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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點菜。老闆?”我大概翻下桌上選單,食材不過幾樣,花樣還挺多的。得好好問問有什麼好吃的。
把選單推給他:“你看看?”
劈開腿靠著椅背,等服務生上前。
……
半天沒人來理我,我有點要發火。
“怎麼回事……”
林恪忽然笑了:“你也是第一次來?”
我頓時有些尷尬。“啊呀,是……這裡是朋友推薦的。”
“這裡生意很好啊。大概人手不夠,要不我們自己寫選單送到前臺去吧,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的上呢…”
“唔……”
我食中二指夾著一張薄薄的紙片,略帶新奇的打量著。“吃個飯也這樣麻煩咯。”
對面坐著的人忍不住大笑:“你這樣真像青春偶像劇裡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人總要學習啊。”
很快飯菜上來,我們相視一笑。
味道不錯。鄉俗味道。
“你說這家店是朋友推薦?那是個怎樣的朋友,會想到推薦你這樣的人來這裡吃飯啊。”
“呦,我這樣的人來不得這裡啊。”
“完完全全氣場不合。你願意一個人到這裡點大份菜嗎,或者帶女朋友過來?第二天就會被甩吧!”
我無言以對。這人太過敏銳,我好像已經把自己完全暴露。
不過阿炎為什麼堅持推薦這家餐館給我,我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
日色漸深,來店裡吃東西的人越來越多。隔間還有喝酒開賭的赤膊男人,或者三人成夥嘻嘻哈哈的小姑娘。出人意料的熱鬧嘈雜。
我有些不耐,林恪卻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環境。
“哎,這樣聽牆角很有意思哦。”
“對啊。”他很俏皮地笑一下,“很有意思。”
“我左後方那三個女生,其中一個剛剛交了男朋友卻很想馬上分手,剩下兩個一個支援一個反對。我右後方的兩個人,一個人在北京找到工作,這次是專門過來和老朋友見面。還有你後面……”
我頓時覺得要被人當作偷聽偷窺的流氓,身上冷汗掛了滿背。恨不得起身捂他的嘴:“夠了夠了。”
他促狹地盯著我笑。彷彿看見了非常有趣的東西。
和之前溫文寬厚的那個男人相比判若兩人。
這人真的非常有意思。和阿炎有些像。
“你猜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哈,我並沒有讀心術。我只是習慣性使用順風耳而已啊。”
“試試嘛。”
“你現在說不定覺得我很奇怪。總是偷聽和偷看。”
“這是寫東西時不小心養成的習慣?”
“有一部分的原因。我總是試圖用自己的感官去找一些東西。”
“在不干涉別人隱私的情況下。。。這樣還是蠻有趣的。”我應和道。他還是防備著,卻會讓人感受到真誠。
“這其實並不是個有趣的故事。”他微微一笑,卻並不準備繼續講述這個故事。
我本意是要送他回家,沒想到他竟要求把他送回咖啡館。當他從地下車庫開出那一輛銀灰色高階車出來,我發現我越來越不瞭解他。
我們在咖啡館門口告別,分道。我恍惚間有種記憶缺失的感覺。
心中有點惶恐,像很久沒有過的宿醉後轟然而至的清醒。
回家發現老媽坐在老爸身邊,之前他們似乎還在說什麼東西。電視是關的,老爸手上一份報紙。老媽一看見我就急急忙忙起身喊阿姨熱飯菜,抱怨我回家回的晚。
我只好解釋吃過了。
她的笑臉一下子垮下來,好像我做了非常對不起她的事情。我有些煩躁。
老爸翻著報紙,頭也不抬:“你媽媽在家裡擔心你,你連回家吃個飯都做不到?你哥哥走了,你更要好好關心你媽媽。別讓她失望。”
這樣說的樣子好像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一乾二淨。中年人都這樣健忘嗎?
我頓時就沒了好臉色。把脫下來的大衣掛在手臂上準備回房。
“我知道你覺得我們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如阿炎,你心裡一直有意見。但是現在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好好相處好不好?”
“我沒有意見,其實我在美國呆的好好的,沒有你們的關心愛護,我反而更自由一些。現在我都還想回去呢。”
“幹嘛要回去!回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亂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