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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各種說明書統統念一遍。而且,上述的這些內容只是最低攜帶量的裝備,如果有誰的力氣大、願意多背多扛,無論是彈藥還是食物藥品,都可以隨便拿——因為傘兵與普通步兵不同,一旦投入戰場,後勤供應就難以保證,最可靠的辦法是把必要的東西都隨身帶著。所以,有些人就拼命領東西,再把降落傘包和武器背在肩上,幾乎都站不起來了。
分發裝具的時候,“技術上士”還要給每個人一個防水袋,那裡面裝著一張照片和一張軍人登記卡——美國兵的脖子上有“軍牌”,咱們國軍沒那玩意,只好用這小袋子代替。
趁這個時候,大家還要把平時積攢下來的軍餉交到“技術上士”的手上,逐一登記家庭地址,這樣,“如果有誰回不來了”,部隊也知道應該把錢和書信寄到什麼地方去。至於作戰期間的開銷就用不著士兵們操心了,軍官那裡不僅有敵佔區的鈔票,而且還準備了現大洋——那可是硬通貨。
忙完這些事,已是夜裡十二點,傘兵們乘車前往機場。
巫家壩機場上停著十多架美軍運輸機,有C46、也有C47。蔡智誠他們在飛機翅膀底下坐著,過了一會,機場外呼啦啦開過來好多輛卡車和吉普車,從車下跳下幾十個美國兵,七手八腳地往飛機上裝運箱子。
突擊總隊的司令官李漢萍少將(黃埔六期生,湖南長沙人。49年被俘,66年獲特赦)也來了,和他一起的還有幾個美國軍官,其中就有赫斯少校。
在當時,突擊總隊的美軍顧問來自兩個方面,一部分是第11空降師的,為首的是顧問團團長考克斯中校;另一部分來自第十四航空隊,赫斯少校就是他們的頭。第十四航空隊的這批人其實並不是正規的傘兵,但他們在中國呆的時間長、對國軍的情況比較瞭解,所以擔負了機降部隊的訓練任務。赫斯少校原先是在“美國志願航空隊”搞後勤維護工作的,現在當了考克斯中校的副手,這個人四十歲左右,能講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不過,因為他平日裡不大接觸傘降訓練,所以傘兵分隊的官兵們對他並不十分熟悉。
在這一天的夜裡,上級長官對士兵們格外客氣。李漢萍司令挨著個與大家握手,司令部的軍官還把戰士們逐一扶上舷梯(傘兵的裝備太重,爬梯子必須有人協助)。赫斯少校拍著中國傘兵的肩膀,大聲說道:“年青人,我為你們自豪。今天以前,只有同伴知道你們的名字,明天以後,你們的名字將會是中國軍隊的驕傲!”
蔡智誠和夥伴們登機的時間大約是在凌晨四點左右。
隊長的安排是讓大家在機艙裡抽空睡一覺,可戰士們哪裡睡得著。於是就唱起歌來——握緊手中槍,擦亮手中刀,報仇雪恨的時候到,捨身殺敵在今朝……
一架C47只能運送三十名傘兵,因此,三個傘兵分隊計程車兵就佔用了四架運輸機。
機艙門沒有關上,戰士們不斷地向外張望,一會兒說:“看吶,機降分隊登機了”,一會兒又喊:“看啊,看啊,美國兵也上飛機了”
大家都在猜測空降作戰的地點。有人開玩笑說:“美國人一起去,弄不好是要攻打東京喲!”
其他人都樂了:“這個主意不錯,讓咱們降落在日本皇宮、把昭和天皇抓起來,戰爭立馬就可以宣告勝利了!”
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十分開心,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色矇矇亮的時候,飛機滑出跑道,在巨大的轟鳴聲中飛上了天空。從巫家壩機場起飛的十五架飛機,傘兵二隊隊部乘坐了一架,另外有四架運載傘兵分隊、五架運送機降分隊和美國人,其餘五架滿載著軍需物資。
運輸機在天上轉了一圈,又等來了二十四架護航戰鬥機。接著,龐大的機群迎著太陽昇起的方向,浩浩蕩蕩地向東飛去。
飛機升空以後,機艙裡立刻安靜下來。大家閉著眼睛養精蓄銳,其實都在默默地想心事。
蔡智誠一遍又一遍地回憶著跳傘程式的各個環節,畢竟,這之前他只跳過一次傘,業務生疏,倘若還沒見到敵人的影子先就把自己給摔死了,那可實在是太冤枉。
太陽出來了,陽光透過駕駛室照射到機艙裡,照到人們的臉上。傘兵們睜開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駕駛艙裡的飛行員,晴空裡的晨暉在駕駛員的身上塗抹了一層燦爛的光暈,使他們看上去就象仙靈一般,神秘而莊嚴。
機艙裡的每個人都在猜測,那駕駛員手裡的方向盤將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可是,卻沒有人敢開口問一聲。周之江分隊長一個勁地看手錶,他走到駕駛艙門口對飛行員說:“請你們比規定程式再提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