰抱起,任她哭到鼻尖通紅,他完全不為所動。
她哭的厲害,他終是不忍,頓了步子,道:“悠悠,你不是要離婚麼?我們現在就去,人還沒下班呢。”
辦什麼勞什子的婚禮呢!
他若是不離開她那樣久……就不會發生那樣多的事情了。他又何苦拿著一紙婚姻來綁著她呢?若不是那些人想逼迫他,她也不會碰上這種事情……
他找到她的時候,她穿著那身他特地定製來的婚紗,躺在水泥地板上,旁邊是玻璃渣子,她手上、腕上、背後……分不清到底是哪裡,都是斑斑血跡。她也許永遠都想象不到,那一刻,他的心情是怎樣的……他把她抱在懷裡,一股子熱流在心間湧動,瞬間衝上腦門兒,連著眼眶都熱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雖然他好似不動聲色,可他的眼眶熱的,幾乎要淌出淚來……他只是自責,內疚心疼的情緒像是海浪般,一層一層的向他席捲而來。
他曾那樣大言不慚的與人說,他既是能護得了她一時,就護得了她一世。他們的一世還沒開始,她就已經開始遭罪。
那是他們的婚禮,他原先該想的再周到些,怎麼那般輕易的,就讓她被人擄了去。
離婚……
常悠悠頓時淚水洶湧,眼前瞬間一片模糊,像是隔著團團迷霧,她再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不要離婚!”她又哭又叫,拳頭一下一下的落在他心口。
何子衿嘆了一口氣。
她哭得太累已經全無掙扎的力氣,任著他把她放在床上,靜靜拭去她臉上黏糊糊的淚水。
他起身想要去拿條毛巾來,她卻迅速的從他手裡搶過結婚證還有戶口本。
他回頭看她,濃黑的眉毛漸漸擰起。
常悠悠一下一下的抽著鼻子,雙手背在身後,警惕的望著他。
何子衿好氣又好笑,站直了身子,單身叉腰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9
,挑眉:“這樣就離不了婚了?”
常悠悠知道,他若是真想做什麼,她哪裡能攔得住?她現在又哭又鬧,他已經不會心疼,更不會心軟了。
她要怎麼辦呢?她能怎麼辦呢?
何子衿氣結,搖搖頭,捲起袖子,轉身要走。
常悠悠徹底慌了,她想,一個人怎麼可以變化這麼快呢,他不但不在乎她了,不關心也不心疼她了,現在還要跟她離婚,她不肯離婚,他就要走……
下一個動作,幾乎是不經過大腦的,她迅速的從床上爬起來,伸出手臂,整個人幾乎吊在他身上。
她的眼底霧氣氤氳,委屈的望著他,軟軟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