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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崆帝一怔,倏然一笑,擺下自己的棋子,“兩個不要,悠揚,這樣就是兩個要求了。”
“不,是一個。”凌悠揚伸手放下一粒白子,“這兩個要求是重複的。”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靜靜流淌,一粒白子一粒黑子交替進行,只有在這種時候,兩才隱約感受到彼此是父子之間的關係,才會有那麼一點點真切的親情。
棋盤被黑白兩種顏色的棋子漸漸佔據,陽光透過窗戶斜灑進來,玄崆帝的臉被陽光照亮了一半,他低低呢喃了一句,“你的棋藝,似乎長進了。”
話音一落,門外似乎嘈雜了起來,錯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凌悠揚一笑,落下最後一粒棋子,“不,我的棋藝一直都是這樣。”他的目光向門外射去,“只是父皇你不知道罷了。”
這句話說話的時候,御書房的門一下子被重重的推開,士兵模樣的人突然闖進來十多個,完全堵塞了進出口。玄崆帝的臉色逐漸沉重,空氣凝固地糾結起來,當他看到凌靳朔走到他面前時,玄崆帝已經面無表情了,“何必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父皇身體不好。”凌靳朔的聲線有些清冷,“所以,兒臣替你分憂。”
玄崆帝環視一圈,眉頭微攏沉思片刻,“你把遠祿也扯進來了?”
“父皇果然心思敏捷。”
要做出逼宮這種行為,即使動作再小他也該發現的,玄崆帝暗自思量,只有靳朔和遠祿是不夠的,才想到這裡,他的目光立刻反射性地望向凌悠揚,看著凌悠揚那老神在在的模樣,再看到他眼底的譏諷,玄崆長嘆一聲,他這個笨兒子啊,“靳朔,你就沒想過你被算計了嗎?”
凌靳朔目光微微一閃,不自覺地瞟向凌悠揚,“算計?”
“看我做什麼?”凌悠揚邪肆地挑起嘴角,。
凌靳朔心中不安驟生,目光炯炯地盯住凌悠揚,向身後計程車兵做了個動作,“殺了他。”
玄崆帝神色平靜。
屋子裡靜得嚇人。
凌悠揚笑眯眯地站起來,“二哥,腦子生得笨也不是你的錯。”頓了頓,他環視四周計程車兵,沒有一個人聽從凌靳朔的命令而採取行動。凌悠揚悶悶地低笑出聲,“其實,你也不算笨,只不過挑錯了對手。”
玄崆帝閉上眼,哀嘆一聲。悠揚啊悠揚,你這樣的人,任性妄為,小打小鬧就算了,朕能容忍,可如今,你想把這江山在掌中翻覆,這樣的脾性,這樣的智慧,於淩氏皇族,究竟是幸還是不幸?朕實在無法樂觀看待以後的發展。
凌靳朔不自覺地後退一步,背脊頂到了冰冷的兵器,嘴中不自覺道,“為什麼?”
凌悠揚神態自若地彷彿在進行一場遊戲,“即使要問你也該是問‘怎麼回事’才對吧?呵呵,二哥,別人把這些士兵交到你手上,你就一點也不懷疑嗎?這麼橫衝直撞地就闖到這裡來了?”他輕佻地笑了笑,“我最後再教你一件事,不要輕信別人。當然,即使教了你你也沒用了。”
凌靳朔深沉地望著他,其實,哪怕到了這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失敗在哪裡。凌悠揚會說這句話,他馬上猜到對方是在暗示他這裡有內奸,可是,先不論這些,他有疑問的是,“凌悠揚,遠祿的下屬你是怎麼控制的?京城餘下的兵力?可他們怎麼會聽你的?”
凌悠揚將長指放在雙唇間,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不用你說。”玄崆帝撐起自己虛弱的身體,“悠揚,你打算怎麼辦?”
“父皇在這裡,哪用得著兒臣來決定?”凌悠揚裝成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朕再問一句,”玄崆帝注視凌悠揚,“遠祿在哪裡?”
“我怎麼知……”凌悠揚忽然一怔,臉色漸漸沉下來,然後變得面無表情,“父皇,這裡由您主持就行,兒臣先行回府。”
玄崆帝一怔,稍稍思索片刻也隱約猜到了一些,沒有說話。
其實,凌遠祿是打算跟在凌靳朔之後進宮的。可惜,他慢了一步,也所幸他慢了一步。現在想來,整座皇宮就是一座陷阱,而端坐御書房的玄崆帝就是那個最誘人的誘餌。在凌靳朔進入之後,四方的進出口立刻被團團包圍,凌遠祿以為不會在皇宮裡看到計程車兵也都從京城外圍調派進來。
本以為,他們選擇的時機是皇宮守衛最薄弱的時機,可是,根本就不是,從頭到尾都不是,他們徹徹底底地被某個人給耍了。這樣的惡趣味,在他們認識的人裡面自然只有一個。
凌遠祿敏銳地發現局面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