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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顆真心?”
他屏息凝神地看著我,幽深的眼眸中不帶一絲感情。良久,放開我的下巴,拿起我一直緊攥著簪梳的手,緩緩掰開——方才攥得太緊,簪齒都扎進了手心,絲絲滲著血滴……
他輕輕拔出簪梳,我不禁發出一聲痛吟,他又拿出一方汗巾置於我的手心,然後讓我的手輕握住汗巾,淺紫色的汗巾很快被染成一片嫣紅。
“我去找人來給你包紮,今後你就好自為之罷。”冷連扔下這一句,便轉身走出房門去。
很快就有幾個侍女小跑進屋來,圍著我七手八腳地為我清洗和包紮手上的傷口。
我的手疼得鑽心,可現在卻顧不得這疼痛,只在心中反覆回味和消化冷連剛才對我說過的那些話——竟能讓腹黑冷連也俯首效力的“別人”到底是誰?而那個人又為何要千方百計地要把師父留在山寺之中不願他下山還俗?
唉……我終究只是個剛來到這個時空不足半年的不速之客,對於這個千年前的世界幾乎是一無所知,又有什麼資本跟冷連那樣的地頭蛇鬥下去?
而且這條地頭蛇,還是條帶有紫色毒液的海蛇,海蛇的毒液不會立即致人於死地,而是在不易察覺之中漸漸地侵蝕人的身體,最後令人全身癱瘓麻痺,生不如死……
剛包紮完畢,墨松冉就進了屋,徑直走過來拿起我的手,看見繃帶上還滲著血絲,便皺緊眉頭問我:“怎麼會傷成這樣?”
我對他擠出一絲微笑,道:“剛才跟哥哥說話的時候,一時說得太高興,就忘了手裡還捏著簪梳,不小心就扎進去了……只是小傷,不礙事的。”
他輕撫著我的手,嘆了一口氣說:“以後小心一點。”
我點點頭,他又問周圍的侍女:“那簪梳了?”
於是侍女們開始在妝臺上尋找那塊簪梳,最後只得稟報:“回王爺,那簪梳沒了,其餘的簪梳都還好好地放在妝盒裡。”
我忙說:“會不會掉到地上了?你們再好好找找看。”
侍女們應聲搜尋,依然無果。
“這就奇了,罪魁禍首竟然沒了蹤影。”墨松冉又皺起了眉頭。
我只得對他勉強笑道:“大概是剛才哥哥見簪梳危險傷人,走時就順手幫我給拿出去了罷。”
墨松冉釋然,然後對侍女吩咐道:“將簪梳都撤了,換為木梳。”
第二卷:暗湧 十七,青箏引
——莫愁私地愛王昌,夜夜箏聲怨隔牆。火鳳有凰求不得,春鶯無伴囀空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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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王府花園,盛開滿奼紫嫣紅的芍藥與月季,剛被雨水沖刷過的綠葉與花瓣鮮翠欲滴,滿目的富貴與清新。
只可惜,看慣了玉關寺裡天然雕飾的淡雅花草,再來看這些刻意種植修剪過的繁花翠葉,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些俗氣。
我閒閒地坐在迴廊裡,身子斜倚於雕欄上,手執一把芙蓉織錦團扇,另一隻手託著腮,眼神空洞地望著花園裡發呆。
隨墨松冉回到興都的九王府已經一個多月了,每日晨起費心梳妝,夜裡撫著佛珠獨守空房,錦衣玉食僕隨成群,奇珍異寶有求必應……這,難道就是醉楓與冷連口中所說的“安分的王妃”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剛開始幾天還倍感新奇,感覺就像置身於電視劇裡的古代豪門場景,可每天都這樣,就算我是個宅女,也無聊到令人發慌。
我也曾試著畫畫,想用毛筆勾勒出師父的模樣,無奈怎樣畫都不及他本人形貌的一半,反倒令我黯然神傷……師父,你現在身處何方?可是還在雲遊?你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舊疾可有再犯,是否又清減了不少?
思及此處,心情又鬱結了起來……
“殿下,殿下……”一隻手輕撫上我的肩,我一抬頭,看見貼身侍女祈雨關切的雙眼,“外面剛下過雨,甚是溼涼,殿下不如回房歇著,免得受了風寒……”
我搖搖頭,嘆道:“坐在這外面還能透透氣,若是回屋去,那就該被悶得發黴了。”
祈雨秀麗地小臉上笑容如花綻放:“那奴婢去給殿下拿件披風。再弄些殿下愛吃地茶點來。給殿下暖暖身子。可好?”
祈雨地笑顏純淨燦爛。很有感染力。總是給我陰鬱地心情帶來一絲微光。我見狀也不由得漾起微笑。“那就勞煩你了。祈雨。”
祈雨剛走開。我就不經意地瞥見不遠處有幾個身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