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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就是他猴子。人家通天入地,神通廣大。他伸一個指頭,比咱腰粗。咱還是不能鬆了他的大腿。再說,人也得知恩必報,在這關鍵時刻,咱不能含糊。
這麼一想,梁寶就拍拍胸脯說:“有用著咱弟兄的地方,你只管說”
猴子看看梁寶,沒說什麼,又拿出一瓶洋酒,把茅臺拿走,斟了兩杯,說。
“換換樣兒,來,咱弟兄幹了它!”
兩人碰了一下,一仰脖,幹了。梁寶說:“這一口一百來塊。”
猴子苦笑說:“今朝有酒今朝醉。進了包籬子,想喝也喝不上了。”
“這回,哪方面的?”梁寶謹慎地問。
猴子腦袋耷拉下來了。
“嚴重嗎?”梁寶鬆了一口氣。
“數以百萬。”猴子說。
梁寶張口結舌,一時無話。
猴子說,這回是他家老頭子捅了漏子。他不該管他老對頭兒子的事,儘管那小子死有餘辜。可老頭子閒不住,捅了馬蜂窩。事前,他低估了對手,另外,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兒子幹了些什麼。猴子善於偽裝,在家裡道貌岸然,假正統,老頭子便以他為驕傲本錢,拿他當牌打。他做夢也想不到,猴子早就被監視上了。對方在銀行、海關、稅務諸部門安插了耳目,掌握了他手下一個公司的全盤底細,他們組織了一個班子,準備拿出證據,把猴子送上審判臺。
猴子又倒滿兩杯,碰也沒碰,自個仰脖幹了:“也許再見不著我啦。”
梁寶沒喝,心事忡仲地問:“你家老頭子使不上勁兒?”
猴子說:“這不是明擺著,人家要的就是他的難看!”
梁寶猜出猴子請他來的用意了,想問,又不敢往下問;不問又不夠意思,就蒙著膽子問:“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
猴子意昧深長地看著梁寶,沉吟半晌才說:“辦法,倒是有一個,可是誰那麼傻,當別人的替罪羊呢?”
他又看了梁寶半天,才說出具體辦法,由一個人擔下罪名,把公司所有的一切事都攬過去,證明猴子與該公司毫無干係。
梁寶怔住了。心想,這可是夠砸腦殼了。又想,咱要蔫巴了,連個口都不敢開,豈不叫猴子瞧扁了?再說,即使咱應承下來,猴子也不一定忍心叫咱吃槍子兒,人家只是試咱夠不夠朋友。說絕了,咱真應承了,憑猴子一家那麼大本事,真會讓他們把咱收拾了不成?說不準,這一寶真能押中。萬一押中了,他該怎樣報答咱?
猴子還在看他。梁寶說:“你別看了。咱哥們兒一場,泥裡來水裡去,怪不容易。咱在落魄之時,你幫了咱。你有了難,就是咱的難,這事兒咱也不用想,你就灌下去。梁得財酒勁兒上給咱一個人好了。具體的帳目之類好好想想,咱倆把茬對嚴實了,別讓那幫鱉犢於挑出破定(綻)。”
猴子激動萬分,他緊緊抓住梁寶肥嘟嘟的雙手,搖個不住,語無倫次地說:“你!我……有你這一句話就夠了。咱們沒有自哥們兒一場。就是捱了槍子兒,九泉之下,我也會報答你……”
說罷,邊哭邊給梁寶倒酒。梁寶也泣不成聲,他按住人頭馬,說:“來茅臺吧,咱來點衝的,一醉方休。”
兩人啼噓再三,喝著酒制定了反擊方案。梁主就著酒勁兒說:“從現在看,咱倒無牽無掛。再過幾年,咱老爹踢蹬不動了,就得靠你費心了。說不準,送他上火葬場都靠你了。”
猴子說:“咱倆把最壞處都想到了。其實,你替我,即使坐了牢,也沒你的苦吃,他們不會揍你,不會讓你挨餓受凍,你會吃上小灶,並且,你也蹲不了幾天。
我在外頭能使上勁。萬一我進去了。那就全軍覆沒了,別說你,我家老頭也得乾瞪眼。除了坐牢外,還有三種可能:一是關掉公司,沒收財產;二是公司照辦,罰一部分款了事;三是既不罰款又照辦公司。咱們爭取的就是最末一條。“
猴子還向梁寶許願說。“萬一咱們贏了,這家大公司你當經理,那時你的收入就不是千兒八百、萬兒八千的了。你不是喜歡咬文嚼字、塗塗寫寫嗎?給你配幾員干將,你當甩手大掌櫃,他們佛爺一樣敬著你。想想看,那時你不是左右逢源嗎?
這方面,不用蛆一樣繁殖金錢。渾身銅臭;那方面,又不象那班文人窮溲溲的,一身酸氣——想遊山玩水,玩去;想出書,爺有錢……“
猴子還是碰上了剋星。最嚴重時,梁寶被拘留審查了半個月。他百般抵賴。哭鬧,裝死,尿褲子,一絲不掛在拘留所裡亂跑,把人家惹惱了,小不溜兒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