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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此。
常念才自東南角過來,便感受到一股名為淒涼的氛圍,她倒是不介意,只算著時候,逛了一會子,便到桂樹邊上的涼亭歇歇腳。
桂子飄香,倒也消去幾分秋後的衰敗淒涼,常念懶懶地趴在欄杆上看秋風吹落小花粒,百般無聊,又伸手去接了接。
直到視線裡,多出一抹墨青色。
她遙遙望著,一時沒了動作。
原來是寧遠侯一身收腰錦緞墨青色長袍,寬肩上青竹暗紋浮動,革帶下垂一枚白玉墜,隨著他邁動的腳步,輕輕晃動著,挺拔高大的身形也越發逼近,直至涼亭臺階下。
正此時,暖金色的花粒忽然砸到常唸的手心上,有些癢。
她驀的回過神。
平時總愛穿一身黑的人,不想換了衣袍之後,通身氣度也變得溫和清俊起來,倏的一看,竟覺有些陌生。
春笙夏樟二人見狀,總算明白小主子折騰一上午是為了什麼。
原來打扮漂漂亮亮的是約了寧遠侯相見!
二人見禮後自覺退下。
常念有些侷促地站起身,盈盈對底下人行了福禮:“寧遠侯。”
江恕頷了頷首,抬腳上前,目光似在少女嬌美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只不過他神情淡,仍是沒什麼表情。
行至常念身側,也沒有說什麼,像是在等她開口。
常念櫻粉的唇瓣動了動,可不知怎的竟道了一句:“好巧啊,侯爺也在此。”
“呵。”江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在心中反覆念著“好巧”二字,倒是難得沒駁她。
昨夜那紙條所言,並非謝意。
娟秀精巧的字跡一筆一劃寫著:萬語千言,仿若園中飄落桂花粒。
於是他來了。
來聽聽她的“萬語千言”。
哪曾想,是好巧?
實則話一出口常念便悔得想咬斷舌頭。
瞧瞧她說的這是什麼開場白!
真是糟糕透了!
當然,朝陽公主向來端得住大場面。
只見她彎唇笑了笑,自是一派端莊優雅,好似真的“偶遇”一般,溫聲軟語地道:“侯爺託人送來的東西,朝陽都收到了,小玩意做的很別緻,朝陽十分歡喜……糖炒栗子十分甜潤可口,難為侯爺這般細緻體貼,只是略多了一些,日日吃,怕是要上火,且吃得多了,好似也沒有從前吃不到時日思夜想的味道了……”
邊說著,常念邊不動聲色瞧著江恕的神色,只他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叫她不由頓了一頓,遲疑道:“侯爺?”
江恕適才抬眸:“殿下且說,本侯在聽。”
常念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笑,繼續道:“侯爺的心意,朝陽都悉數收到了,心中感念,一時想不到什麼回禮,便作圖託哥哥在冶鐵司為侯爺制了一件兵器,不知侯爺可喜?”
聞言,江恕無波無瀾的眼底總算躍上些許興味:“兵器?”
“嗯呢。”
說起這兵器,常念便揚了揚唇角,頗有些小得意:“侯爺威風凜凜,氣度非凡,又是眾將之首,若沒件稱手的兵器如何能彰顯西北名將的雄渾氣勢?朝陽苦苦思索一整夜,總算畫出圖紙。”
“你瞧!”她從腰間掏出一張圖紙展開,又自覺往江恕身邊站了站。
少女身量嬌小玲瓏,然江恕身形修長,比她高出一個頭不止,需要微微俯身下來,才能看到。
“如何如何?”常念有些迫不及待地扭頭問。
此時江恕才俯身靠近,聽聞此話,於是第一眼落在了她漾滿期許好似會發光的眼睛上。
他黑眸深邃,氣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