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童年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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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秦徹和闋氏正在商議二兒子和水玲語的親事,秦之瀟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秦徹共有四個兒子,其餘個個風華絕代,能文善武,唯獨他早年大病一場,弄成了如今這半死不活的模樣,好在府裡無嫡出,大家誰也不比誰尊貴,加之闋氏很善於調停,彼此倒也相安無事。
秦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瞪兒子,要不是看在他身子羸弱的份兒上,他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曹氏是續絃,他雖是嫡出,可父親更偏愛元配所出的大哥,這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兒!大哥成親後,分府單獨過,父親為此難過了許久,他幾番前去盡孝,不是被罵不夠上進就是被批貪圖享樂,大哥是副驍騎參領,他是戶部侍郎,同為正四品官員,為何父親總覺得他不如大哥?眼下,兒子又出了這等醜事,父親越發憤怒,認為他教子無方,丟了丞相府的顏面。呵呵,他覺得好笑誒!當初逼水航歌捨棄有孕妻子改為娶秦芳儀的老頭子是誰?丟臉其實他媽的是遺傳!
闋氏看了看火冒三丈的丈夫,又看了看噤若寒蟬的兒子,徐徐一嘆:“你們父子倆也別大眼瞪小眼了,趕緊把這門親事定下來吧,或娶或納,總得給尚書府一個說法。”
秦之瀟的嘴唇顫抖了幾下,壯著膽子道:“兒子不娶她!兒子是被陷害的!”
秦徹的臉色一沉:“陷害?你說你一天到晚往尚書府跑什麼跑?你不跑過去,人家還能闖進丞相府陷害你?咎由自取!”
闋氏探出素手,輕撫著秦徹的脊背,柔柔地勸慰道:“相公,有話好好說,別嚇著孩子。”
“哼!”秦徹冷冷一哼,撇過臉不看秦之瀟。那天水玲瓏把秦之瀟送回丞相府,他便覺著秦之瀟的睡眠很古怪,於是請了大夫給秦之瀟診脈,驚訝地發現秦之瀟體內有少量蒙汗藥,他問大夫這是否說明秦之瀟不會硬起來,如果真是這樣,水玲語和秦之瀟有過魚水之歡就成了一個謊言,誰料,大夫說分量較輕,半個時辰內意識模糊,但其他方面是正常的。
秦之瀟神色凝重地說道:“父親!我記得那個叫柳綠的丫鬟在拿酒時,蹲下磨蹭了半天,一定是她給我下的藥!又故意在臨走時露出慌慌張張的神態引起我的好奇,我追著她七彎八繞,似乎進入了一個院子,後面發生了什麼我……沒印象了!”
“柳綠?”闋氏喃喃地念了一遍。
“她是水玲瓏的大丫鬟!水玲瓏串通水玲語陷害我啊,父親!”
“你還不知道吧,你出事的第二天,柳綠就成了水敏玉的通房丫鬟!柳綠到底受了誰的指使……真不好說!”
秦之瀟的心口一震!難道是表弟要害他?那天……的確是表弟讓柳綠拿什麼洋酒,還給柳綠使了個眼色——難怪他一直勸表弟防備柳綠,表弟卻總無動於衷,原來,柳綠根本是表弟的人!
“之瀟啊,你是不是得罪敏玉了?”闋氏看向陷入沉思的秦之瀟,疑惑地道,“敏玉這孩子從小心機重,睚眥必報,誰得罪他都沒好果子吃。”
得罪表弟?莫不是表弟看出他對他的心思,覺著他煩,是以把他和水玲語綁在一起,免得他總阻撓他和長風、長安的好事?這種猜測一經過腦海便再難將其消除,秦之瀟的心底蔓過一層惡寒,長風、長安已死,想查明那天的真相比登天還難,便是姑姑亦不透露半個字出來,但內心,他已偏向於幕後黑手是水敏玉了。
秦徹嘆道:“算了,爭論這些有什麼意義?水玲語反正是要過門的。”
“依相公之見,把她娶進門還是納作妾?”
最近水航歌在朝堂上三番五次地跟他唱反調,定是發現了長風、長安和水敏玉的事,並對他懷恨在心,妹妹如今在尚書府也不好過,如果他們只給水玲語一個妾室的名分,豈不是讓兩家的微妙關係雪上加霜?再者,水家即將出一個太子妃,一個世子妃,她們的妹妹給一個庶子做妾,講出去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
思及此處,秦之瀟一掌拍上桌面:“給水家下聘,迎娶水玲語為正妻。”
……
“喂!諸葛鈺!你腦子進水了了吧?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對我拉拉扯扯?”水玲瓏被拽進鎮北王府的馬車後,拿起一個枕頭便朝諸葛鈺扔了過去,“混蛋!”
諸葛鈺一把接住枕頭,沒好氣地道:“瞧你,有事求我的時候就裝乖賣巧,利用完畢立馬翻臉不認人!早知道,我才不幫你嚇水玲月!”
水玲瓏的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采,故作鎮定道:“我哪有?”
諸葛鈺厲聲一喝:“安平!”
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