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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著我腕上的鐲子,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直至快要步出項府大門之時,他才低聲打破這暗夜的幽寂,“方才在家宴上,分家中有人勸我大婚之後儘快將以前的妾室接回府裡,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突如其來的發問令我有些措手不及,萬萬沒有料到他會當真來問我的意願,但見他正抿唇垂眸看著我,幽深的鳳眼中卻隱藏著鷹一般的銳利,似在捕捉我每一瞬的表情,揣摩我每一絲的心緒。
我突然覺得他這並非是單純的詢問,更像是在試探我。
可是,他到底想試探我什麼?又想從我這裡得到怎樣的回應?
我舉棋不定,只得遵從自己的內心,於是對他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可是他握著我的手卻微微一僵,眼中的銳利也漸漸黯淡了下去,抿著唇什麼也沒再多說,默然地送我上轎,然後轉身跨上他的戰馬徑自策馬前行。
看來,我又走了一步錯棋……
直到與我回到將軍府地臥房。項逸南還是一直沒有出聲言語。臉色也冷若寒夜。
錯都錯了。我索性將心一橫。便也不多加顧忌。徑自走到妝臺前坐下。新月滿月便走過來為我卸下滿頭地珠翠簪釵。
明日一定不能繼續這樣複雜地造型。總是這樣地話。我地脖子肯定會得頸椎病!
銅鏡中怎麼沒看見祈雨?不遠處傳來斟茶地聲音……哦。原來是在對項逸南獻殷勤……
好罷。反正我現在又累又困。沒心情再哄他高興。不如祈雨你自己努力。
正沉思著。突然聽見項逸南低聲問了祈雨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瞧項逸南這好記性,這孩子明明還曾跪在他面前為我求情,他竟然連人家名字都不記得……
“回稟將軍。奴婢名叫祈雨。祈福的祈,雨露的雨,就是祈求雨露恩澤之意。”祈雨回答得小心翼翼卻又甚為仔細。言語間還有包藏不住的驚喜“祈雨……”項逸南只是沉吟。莫非他這麼快就想物色新妾?
正好我的髮飾已被卸乾淨,我便望向紗幕重重的浴池,新月和滿月就心領神會地扶我走進去沐浴。我也正好藉機迴避,給他倆機會暗通款曲。
嗯,做正妻,就得像我這樣賢惠才行。
沐浴完畢,換上薄紗寢衣,新月用緞子將我地溼發輕輕托住,讓我走出紗幕坐回妝臺前。
桌邊竟然還有那個玄青色的身影。而祈雨靜立於一側,兩人悄然無語。
他怎麼還沒離去?她可有抓住機遇?
算了,我又何必這麼在意?她一心祈雨,我避猶不及。
於是任由新月將我的溼發擦至半乾,然後用緩緩梳理。滿月便為我在臉上塗晚間的面脂,我閉上眼睛,又是一陣茉莉花的香氣,與沐浴時的蘭草湯殘留在身上的清香混在一起,這樣的香味能拂去身體的疲憊與心中地積鬱。
身邊的人突然沒了動靜。身後飄來一陣天澤香與百合香的混合香氣,這下香氣太多了些,混在一起只會讓人覺得鬧心……
我睜開眼睛,發現侍女們都已經悄然撤離。
項逸南立於我身後,站在銅鏡裡,正掂起我地一縷髮絲,微垂著鳳眼似在細細賞玩。
我不知他待要如何,只能坐著一動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玩完我的髮絲。他又將手指插進垂順的長髮裡往下輕捋。終於開口發出冷清的聲音,但卻聽不出他此時的情緒。“我再問你一次,接回舊妾之事,你是當真不介意?”
他抬眼望向銅鏡,我卻慌忙垂下眼去。
既然表示不介意是走了錯棋,那我是不是該表示很介意?可我實在做不出那樣的表情,而且出爾反爾,反倒更令人生疑。
這時他的手指已與我的髮絲糾纏在一起,拉得髮根有些吃緊……我不由得將頭微微朝後仰去,目光躲閃不及,只得與銅鏡中的他對視。
“你地不介意,到底是因為體諒我,還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在意?”
他略微俯身,用另一隻手撫住我的下巴,鳳眼中的情緒依舊捉摸不定,“嗯?告訴我,用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又不是真的能言語,你又何苦問我這麼微妙的問題?
見我微皺著眉沒有反應,撫住我下巴的手指也逐漸用力,“別讓我失去耐性!”
我乾脆閉上眼睛。
耳畔又響起他清冷的低語,微熱地吐息中散發出些許酒氣,看來方才趁我沐浴時他又多飲了幾杯,“看來……都不是。而是你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