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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先生曾經在這裡讀過書寫過字。山上有座牧雲庵,是個尼姑廟,傘兵隊的指揮部就設在廟裡頭。於是,有計程車兵就覺得不甘願了:“姜隊長不許我們和細妹子說話,可他自己倒好,和小尼姑住在了一起……”
當然,傘兵在敵後也不盡是這樣瞎胡鬧,還是要辦正經事的。
空降洪羅廟的當天,美軍聯絡小組就找到了傘兵隊——有文章說“化裝成傳教士的諜報人員潛入空降地域進行偵察”,大概指的就是這個聯絡組——其實,這個聯絡小組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諜報人員,他們也不是專為傘兵服務的,剛成立不久的陸軍突擊總隊還沒有這麼大的權威。
湘西的芷江機場是中美空軍的重要軍事基地,有“遠東第二大機場” 之稱(宣告結束抗戰的“洽降會議”就是在那裡舉行的)。45年2月,隨著中美空軍進一步加強了對日軍的空中打擊力度,在湖南戰場上空失事的盟軍作戰飛機也就相應增多,為及時營救遇險的飛行員,芷江空軍基地就向敵後派遣了若干組“盟軍聯絡員”——與傘兵打交道的就是其中的一個小組。
這個小組裡有四個美國人,組長叫拉漢(不知道軍銜是什麼),另外還有個姓伍的翻譯,是個印尼華僑。他們的任務是聯絡各地遊擊武裝、搜尋並營救遇險飛行員,負責的範圍是衡陽至祁陽之間,這正好是傘兵選定的空降地域。
一般情況下,美軍聯絡小組並不從事情報偵察工作,但如果有緊急需要,他們也必須盡其所能。比如這一次,拉漢小組就接到了緊急任務:“探查洪羅廟機場是否適合DC…3飛機降落”,於是,他們立即趕赴洪市,透過現場考察、及時傳回情報:“機場跑道嚴重受損,不具備機降條件”,從而使得赫斯少校迅速調頭、避免了一起重大安全事故的發生。
但是,光報告“跑道受損”是不夠的。機降分隊終究還是需要降落,必須儘快把跑道修好才行。
在這方面,傘兵是外行。姜鍵少校是中央軍校出身,以前當過炮兵和戰車兵,論起破壞跑道很有心得,可對修復跑道卻一點招數也沒有,只好拜託“美軍聯絡小組”多多指教。
拉漢他們這幫人其實也是半吊子,但畢竟是在空軍基地領工資的人物,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事到臨頭無可推脫,只好一咬牙、趕鴨子上架,由“諜報組長”變成總工程師了。
“洪羅廟簡易機場”位於洪市鎮的太山村,這地方如今已變成了一片橘子林,可在當時,那裡還是一片坑坑窪窪的開闊地,面積大約有500畝左右。
空降後的第二天上午,“跑道修復工程指揮部”的一幫人來到施工現場。
姜鍵隊長負責勘查周圍環境,他拿起望遠鏡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回來對大家說:“弟兄們吶,看來,開工之前還得先打一仗才行喲”。
所謂“洪羅廟簡易機場”,其實是一片面積約500畝的開闊地。在這片場地中間有條尚未竣工的跑道,20米寬、600米長,如果修整完畢,應該可以滿足運輸機的起降需要。可問題是,這個機場在去年曾經遭到過敵機的轟炸,一年來沒有進行過任何維護,再經過春夏季節的雨水沖刷,跑道上遍佈大大小小的水坑、有的地方甚至形成了溝塹,要想在短時間修復這條荒廢的跑道、就需要動用相當的人力,這樣一來,如何保證施工人員的安全就成了首先應該考慮的問題。
機場所在的太山村靠近衡寶公路,三公里外的公路旁有個日軍的檢查站。姜鍵隊長決定,在工程開工之前拔掉這個鬼子據點。
預定的作戰計劃是由傘兵分隊主攻敵人據點,游擊隊則在公路兩端設伏、警戒可能出現的援兵。姜隊長反覆向大家強調:“攻擊速度要快,不能給敵人以固守待援的時間,爭取在一個小時內拿下據點”。
隊長多慮了,實際上,傘兵們不到十分鐘就解決了戰鬥。
日軍的這個檢查站方圓兩畝半,外面是個大院子、圍著磚牆和鐵絲網,裡面有個三層高的炮樓,住著七八個日本兵。
6月9日上午,傘兵從太山村出發、分兩路向敵據點逼近,由於公路兩側沒有遮蔽物,蔡智誠他們一上公路就被敵人發現了。可那些小鬼子也真怪,傘兵都跑到離院牆不到一百米了,他們也不敢開槍,好象不願意打仗、指望國軍大搖大擺走過去就算了。
一分隊的劉分隊長問姜鍵:“要不要勸他們投降?”。
劉盛亨這人除了“精通各種湘音”、還會說幾句日本話,不僅是個內語專家、還是個外語人才,一有機會就想顯擺一下。
“勸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