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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抓不住也擋不住;說他們是進攻吧,又不知道到底要攻擊哪裡,搞得國軍處處設防、時刻緊張。打來打去,“山東問題”解決了,可徐州剿總不僅抽不出人馬支援其他戰區,反而覺得兵力越來越不夠用……這可真讓蔡智誠們傷透了腦筋——國軍到底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呢?
戰略上的局面撲朔迷離、搞不清楚,而眼前的場景卻是一目瞭然的。
8月下旬,整編第11師的大部隊開到了河南商丘。第11旅和第18旅的官兵們早就從118旅那裡得知了快速縱隊的“暴行”,一下火車,人家就直接控制了朱集車站,一大幫強兵悍將虎視眈眈,把機槍和大炮全都對準了傘兵的營房,搞得蔡智誠他們出門進屋的時候頭皮直髮麻,生怕從背後的什麼地方飛出一顆子彈來。
快速縱隊當然不敢和整11師硬碰硬,但傘兵們也有自己的辦法。惹不起還躲得起,胡璉不給好臉色,他們就請求調防,於是,沒過兩天,南京方面就發來電報:即刻移防上海。
商丘呆不住,改去大上海,真是不錯啊!
傘兵們興高采烈、拔營出發,就連倉庫裡的罐頭餅乾都不要了——美國大老闆又來了一批新的,回去就換。到了十里洋場,那還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嘛。
坐火車,到上海,出了車站又轉往港口。蔡智誠看見碼頭上停著好多軍艦,“傘兵總隊南京留守處”的一幫參謀們正在艦橋上嘻嘻哈哈地招手。
“又要搞什麼名堂?”,大家滿懷好奇地登上艦船,心裡覺得十分好笑——坐了飛機坐坦克、坐了火車坐兵艦,才當過空降兵、摩托化步兵和鐵路警察,現在又要充當海軍陸戰隊了。打了幾年仗,天上地下海里全都轉了個遍,這國軍傘兵快要變成“全能部隊”了……
在碼頭上看見軍艦,蔡智誠們就知道又有新任務了。可這次是要去哪裡呢?大家都猜測是去東北,因為47年8月份這時候,陳誠正好調任“東北行轅主任”,他是名義上的海軍總司令(桂永清是“代理總司令”,到48年8月才轉正),而空軍總司令周至柔又是土木系的親信,所以派傘兵坐兵艦去東北當陳誠的衛隊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蔡智誠在艦橋上遇到參一科的科長鍾漢勳,連忙向他打聽:“我們這是去哪兒呀?”,鍾漢勳還故作玄虛:“暫時保密,先參加完普陀軍演再說”。
“普陀軍演”就是在浙江舟山群島的普陀山表演搶灘登陸。這是國民黨歷史上的第一次海陸空聯合軍事演習——水裡有軍艦、天上有飛機、步兵乘坐登陸艇和衝鋒舟,與美國大兵的作派完全相同——可扮演海軍陸戰隊的既不是海軍也不是陸軍,而是空軍的傘兵部隊。
這莫名其妙的主意是“傘兵總隊南京留守處”鼓搗出來的。
5月份,傘兵總隊開赴徐州組建第三快速縱隊,在南京岔路口營房留下了一幫處長科長和後勤行政人員。戰鬥部隊上前線以後,留守處的參謀們沒啥事情可做,於是就寫文章、吹牛皮,把太平洋戰爭的資料翻譯翻譯、再新增幾句評論就成了自己的分析體會——二戰期間,美國人在亞洲戰場其實沒有實施過什麼象樣的空降作戰,所以傘兵的參謀們抄來抄去的都是麥克阿瑟的那一套,什麼“遮斷”啊、“蛙跳”啊、“側翼打擊”啊……結果就和海軍搞到一堆去了。
這時候,國民黨海軍正計劃著在山東的長山島搞一次“蛙跳”行動。
長山島位於渤海海峽的廟島群島,在山東和遼寧之間。在當時,膠東半島的龍口、蓬萊、煙臺都是華東野戰軍的根據地,而遼東半島的大連和旅順則屬於蘇聯紅軍控制的“自由港”,兩地之間相隔不過七八十海里,坐上大電船(帶馬達的帆船)一晚上就可以抵達,所以,遼南的旅大地區幾乎就相當於山東解放區的後院。
47年8月,有情報顯示,設在大連境內的“建新公司”將在年內恢復生產,這將會對東北和華東戰局產生嚴重影響——“建新公司”原本是日本人於1905年至1945年期間在大連、旅順地區建設的一系列重工企業。蘇聯佔領東北後把其中的主要裝置拆走了,1946年底,中共華東局派朱毅、張珍、吳運鐸等幹部到大連,透過民間收集、折價購買、自主研製等辦法收拾殘局,用一年的時間使陷於癱瘓的兵工廠恢復了運轉。到1948年,“建新公司”下屬企業的正式員工已超過八千人,淮海戰役中解放軍消耗的二十萬發炮彈和大部分的子彈、炸藥全都來自於該公司,所以陳毅同志總結說“淮海戰役的勝利,一是靠山東人民的小車,二是靠大連的炮彈”——其實,我們只要對比一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