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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氣歪,他自己承認是牛,我不在乎,可居然認為我的知音是牛,簡直大大侮辱我的琴藝。想那些教琴的師傅,哪一個不是讚我天資聰穎,琴藝出色。
“那麼,‘牛公子’,麻煩你品評一下小女子的琴技吧。”
他低低的笑了幾聲,才道:“不錯。”
我挑眉,不會這樣就完了吧。
他的目光連閃,大有深意的問:“第一次害死人嗎?”
我一怔,眉頭蹙起,冷冷的和他對視。
秋霽燕的母親會死,那是她太軟弱,把女兒當作唯一希望,失去女兒,便連生存下去的勇氣也失去了。
這世上,沒有人能讓人依靠一輩子,人最後能靠的只有自己。
“內疚嗎?第一次總會這樣,我也有過。”一幅瞭解的表情,其實他什麼也不懂。
我輕撥琴絃,漫不經心的問:“你第一次害死了誰?”
他邪肆的笑容不曾進駐眼底,明明此時院中飛花似雪,風光旖旎,卻全被他的眼阻擋在外,那裡面只有比夜晚更深的黑暗。
“我母親。”他說:“二十年前的今天,我把我母親害死了。”
我停住了撥絃的手,定定的望著他,久久不語。
半晌後,他忽然輕笑出聲,道:“騙你的,怎麼樣,心情好多了吧?”
我不再看他,低頭繼續彈唱:“春若有情春更苦,暗裡韻光度。夕陽山外山,春水渡旁渡,不知那答兒是春住處。”
秋霽言又閉上眼,右手半支著頭,開始安靜的欣賞音樂,陽光似乎眷戀著他的臉般,斜照入亭後,留在上面,不肯轉移。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臉比平日更加蒼白,連眼角也染著淡淡的倦意,像是已許久沒有好好休息。
琴聲轉緩,他的呼吸越來越平穩,似乎沉沉睡去。
我起身走到椅旁,凝視他的睡顏,沉靜的面容上沒有了看似溫柔實則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笑以及眼眸深處的野心,竟透出一股稚氣,惹人憐惜。
這樣一個平素精明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