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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你!我高冉林一手帶出來的人,居然收到投訴了!而且是直接向臺長投訴!”
常悠悠半眯起眼睛,仍能看見主任的食指不停的在眼前晃悠,最後,只留下一串模糊的幻影。
高冉林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面前的女孩。
那子嘉國際的老總何子衿早前剛開始在眾人的視野中露面,性格沉鬱低調,平日極少在媒體面前曝光。
聽說這個何子衿頗有背景,是著名上將何澤平的獨孫。其父曾是某省最高檢察院檢察長,早年因車禍身故。其伯父現任全國政協副主席,膝下無子。
何子衿並沒有子承父業去從政,反而棄政從商,並且做得風生水起。很多媒體都想採訪到這個何家獨子,卻沒有哪一家媒體這麼不長眼,真的去蹲點採訪。
至於這位少爺,是方是圓,是長是扁,明知道是塊肥肉,上邊兒不發話,誰也不敢真的往槍口上撞。
可不就有這麼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傢伙麼!
“明天收拾收拾,去廣告部報到。”
高冉林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一臉送客的表情。
廣告部!
常悠悠很想哀嚎,她的理想是成為一名優秀的新聞記者,而不是去廣告部,專門幫臺裡到處拉贊助。
她在高冉林的辦公室門口徘徊了很久,期冀著他老人家能大發慈悲,放她一馬。
無奈,人家根本連正眼都不瞧她。
不得已,常悠悠第N次在門口堵住高冉林的時候,雙手合十,軟言央求:“高伯伯,求求您了,我知道錯了……”
高冉林不僅是她的上司,也是她父親的至交好友,平日裡還是很疼愛她的。
她見著高冉林的臉色有鬆動的跡象,忙保證;“我保證!我絕對不再去招惹那個何子衿了,我立馬去找兼顧宣傳和可看性的題材,絕不丟您老人家的面子……”
高冉林看著她,良久,嘆了一口氣:“悠悠啊,這次人家可是直接帶著你的工作證,投訴到臺長那裡了。”
“以後你可得收收性子了。先去廣告部那裡待些日子吧,做的好的話,我申請申請,還把你調回來……”
“啊……”
常悠悠徹底愣住了。
她不過想做個採訪罷了,那人!這副小心眼!怎麼對得起那副好皮囊?
接著,常悠悠感覺自己的肩膀輕輕被人拍了兩下,於是乎,她的記者生涯就此亮起了黃牌。
何子衿!
如果可以吃人,常悠悠覺得,自己一定可以毫不猶豫的將那個叫何子衿的男人生吞活剝了,雖然……貌似有些暴殄天物,亦或是牛嚼牡丹?
經過這個插曲,當柳雲薇再三催促她別在同學聚會上遲到時,常悠悠還是華麗麗的被耽擱了。
這次同學聚會安排在本市的一家豪華酒店貴賓室。
柳雲薇說了,悠悠,你要是有家室了,儘管帶來給大夥兒過過目。
她心裡暗罵這個雲薇,唯恐天下不亂,她大學四年都是孤家寡人,這才畢業才一年,哪兒那麼容易有家室啊。
儘管如此,她仍是刻意將自己收拾了一番。
匆匆趕到酒店,順著門童的提示,她跨進電梯,頭也不抬,直接按下電梯鍵。
同一時間,另一隻手伸過來,按住同一鍵。
手的位置巧合地近乎詭異。
一個男人乾燥沁涼的手心,正貼在她的手背上,手指也覆在她指頭上。
常悠悠有些愕然,偏了偏頭。
那個男人眼中的窘態一閃而過,鬆開了手,退到角落裡。
她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可又不記得在哪見過,便也不做聲,連點關閉鍵,巴不得電梯瞬間抵達她要去的那個樓層。
尷尬在密閉而沉默的空間裡肆意的流轉。
她總覺得這張面孔似曾相識,於是,不自覺的透過電梯間內金屬門鏡面的折射,再看此人一眼。
不巧,她的目光正被他捕捉到。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就這樣在金屬門鏡面上沉默對視。
男人眉一挑,略顯狹長的桃花直直盯著她,不加掩飾的浮躁,還有,輕佻。
他好整以暇,似乎在等著看她侷促的反應。她卻只是多看了兩眼罷了,便默然地轉開視線。
他應該在直直的盯著她的後背,目光存在感極強,她並不理會,只是兀自抬起手腕看時間。已經遲到了,那幫損人待會兒不知又要怎麼纏著她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