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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天都有軍官到教導隊來徵調補充兵,新兵營裡的壯丁幾乎被調光了,可蔡智誠卻還是閒著——許隊長就是不點他的名。
不過,蔡智誠也不是無事可做,他正在研究“新式武器”。
8月份,103師裝備了一批火焰噴射器(當時叫“噴火槍”),新兵訓練營也領來了幾枝。這以前,教官們誰也沒見過這玩意,都不知道怎麼操作,好在箱子裡有一本英文說明書,蔡智誠能看懂,折騰了一天,就把所有的機關都弄明白了。
“噴火槍”的原理其實很簡單,就是兩個15升的罐子,一個裝凝固汽油(普通汽油中加入凝固粉)、另一個裝壓縮空氣,油料經過軟管壓迫進噴槍,擊發點火之後就噴射出去,火焰的溫度超過了600度,雖然不能把鋼鐵融化、但是能把鐵燒紅。
蔡智誠反覆試驗了好多次,發現教導隊的這幾把噴火槍都不合乎標準。說明書上說可以噴射80米,實際射程只能達到40米;書上說標準射擊能重複八到十次,而實際最多隻能擊發六次。這大概是由於壓縮氣瓶不過關,造成壓源的力量不夠,所以,實戰中需要配一個助手、揹著補充氣瓶跟著跑。
9月初的一天,蔡智誠正在教導隊門口閒坐著,突然看見王光煒上校跑了過來,衝著許隊長直嚷嚷:“你這裡還有多少兵?全給我拉出來!”
這時,新兵營裡只剩下幾個傻頭傻腦的“歪瓜劣棗”,讓他們上前線簡直是送死。蔡智誠急忙扯住王光煒,一個勁的要求:“帶我去!帶我去打仗!”
“你去幹什麼?學會放槍了麼?”
“我早就會打槍了,我還會用噴火器,比他們都強!”
聽說蔡智誠懂得使用火焰噴射器,王上校想了想,就同意了他的請求:“帶上噴火槍,跟我走”
於是,從這一天起,新兵蔡智誠就正式踏上了戰場。
來教導隊的時候,王光煒帶了一封信,是蔡智仁寫給蔡智誠的。
二哥在信裡責備了弟弟擅自離家的“鹵莽草率”,並且告訴他,自己已經受薦擔任戴之奇的副官。戴軍長是個“具有革命精神之英明將領,必有光榮之前途”,因此讓蔡智誠立刻搭乘交通二團的軍車返回貴陽,以便兄弟倆一同前往十八軍。
蔡智誠問:“戴之奇是誰?”
王光煒介紹說:戴之奇是貴州興義人,黃埔四期生,曾經是103師的副師長,後任94軍121師師長、駐防貴陽,前不久,戴師長剛被提升為十八軍的副軍長(軍長鬍璉)。王上校告訴小蔡,這個十八軍是“中央嫡系王牌”,胡軍長和戴副軍長都深得上峰的器重,追隨他們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可是,蔡智誠卻滿不在乎:“十八軍又不是青年軍,沒意思,我不去”
王光煒不禁笑了起來:“那好吧,你帶上噴火槍,跟著我們雜牌軍去打仗”
蔡智誠沒有想到,幾個月後,戴之奇又改任“青年軍第一師”(201師)的師長,自己當時的這個決定反而是錯過了參加青年軍的機會。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後悔,因為,雖然他錯過了201師,卻趕上了另一場名留青史的戰鬥——松山攻堅戰。
如今,“松山戰役”已成為抗戰史上的經典範例,戰役的背景、過程、戰果,甚至雙方的傷亡數字,在書上有、報上有、電視上有,網路上更容易查到,所以也就用不著馬甲我再羅嗦了——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攻克松山、殲滅日軍的中國軍隊,並不是蔣系的“精銳王牌”,而是雜牌黔軍的一幫貴州兵。
松山戰鬥是於44年6月初打響的,首先擔任攻擊任務的是七十一軍(代軍長陳明仁)的新28師。這個新編28師也是黔軍,由黔南六縣保安團改編而成,雖然號稱“遠征軍”、其實戰鬥力很一般,他們攻了一個多月,傷亡很大、進展很小,於是就調來第八軍的貴州老鄉接著幹。
貴州的山多、老百姓出門就爬坡,所以黔軍的山地作戰能力相對比較強。抗戰期間,無論是在湖北、湖南還是在江西、廣西,貴州部隊不是攻山頭就是守山頭,反正總是與山隘陣地打交道,因此讓第八軍來啃松山這樣的“硬骨頭”,的確比較合適。
松山陣地周圍25公里,防禦體系分為松山頂峰、滾龍坡、大埡口和長嶺崗四個部分,但其實這幾個區域的日軍碉堡、坑道都是彼此連通的,可以互相支援。
第八軍於7月中旬接替攻堅任務,戰鬥力最強的榮1師主力隨即被李彌帶去增援龍陵方向,只留下一個榮3團(團長趙發畢),可如果沒有李副軍長髮話,何軍長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