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悠悠也羨逸

第7部分 (第3/4頁)

我唄！！”肖媽媽說“那時候我還在銀行的前臺，有一次我發現有個男人天天都會出現在單位，對我說話欲言又止的。也就是你爸爸！每天每天看看我，然後又走……終於有一個下雨的下午，我看見他沒有帶傘。一個男青年，也怪可憐的，我就決定給他一次機會吧！所以就問他要不要幫忙？然後……哎喲！真是的，媽媽為了你還要講那麼久以前的事”

“媽，你幾十歲了？還露出那種表情？”唯依有些想笑。

“媽媽是不好意思嘛！那時候單位物資簡陋，我剛去被分到的椅子上有些鏽跡斑斑，我就撿了一本雜誌，墊在上面才勉強可以做，你爸爸依舊天天天天的去我們單位，也不說話。後來我也會主動跟他聊了一下天打打招呼。後來有次他就心疼我給我買了把新椅子。我是有些感動的！在那麼虛情假意的社會那麼堅持的青年多不容易。而且後來我看他有些低落的表情，終於我決定給他些暗示，然後就——我也算沒有選錯人啊，有一次我發現那本被我墊屁股的雜誌他都留著，而且還寫了句情話……唉，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說這些，真是的！”

“爸爸真是！——看不出來這麼有心機！”

“什麼心機？那時候的年輕人哪有現在的條件，肯定是太喜歡媽媽了！多不容易！”

陽臺。

“年輕人！你能說說什麼是財富嗎？”肖爸爸問安逸。

“叔叔！曾經有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很孤獨，沒有媽媽在身邊，沒有別的孩子那樣的天真。然後，我遇到了唯依。我看到她很開心的笑，看看漫畫，畫畫風景，就算這樣的小事她還是很開心。時間慢慢過去，我覺得自己也變得安寧了。我覺得這就是財富。叔叔，我深愛著唯依，我想讓她永遠簡單快樂的生活。”安逸有些鄭重。

“現在的年輕人啊！！！呵呵。如果我那時候也想這樣有勇氣就好了……”

“叔叔和阿姨也是有故事的吧？”

“我年輕的時候喜歡著一位千金小姐……”

“是阿姨？”

“不是的！”

“……”

“那位小姐你阿姨並不知道。她溫柔大方滿腹才情。可是我一直不敢跟她告白。那時的我也沒有給她優渥條件的能力。

經過長長的考慮，我決定哪怕最後只是朋友還是要坦白自己的心意。於是我買了發表著她的文章的雜誌，假裝向她探討文學問題，約她在公園見面。我‘我很欣賞你，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她並沒有正面回答我，她說她在雜誌上寫下想說的話，讓我不準現在看，一定要回家再看。我很激動啊，抱著雜誌想趕快回家……可是在途中我得順便去了趟銀行，我母親說讓我取一下生活費，我把雜誌放在一邊，開始填單子，可是轉身就發現雜誌不見了。我有些焦急，找了一圈，最後看到雜誌被一位女同志拿去墊椅子。我不好意思說啊，也怕別的同志罵我流氓，我就想，明天她不用了再讓打掃的大爺幫我拿回來。我等啊，等啊……心裡那個著急像貓抓一樣。後來有一天下雨，我忘記帶傘，她突然問我要不要幫忙？我想這是一位多麼好的同志啊！！我們就慢慢算認識，她偶爾給你我說話，可是我還是不好意思提雜誌。然後有一天，我被告知那位千金小姐嫁人了！她的朋友說‘你這個負心漢’。我覺得心裡有些難受啊，雖然已經不重要，但我還是想知道雜誌上寫的是什麼？終於沒辦法了，我想到攢錢給那個女同志買把新椅子。雜誌被我拿回來了。……那位銀行的女同志最後就成了唯依的媽媽。在我低落的時候她鼓勵了我，給了我暗示。”

“阿姨還真是，敢愛敢恨！”

“那本雜誌上寫著什麼？”

“媽？那本雜誌上爸爸寫了什麼？”

他說——“你輕輕的回眸，擾亂我平靜的心。”

“爸爸，也是個性情中人啊！”

“走了，我們出去吧，客人還在外面。”

相許（二）

“媽媽！”唯依叫住正要離開的肖母，“生日快樂！”

“謝謝！真是媽的好女兒啊。唉……媽媽也留不住你幾年了！”。她們家的唯一，也終究有一天要成為妻子成為母親的呢。

“媽，你知道現在的孩子流行什麼嗎？”

“什麼！？”肖媽媽一聽到“流行”就特別留意。

“……為什麼別人在那看漫畫我卻在學畫畫對這鋼琴說話……”唯依像背書一樣念著背了一天的歌詞。

“這是什麼？”雖然不明白，肖媽媽還是感動的眼角有隱約的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