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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捧插著兩枝白蓮的玉色瓷瓶邁進師父的房間,見師父正坐於案邊,案上攤開一本佛經,他則似在看著佛經沉思。察覺我走進來,忙合上書卷,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將瓷瓶置於他案頭,瞧著那本佛經有些眼熟,隨即對師父恍然道:“這不是上次用來夾四葉草的那本書嗎?四葉草可還夾在裡面?”
師父只好又攤開佛經,正好露出夾縫中業已枯黃的四葉草。
我便問師父:“師父想要的幸福,可有想好?”
師父抬起鳳眼望了我一眼,隨即垂眼點頭。
“那又是什麼?”我追問。
師父沉吟,然後道:“永置極樂。”
我蒼然笑道:“原來,師父一直沒有改變初衷……”心中卻湧起失落和失望,果然,我只能選擇將這份感情遺忘……
師父剛張口又欲說什麼,空柳就跑進屋來對我喚道:“佛予蝶,冷施主和墨施主回客棧了,正在找你。”
“知道了。”我隨口應到,冷連和墨松冉這倆人最近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好像挺忙的樣子,不過也好,眼不見心不煩,也不會來打攪師父的清靜。
剛要轉身出門,又被空柳拉住說道:“佛予蝶……你……不要嫁人好不好?”
我聞言一愣,還未作答,空柳就又看著我說:“你不要跟別人走,同我與師父三人一起去雲遊,開開心心的,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我極力忍住淚,對他說:“在這俗世裡,沒有什麼永遠……等師兄你以後得道,登上極樂,脫離輪迴,那才是永遠……”
“就算不是永遠,那有生之年,好不好?”空柳幻想到:“咱們一起修行,以後你成仙我成佛,一起登入極樂,那也能永遠在一起了罷?”
我含淚失笑,搖頭道:“我可沒那樣的悟性,我也不想入什麼極樂,只求在這俗世幸福地生活。”
空柳露出失望的神色,有側頭望向師父:“師父,您為何要答應佛予蝶嫁人,為何不留下她,勸導她跟咱們一起修行?您說的話,她肯定聽。”
師父只是垂眼沉默,良久,朝我們擺手道:“為師累了,想歇息,你們……都退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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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好大師的病已痊癒,小姐應該前往知州城完婚了罷?”冷連對我說:“其實松冉家人都在興都而非知州,以防夜長夢多,所以才安排你們先在知州冷府簡單完婚,洞房花燭之後再去興都拜見父母高堂,舉行大婚。小姐可有異議?”
“沒有異議,隨你們安排罷。不過……”我欲言又止。
於是冷連問道:“小姐還有何要求?”
我看著冷連說:“我就只有師父與師兄兩個親人,我希望他們能同我一起前往知州城直至我完婚後再離開。”
冷連桃花眼閃現笑意,“那是當然,就算小姐不說,我也會請他們一起前往。”
“那就好,我沒別的要求了。你們若是沒其它事,那我先走了。”我淡淡地說。
冷連點頭,“小姐請便。”
我經過墨松冉身邊,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只是一直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至始至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他只是個任由冷連操縱的傀儡?!
聽冷連的安排就知道,定是怕墨松冉的父母不肯接納我,所以想要我們先生米煮成熟飯最好還懷上孩子之後再去見高堂,這樣一來高堂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應允了。
一想到自己不久就要跟這個自己毫不瞭解也完全猜不透的男人結婚,我就不禁失笑——在古代,聽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直到洞房時才知道對方長什麼人模狗樣的人大有人在,相比之下,我還算幸運的了罷?雖然,看起來也幸運不到哪去……
不過沒關係,反正我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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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穿血紅嫁衣穿過冷府的迴廊,長髮披散在夜風中飛揚,裙襬曳地在青石地板上拖出綿長的蜿蜒,好似血痕。
今夜,是我與墨松冉的大喜之夜,而冷府上下卻幾乎都陷入了沉睡。
緣由很簡單,只因我在廚房的葷油和酒中放入兩包最濃烈的迷藥。而那兩包迷藥,是我在藥房用墨松冉送我的紫袍玉簪換來的,掌櫃為了證明藥效,當場灑了一丁點混入豬食中拿去喂自家後院的豬,不出半炷香的時間,十頭豬倒下九頭,剩下的一頭站著就睡著了。
掌櫃的還算“厚道”,拿了我的簪子,不僅給我兩包迷藥,還多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