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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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感覺?如果你已被一個女人的雷電擊中,而今夜她就睡在離您近在咫尺的地方,你能不浮想聯翩嗎?洪於幾次想去敲開那道通向密室的暗門,對她說:“我不想睡覺,我們聊天好嗎?”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嚴格地說,是膽怯,他對自己的這種怯意完全不能理解,這是一種陌生的東西,在他早年的生命中發生過而早已消失的東西。
他靠在床頭,看見了一個鄉下的風雪之夜。那年他多大,不到20歲吧。那女孩叫什麼名字呢?楓,對的,就是她名字中的這個楓字使他莫名地著迷。他們都是知青,住地相隔10多里路。她到他的住地來玩,晚飯後相互講故事一直講到半夜,她說她回不去了。他便將惟一的房間讓給她睡覺,而自己在廚房裡看書。昏黃的油燈下,他拿著書發呆,心裡卻充滿溫馨的幸福,因為他心愛的女孩就住在他的房裡。他開啟門,到外面的雪地上去走,他想唱歌,但又怕半夜三更的歌聲打擾了附近的農民。遠遠的農舍中有狗吠的聲音,這寂靜的雪夜是上帝賜給人間的平和、安寧和幸福。他感到一點兒也不冷,臉上甚至還有發燙的感覺。他走回了住房,輕輕掩上門,又在廚房的板登上坐下,他不知道天多久才亮。他願意這一夜越長越好。這時,通向臥室的布簾掀開了,楓披著一件花布棉襖走出來,裡面是一件繃得緊緊的白色內衣。她望著他說,這樣要凍壞的,到床上來暖和暖和吧。那一刻,他感到心快要跳出胸腔了。嘴上卻說,不冷不冷。您快去睡吧。我喜歡在這兒看書。楓站在那兒,默默地注視了他一會兒,然後將那件花布棉襖披在他的肩上,便回到屋去了。就這樣,他坐在廚房的柴禾堆旁,聽著鄉村的雄雞一聲聲將曙光喚來,從而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多得的幸福的一夜。
而今夜,30年過去了。洪於在歷經滄桑和無數女人的情感與身體之後,相同的格局又出現在他的住處。一般說來,這是需要在來世才會再次相遇的輪迴,而洪於提前遭遇了。他身不由己地守著自己那神秘的心跳。他望著衣櫥的第4道門,那是通向密室的所在,他感到有一種溫暖的氣息從那裡湧出來。使他有了置身於花園或天國旁邊的感覺。
他慢慢地想著她睡在裡屋的樣子,她的眼睛,她的嘴角邊的黑痣,她用手一撩長髮的樣子……在這之前,他和她一起上閣樓收拾東西時,無意中碰到了她的手,這一觸碰使他像秋天的樹一樣簌簌作響。他們低頭收拾著東西,有一種莫明的緊張。這時,發生了一點事使洪於回到簡單的現實中。
當時是在收拾書房,洪於突然想起了以前那個叫娟娟的女傭留在這裡的一封信。舒子寅在這裡發現了它,洪於感到有必要將這封信帶回他的房裡去,因為娟娟在兩年前的失蹤或許與這封信有什麼關係。那封信舒子寅看見時是夾在一本畫報裡的。而現在,洪於再翻遍這本畫報時,那封信沒有了。
“誰會取走那信呢?”舒子寅聯想到在過廳裡遭遇的吊死鬼,又陡然緊張起來。“從那封信看,娟娟當時並沒有要出走的意思,怎麼會在寫信的當晚便失蹤了呢?”她迷惑地問道。“當時以為她是擅自出走了。”洪於回憶道,“據魯老頭講,他當晚在睡得迷迷糊糊中聽見過搖船的響聲,但沒往深入想便又睡著了。所以,大家便判斷是有人搖船來將她接走了。直到這次您發現她寫給家裡的信後,我才重新想起這事,併產生了一個感覺,這就是娟娟並沒有出走,而是神秘地消失了。”
這個回憶加快了洪於和舒子寅在閣樓上收拾東西的動作。到最後,他們還在書房裡偽裝了一個好像舒子寅並沒離開的現場。這是洪於的主意,因為他想檢查一下鬼魂之類的東西是否是衝著舒子寅來的。
當然,鬼魂出現的結果是將舒子寅引向了洪於的密室,這一迫不得已的安排實際上讓兩個人縮短了距離。想到這點,洪於在情動心跳中又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感覺。難道,這一切是預先安排好了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種安排是兇還是吉呢?
不知不覺中,已是夜半時分了,沒有一點睡意的洪於突然很想到閣樓去看看。今夜是伍鋼在那裡守夜,他發現什麼了嗎?
洪於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上。他首先開亮了廊燈,然後將地板踩得很響地往前走,他第一次對各處的空房間感到有點兒害怕。到了走廊盡頭,他推開了通向閣樓樓梯的門,穿過狹長的過廳走上了樓梯。通向閣樓的設計確實複雜了一點,可洪於當時卻非常欣賞,他認為閣樓應具有神秘浪漫的感覺。在18世紀的歐洲,很多愛情故事都與閣樓有關,這是他在一些小說中看到的。然而,別墅建好之後。忙於商務的他卻將關於閣樓的幻想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