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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你不是愛吃辣麼?我們吃銅鍋吧。”呂墨提議。
“墨子,你不是不喜歡吃銅鍋麼?況且,你又不能吃辣,清湯銅鍋有什麼意思。”
不能吃辣?
常悠悠狐疑的看向呂墨,他上次分明吃的很歡暢,還一個勁兒的跟自己搶……
“誰說我不能吃!”呂墨的臉有點紅。
徐思捷看桌上氣氛不對,推了何子衿一把,亮著一雙眼睛:“哎,子衿,這地方很出名兒麼?能把你倆都給吸引進來了。特色倒是特色的,就是有點兒跟不上你倆的譜兒啊。尤其外面那個實木招牌,蘇記,一看就是出自行家之手。”
呂墨斜睨她:“什麼譜兒啊?就不興我高雅一回?”
何子衿笑,端起杯子,好半晌才說:“就覺得這裡還不錯。這裡的家常菜很有特色。”
他指著桌上小碟的花生米,眼睛一眯,“呂先生不是很懂麼,在這裡吃花生米,配一杯酒,再自在不過了。”
他還是笑,風度無比的模樣,溫柔的看著常悠悠,“悠悠,要不要試試?”
常悠悠觸上他的眼睛,那裡面似是包含了太多太多不可言喻的東西,深而沉,不是冷漠,卻有著讓她沉溺的悲傷。像是受了蠱惑般,她重重的點頭。
他分明是在笑的,眼角的笑紋尤為明顯,她卻驀然的有股錯覺,這樣的他,倒有幾分像是要哭。跟那次在醫院門口碰見他,一樣的,一樣的無助和壓抑。
“好,試試。”
常悠悠像是擔心他沒有看到她點頭,又補充說道。
何子衿直直的看著她,她應的那樣爽快,沒有絲毫猶豫。她的眼睛純粹到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不加任何掩飾。他明明白白的從裡面看到了,一種類似同情和安撫的東西。
那一瞬間,他明知道不應該的,整個人仍是放鬆下來,隱隱的,竟有了疲憊的感覺。
原來,他也會累的。
他的心裡一疼。
“喂!常悠悠!”呂墨沉著臉,“我白天可被你們領導灌了很多酒呢,還不都是為了你?現在還喝?”
“怎麼就不知道體貼人呢。”最後一句是嘟噥出來的。
常悠悠狠狠瞪他一眼:“師兄,你多大人了?誰求你喝了怎麼地?我們三個人喝還不行?”
“就是,就是。”徐思捷爆笑,“我們別管他,丟給他一瓶果汁兒,讓他自個兒折騰去。”
“他說是給我洗塵,洗到現在,我也就吃了點花生米。要不是你們來,我估計我回賓館的時候還得買包面帶上。”
常悠悠和何子衿聽了,也跟著笑。
服務員在四個人面前擺好了酒杯,很小巧的白瓷杯,一一給眾人倒酒,酒香在空氣中緩緩揮發,一陣兒一陣兒的,何子衿吸了吸鼻子。
到了常悠悠這裡的時候,何子衿接過酒瓶,象徵性給她倒了一小杯。
“麻煩給她上茶。”
常悠悠被他的舉動弄的一愣一愣的,又聽見他說,“這是白酒,你還小,試試就可以了。”
“我會喝白酒。在廣告部裡,很多時候要跟著主任去飯局……”
“悠悠,你為什麼不……”何子衿打斷她,卻又欲言又止。
他本想說,悠悠,你為什麼不讓你父親幫你呢。依著你父親的金錢、地位和能力,你又何至於要呆在這樣的地方小臺裡,陪著領導到處應酬。
常有良呢,他又在想什麼?他究竟知道不知道,他女兒應酬的那些廣告商,有幾個是真心想要投資,又有哪些是衝著悠悠這樣的年輕和姿色來的。
何子衿擰眉,沉默著。
這些話不能說,也不想說。就好像,只要一說,就像是他親手在柔白的綢緞上潑下一片墨。
“不什麼?”常悠悠好奇的追問。
“沒什麼,快吃吧。”
何子衿夾了一口菜,熟悉的味道頓時包裹住他的味蕾。很多時候,他喜歡一個人來這裡。靜靜的,叫上一兩個菜。
很多年前,她也是喜歡坐在這家店裡,淺笑盈盈的與老闆說話,再叫上一兩個菜,溫柔的讓他多吃點。
他眨了眨眼睛,沉默的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菜。
“故弄玄虛。”
呂墨像是跟何子衿有仇般,總是時不時的蹦出一句,何子衿神色自若,絲毫不以為意。
端上來的菜真的都是些家常小炒,番茄炒蛋,清炒四季豆,黃瓜火腿,一大碗紫菜湯。
常悠悠有種錯覺,不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