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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手。黑白的吉他擺在他腿上,他還揹著吉他的肩帶,肩帶和吉他是一個配色,黑底配上白字。
大寫的英文。
翻譯成中文就是:我彈的是貝斯。
有點惡趣味。
控場的主唱在介紹歌曲,介紹得很有梗,引得旁邊的周行敘也笑了。薛與梵才發現他有虎牙,一邊笑,一邊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一個個影片點下來時候,宿舍裡其他人都已經睡著了。薛與梵卻越看越精神,將手機熄屏放在一旁。
就像是設計時的靈光一閃,薛與梵好像知道為什麼當時他非要那個寸頭再去買點東西了。
空調外機正在運作,轉動的風扇就像薛與梵此刻的心情一樣,有點停不下。
第二天不出意外,睡眠不足送了薛與梵兩個黑眼圈。
實訓周最後一天了,薛與梵不好遲到。
沒有時間她也懶得捯飭自己,刷了牙洗了臉一點妝都沒有畫,不過她面板白,也沒有什麼瑕疵,塗一個口紅氣色就出來了。
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眼妝化不化也不重要。小八看她不打扮:“好歹換了一個新環境了,以前老校區沒帥哥,新校區還是有潛在獵物的。”
薛與梵從衣櫃裡拿出白色的長裙,突然想到今天的課,又把白裙子塞回去,換了一條便宜耐髒的牛仔裙。往嘴巴里塞了一片面包,隨手用今年很火的鯊魚夾將頭髮夾了起來:“打扮什麼?今天燒窯。”
方芹修容的手停了,將化妝刷丟回筆筒裡:“我都忘了今天燒窯,化什麼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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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珠寶的孩子,上能和數控機床的學生討論銼刀的一百種使用方法,下能和能源專業討論熱能工程的心得。
遇上美術專業,比畫畫他們也不一定會輸。
碰見動畫專業,比建模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薛與梵抽空趁著上廁所,在走廊盡頭的販賣機裡買了瓶咖啡,才將睏意解決。
小八問她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一想到睡前看見薛與梵摸|胸,她壞笑:“昨晚等我們睡著後,寂寞空虛冷,偷偷用五指姑娘在深夜緩解自我寂寥了?”
薛與梵喝著咖啡,指了指小八身後:“你燒過頭了,注意溫度。”
小八慌慌張張去搶救了,耳邊清靜了不少。
薛與梵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燒窯的時候就被老師表揚了。她晚上和家裡人打電話還提到了自己被誇獎,最後得到的是她爸爸的一句冷嘲熱諷。
——燒窯燒得好?行啊,你以後沒出息正好可以去浴室的鍋爐房裡燒火。
想到這裡,薛與梵發現今天課一結束就是國慶假期了。她好像也很久沒有和家裡人打過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