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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貸款了嗎,得找你要利息。”
“嗞。”徐志遠唑牙花子,歪著腦袋點點頭。“每月讓人扣去那麼多錢還真冤的哼。”
“就是。我就不給員工上保險。我只給工資。自己願意繳什麼保險自己找地方交去。”郝晨說。“現在一點半了,咱先找個地方把午飯吃了。然後跟我去南馬路買材料去,到那兒我再給你介紹幾個老闆,看看他們是怎麼創業的。走嘞…”郝晨操著山西口音一聲長嘯,腳下狠踩油門,金夏利快速駛過海河。
雨過天陰,清新潮溼的空氣給處於交通晚高峰的人們帶來一絲愜意。便道上行人收了傘蓋,腳踏車主們從雨衣裡露出頭來,司機搖下車窗。無數雙鼻孔吸喰朝露般的氣息,無數雙眼睛也在捕捉色彩和新奇。
機動車道上,一輛金色夏利惹人矚目。車殼被雨水衝涮得乾乾淨淨金色喜人,車輪黑光烏亮彈力十足。可是好端端的一輛車除了車下的排氣管以外後備箱和玻璃窗都插滿了幾十根不繡鋼管,支楞出半米多長。這比魔術節目中的利劍穿箱好像還懸乎。裡面的兩個‘演員’當然是不舒坦。那些鋼管一根根地搭在後座的靠背和副駕駛座的靠背上,有幾根竟是架在徐志遠的肩膀上。正駕駛座調到最靠前一檔,郝晨幾乎貼在前擋風玻璃上。車輛慢慢地向前行駛。
開了一下午車,郝晨精神不減繼續遊說。“剛才賣鋼材的那個老闆,十年前下崗了。人家借了些錢開了個買賣,幾年就幹大了。你說人家當年怎麼抉擇的?是找個工作有幾險幾金還是自己當老闆呢?”
“他怎麼想的?”徐志遠問。
“你分析呀。人家盼著失業保險?幹幾個月還失業,領失業保險。再找工作再失業,還領失業救濟。這不撐的麼,有那工夫自己乾點兒嘛多好。人家盼著工傷保險?快出點兒事故吧,在醫院躺著有保險罩著有吃有喝多美。”
“要說也是,出了事才能享受保險。經你這麼一說,我有點兒開竅了。”
“當時人家盼望著有生育保險?盼著獨生子女費?嗯?”郝晨扭過頭來反問。“要是生二胎怎麼辦呢?還能享受生育保險和獨生子女費嗎?”
“那當然不行了。國家政策也不允許呀。”
“是不是?擁有這些保險不還是給別人打工麼?能混成現在的模樣麼?所以我說,就得自己開公司掙大錢。別被那些保險束縛了。你要是去年跟了我,今年你的房錢都還完了。第二套房我借你無息貸款,省得按揭、公積金的費心思。”
“這裡面太麻煩了。我以為在公司裡一門心思幹好工作就行了,沒想到得用一半精力來應付這些東西。真煩人。”徐志遠像一隻將死的蛇在靠背上翻滾掙扎。他曲指成五爪快速地抓撓頭皮。思緒如一頭亂髮交結、盤繞著。
金色夏利駛過了海河往美辰置業去了。
小馬把一沓子錢放進點鈔機裡。猩紅色的鈔票快速地過篩,數碼管顯示器也瘋狂地變動,從1 到100。又一沓子還是從1到100,如此接連幾沓。屋裡的三個人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好像都在幻想這是自己的錢。每沓鈔票都被過了兩次篩,小馬還要抽出幾張對著燈光看看真偽,這使得整個過程更顯漫長了。
郝晨打破了沉默,對年輕的小馬說:“我教你一個快速識別假幣的方法。拿起鈔票先看毛主席像,如果像古月那就是假的。”
小馬被逗得咯咯地笑,數錢的手有些抖。他用皮筋紮好一沓錢說道:“徐先生其實您卡里的錢不用取出來,太麻煩了。我這兒有POS機一刷就行。”
“我不懂這個,從小買東西都交現錢。沒刷過……。”徐志遠嘟囔了半截髮現自己露怯了隨即改口道:“我聽電視裡報道現在信用卡犯罪挺猖獗的。冷不丁冒充銀行給你打個電話,去櫃員機按他的指令操作改密碼。好傢伙把卡里錢都能給騙走了。”
“沒事。刷卡沒問題。”小馬說。“對了,您剛說要改合同,楊先生同意了麼?”
“唉?怎麼還不來?我再給他打個電話。這小子有點兒擠擠歪歪。”郝晨看看牆上的掛錶,掏出手機一看電池沒電了。隨即拿起小馬桌上的座機按了擴音鍵開始撥號。“喂,喂。”電話通了。“怎麼著?打三遍電話怎麼還不來?快過來把合同改了。”
“我正忙著呢。走不開。”楊俊不耐煩地喊叫。電話裡聲音嘈雜,還有人在說英語。
“你放屁。準在家裡看外語大片呢。”郝晨說。
“這是外教正跟我們對話呢。我現在每天晚上都上外語課,沒時間去。現在想起公積金貸款了,早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