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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點燃,輕淡的煙柱緩慢升起。
大和手裡翻轉用枝條串起的魚,邊問龍馬:“害怕嗎?立海大。”
龍馬正在愣神,被他這麼一問,驚了一下。
大和道:“立海大附屬中學是強敵。理論上來說可能是無法打敗的對手。但是……你們有一樣卻沒有輸。就是喜歡網球的心情。”
抬頭見龍馬好像並沒有在聽的樣子,他試探的問:“我說錯了嗎”
龍馬想了想:“嗯,是啊。”先不論他,但那些學長們,哪個不是對網球抱著極其熾熱的喜愛之情?
他自己,對網球無疑也是喜愛的。每次沉浸在與對手酣暢淋漓戰鬥中隱隱生出的快意無法忽略。
他只是變得不敢喜歡。
現在總算鬆了口氣。
“想變強,想獲勝。就如這青煙一樣以高聳的天空為目標,但如果失去了這煙前端的目標,不會覺得很痛苦嗎?這時候不覺得應該改變視線。享受網球給你帶來的樂趣嗎?我相信只要有喜歡網球的心情。就要比什麼都來得快樂。”
龍馬腦子裡再次浮現上回細密雨幕裡。自己慘烈輸給真田的情景。那樣的情況下,他輸得連為自己辯解的理由都找不到。
在網球裡尋找快樂的心情。原本是件多麼簡單輕鬆的事,但尋求到這份心情是需要有前提條件的,那是沒有任何責任的情況下。
“越前同學,害怕立海大嗎?”大和追問,有一種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架勢。
龍馬從那場雨裡抽回神。靜靜的看著眼前還在裊裊上升的青煙。隔了好一段時間才低聲回一句:“害怕的不是立海大。”而是輸。
在沒和真田對決之前,他的概念裡似乎從來沒有害怕過輸。他以為任何一場網球的招式,路數都有跡可循。只要能從中找出規律,他一定能夠破解。
現在才知道原來有些球他連看都看不到。
大和剛想開口。不遠的地方傳來大石著急的聲音:“大和部長,你們沒事吧?”
跟在跑得氣喘吁吁的大石後面,還有同樣氣喘吁吁的其他學長們。
“以生火告知我們的所在地不愧是部長。”乾這時候還有精力對眼前的情況進行深入的分析。
大和不由笑道:“來的正是時候,魚剛剛烤熟。”
一幫人果然霎時來了精神。眼睛賊亮賊亮的盯著火堆上方正烤得香氣四散的三串魚。
龍馬猛翻個白眼。
心中惡意猜測,這幫傢伙真的是來找他們的嗎?不是聞著烤魚的味道飛過來的?真是群豬。
……
…………
到晚上的時候,大石才想起來問:“哪,不二?”
“什麼?”不二學長應。
“老實說大和部長到底來幹什麼的?”大石抬頭望天想了想:“雖然我認為採山菜是訓練的一種方式……”
後面的可能性大和不大好意思說出口。
不二卻不會在意那麼多,直言道:“是不是隻是想吃山菜?”
這想法跟龍馬的不謀而合。
龍馬不由抬頭看了眼不二。其他人都睡了,紙門前坐著的只有他們三人。門外夜色正好,墨藍色的天幕上掛著密密麻麻的星光,像無數顆閃閃發亮的寶石般絢麗奪目。在三個散坐的人與人間扯上一道夢幻似的佈景。
聽了不二的話,大石汗顏:“果然還是這樣啊。”轉頭又跟龍馬道:“越前和大和部長在一塊的時間最長了。一定說了什麼吧?”
“嗯,大概……”腦海裡浮現大和帶著墨鏡,嘴巴一張一合,絮絮叨叨,一說就是一長串的話,龍馬頭疼。所以當大石追問兩人的說話內容,龍馬以“不記得了”的破爛理由搪塞掉。
大石聽了這個破爛理由,瞬間狂暈:“我說你啊……”
……
…………
第三天,第四天,照常進行了各種各樣的訓練。訓練的法子都是以前沒用過的。攀繩,劈木頭,揹著十公斤的行禮沿木樁跳著跑……這樣持續到第五天上午,眾人終於從龍崎老太那裡拿回了各自之前被封進倉庫的球拍。
拿到球拍的那一刻,眾人恍惚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桃城舉著球拍晃了晃,大聲道:“奇怪,球拍感覺變輕了。”
“經你這麼一說……”菊丸也有點那樣的感覺。
乾也表示不解:“真奇怪。合宿之前球拍應該有500克左右……”轉頭望了望身後,河村正將球拍揮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