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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在利用我隱瞞我欺騙我,能混為一談嗎?”
絃歌嬌媚的臉蛋上華過一絲痛楚,垂下了眼,一縷黑髮掛在她頰邊,頓生脆弱之感。
凌悠揚放開手,憤憤向外走去,剛跨步在門邊,手才扶在門把上,絃歌的聲音在後面悠悠響起,“我懷孕了。”
凌悠揚腳下一空,身子顫了顫。他背對著絃歌,閉上眼,深深呼吸,待他睜眼時又是如往常般的放蕩不羈,回首勾唇一笑,“你以為我會有什麼反應?欣喜若狂?高興得像個傻子一樣?絃歌,這回你又錯了,你以為以前有多少女人想用孩子套住我?我以為我很喜歡孩子?”他嘲諷道,“如果我會喜歡這個孩子,一定是因為我愛你才會愛孩子,如果我不愛你了,有沒有孩子我根本不在意!”
絃歌臉色慘白,慘淡笑笑,“那麼,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凌悠揚沉默,他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只是看著。空氣在這瞬間都沉默的像死海,沉澱出不為人知的東西。他那雙絕色黑瞳中劃出磨礪過的色澤,退後一步,似笑非笑,“符絃歌,你傷到我了。”
有心痛的感覺,有悲傷的感覺,胸口像是著了一團火,燃燒他的每一個毛孔。那種不被信任不被重視不被牽掛的感覺真他媽要命的難受!他想讓自己儘量表現得渾不在意,可心裡偏偏是該死的在意。他想讓說話的語氣盡量輕描淡寫,可天知道他還能冷靜地站在這裡和她面對面說話就已經很用力了。
該說他聰慧通達還是因為夫妻默契?凌悠揚一猜就知道絃歌的目的,他甚至佩服她的謀略和智慧,他欣賞她的勇氣,他更該死的能理解她的想法……然後,他有點絕望的發現,這個女人,在她心裡,或許永遠也不會把他凌悠揚放在第一位。
屋門再一次被關上,絃歌找了個位子,緩緩坐下。忽然覺得頭重腳輕,身子有點冷。她拿起桌上的茶壺,伸手顫抖地倒了一杯,些許水滴溢在桌面。絃歌垂著眼,喝了幾口,卻又食不知味,哦,忘了,這是水,不是酒。她放回杯子,手指還在不住打顫,無力自制。
她是不是想得太簡單了?絃歌呆呆地坐著,忽又有了噁心的嘔吐感,什麼也吐不出來。她撫上自己的肚子,孩子嗎?剛才,他叫她“符絃歌”,他連名帶姓地叫她,他說他很生氣很傷心。絃歌在半空中伸出手,抓啊抓,苦笑一聲,收回了手,“怎麼辦?抓不住的話該怎麼辦?”
可是,如果讓她再選一次,她還是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無藥可救。
一顆心狂跳不已,絃歌揪住她胸口的衣服,惶恐摻雜著擔憂,恐懼感緩緩滲入骨髓。她低低笑了出來,悠揚啊悠揚,我好像比自己想像中更喜歡你啊,可是,很多事情只有喜歡是不夠的。她笑得像哭一樣,眼前漸漸模糊,嘴角嚐到淚水的澀味,閉上眼。
那扇,棕色的,雕刻的鏤花的木門,“吱”的一聲被開啟。
絃歌身體一僵,依舊沉默地坐著。
“再過一個時辰會和越覓國和談,你謀劃這麼久就在等這一刻吧?”凌悠揚淡淡道,“我遂了你的心願,時間到了,你自己去議事房吧,我們等你。”
“……謝謝。”
凌悠揚靜靜站著,心頭不由焦躁,他向前走去幾步,站定在絃歌面前,微微一愣,目光驟然複雜起來。一時間,他挑高眉,似乎笑了笑,“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會不會哭,我還以為,你心頭硬得容不下一滴眼淚。”
曾經,她不會在人前哭泣。
雪遲說,她只會在雨天哭,而且每次還不承認。
可是,她真的不記得自己有哭過。
“那麼,你已經看到了。”絃歌抬眸望他,伸出手,微笑,“還要看嗎?還想看嗎?我可以把眼淚擦了嗎?”
凌悠揚說不出來話,忽然低頭湊近腦袋,舔去她頰邊的淚痕,笑如罌粟,“需要我幫忙嗎?”
是啊,他任性,他刻毒,他卑鄙。他從來都不是好人,他也從來都不夠溫柔。憑什麼就他一個人傷心難過?既然他不好過,他憑什麼讓她好過!
毒計
不知不覺中,下雨了。
絃歌獨自一個站在屋簷下,竟然下雨了,她伸手欲接雨滴,涼涼的,輕輕的,一觸及她又縮回手來。這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眼望去,所有的房簷屋瓦在這雨中都像隔著一層簾子,濛濛朧朧看不清楚。
遠處有士兵在唱著軍歌,“君不見走馬川,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輪臺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
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