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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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反駁說:“仙家此言差矣。妖仙法術,皆是手段,正邪與否,端看作法之人善惡。此鎖一概論之,令不通術法之人亦有能耐自保,不至於在術法之下毫無抗衡之力,正顯其大道天下之心。”
那仙人忿忿道:“一視同仁,為何要一視同仁?難道仙家會害人不成?”
坐在左席上首的是老仙人。
見席上起了爭執,他先是捋著鬍子,並不言語。但聽了這句話,他略微皺眉,明瞭己方年輕人少與外道相爭,言論上已落下風。
咳嗽一聲,他道:“這位仙友,請暫息雷霆。”
年輕仙人轉首,向老仙人作揖:“仙翁。”
“仙友方正端直之心,天地可表。但,方丈洲人氏不過獻寶於景夫人而已,我等何必多言?”老仙人樂呵呵地調解說,“擾了夫人宴席之興,可要如何償得啊。仙友,還不趕緊自罰一杯賠罪?”
那仙人還是不服氣,轉頭瞪了曲山長一眼,終究按下不平,答應道:“仙翁說得極是,我理當請罪啊。”
說完,向景善若敬酒三杯陪不是。
此後,仙家與方丈洲眾又明裡暗裡比試幾回,因方丈洲顯露出鄙視仙法取巧之意,所以最後宴席發展成了兩撥人馬投壺吟詩的較量。
結果雙方都醉了大半。
木緣國民見方丈洲的修者不甚酒力,立刻仗義出馬,要替修者領罰酒三杯。
——阿梅端了一杯酒來,分作數十滴,點進木緣國人的小杯子裡,於是全體小人都醉趴下了。
此一番盛宴,從午間一直延續到近黃昏之時,倒是主客盡興。
到第二日,各位散仙醒酒調養妥當,陸續向景善若告辭,領了自家新收的弟子回神仙洞府去。當然,還是有不少仙人沒有討到仙童,空手而歸。
景善若身邊最早孕化的三名小童,不知為何,竟當真全都留在了蓬萊洲。
道童領走書閣的鑰匙,決定自學成才,“讓有眼無珠的神仙都知道自個兒大錯特錯”。
虎妖童子則與她志趣不同,他跟著曲山長等人,要求學習武藝。
後者並未推辭,只是不允許他行拜師之禮——恰巧,虎妖討厭繁文冗禮,對方的提議正合他意。
兩個夥伴都找到事兒做,留下仙草童子一人。
他可就歡樂了,整日跟著景善若習字,偶爾去看阿梅和石僕照顧仙豆芽兄長。鄰近的幾個院落,到處可見他噠噠噠撒著歡奔跑的身影。
“景夫人!”哦對了,還有這脆脆嫩嫩的童音。
仙草童子蹦蹦跳跳地進了書房,趴在書案邊:“景夫人,我回來了!”
“嗯,乖。”景善若正在整理諸位仙童的去向。
凡是從她府上被領走的花仙草仙,她手裡都有賬冊,記錄著其師父是什麼地方的仙人,名號為何,給了什麼做定禮,她自己又返還了些什麼做拜師禮。更有約定得清晰的,還註明了何時會帶著小童回來做客,好讓景夫人放心。
仙草童子在旁看景善若抄謄備份,興味盎然。
他歡歡喜喜地說:“景夫人,我方才去見了兄長。”
“喔?”
“兄長已經會走路了,就是還有些不穩。”仙草道,“阿梅姐姐說,兄長學說話特別快,屋裡擺放的器皿,他都會認了!”
“真了不起。”景善若笑起來,“我這邊再抄過幾頁,就過去看看仙豆芽。”
“嗯!”仙草童子雙手支頰,開開心心地,看景夫人寫字。
他不經意朝跟前的帖子上掃了一眼,吃力地辨認道:“北……太……公……啊!景夫人這個字、這個字怎麼唸啊?”
景善若見他連眉頭都糾結起來了,便擱筆,伸手替他撫平眉心:“小草在唸什麼,取來給我看看?”
“就這張!”仙草童子拿著帖子,湊到景善若身側。
景善若用指尖點著紙上的字,一個個地念給他聽:“北海玄洲、太玄仙都、真公……喔,是想收仙豆芽做弟子的那位老神仙呢!”
這仙家與龍族爭奪海上島嶼,既有方丈洲這般,為龍族及其追隨者所轄的仙島,也有蓬萊洲一般的中立島嶼,自然還會有像玄洲一樣,歸仙家居住的小島了。那位老仙人,便是住在玄洲島的。
聽說另有瀛洲等島嶼,也是仙家所據之地。
可惜的是,仙家奪得的島嶼,多不適合孕育小仙,不然,也就不會再冒著雙方交戰的危險,覬覦另外幾座仙島了。
“真公……景夫人,那位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