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與葉兒好好的,竟是姚金方橫刀奪愛,把葉兒強娶了去。娶了去好好待她也就罷了,扁扁又給葉兒委屈受。他的心疼葉兒,自與人民和洋行的心疼不同,心疼中有著更多的愛憐和惱怒,痛打一頓姚金方,不僅替葉兒出氣,更主要的是替自己出出當年的那口惡氣。
仨人一拍即合,並商量好了具體的懲治細節,僅是把姚金方暴打一頓即可,給他一個警告,別以為葉兒的孃家沒人了,自己想咋樣就咋樣。當然也不能把他打成重傷,他還要和葉兒過日子吶,真要打出個好歹來,豈不坑害了葉兒。京兒還鄭重地提出,打人的事,千萬別叫家人知道,尤其不能叫他娘木琴知道,否則,他的後果可就大了。也不用擔心姚金方會來告狀,試想,你先做下了對不起葉兒的事,被打後,哪還有臉面再跑到老丈人家伸冤訴苦呀。仨人還共同發誓道,誰要是把這事捅了出去,今後就別想再在一起作夥伴兒了。
這樣的算計可謂天衣無縫,打人的事在一段時間內被捂得嚴嚴實實,沒有露出半點兒的風聲。
過了些日子,酸杏不知姚大夫的工作做得咋樣了,這深山老林的,交通訊息又不便利,蹲坐在家裡,整天瞎尋思這事,就如坐在牢獄中一樣焦躁煩悶。他便再次動身去了市裡,找姚大夫探聽情況。
到了市裡,有了上次的經驗,就很順利地找到姚大夫坐班的中醫專家門診。趕巧姚大夫正在病房區裡會診,一時半刻不能趕過來,打電話叫門診裡的那位年輕大夫好生接待親家。
直到快中午了,姚大夫才匆匆地趕過來,歉意地說讓久等咧。酸杏還以為他又要掛電話叫老伴兒炒幾個菜吶。姚大夫並沒有往家裡打電話,而是脫下白大褂,換上了便裝,拉著酸杏到了街面上的一個小吃部裡,點了幾個可口的菜,上了一瓶酒,倆人就邊吃邊嘮。
幾杯酒下了肚兒,酸杏藉著酒意蓋臉,便把今兒來的目的說了,想問問金方那邊的工作做得咋樣了。
姚大夫說,正做哩,是有點兒困難,不過你放心,即便金方受點兒教訓,也是應該的,那是為了他好才做的。雖說現在我和他還談不攏,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等過上一段日子,讓他冷靜下來,我再跟他細細地談,一定會保住現有的家庭的。還說,讓葉兒娘倆來市裡住些日子吧,一個人在家裡苦悶,來他家既可以散散心,還能有機會跟金方多接觸多交流多溝通,倆人把一些事講開了,解了心裡的疙瘩,也就會和好了。另外,他還給公社和縣衛生局打了招呼,讓他們幫葉兒在公社醫院裡找個活兒幹,有了活兒幹,不管有啥樣的變故,對葉兒對家庭來講都會有好處的。
姚大夫的一席話,弄得酸杏一頭霧水,乍聽起來,合情合理,細琢磨起來,又好像裡面有很多的隱情未明瞭地講出來。想問清楚些,見姚大夫不想把話挑明瞭,自己也不好冒冒失失地追問,怕難為了親家。這頓飯便吃得無滋無味。
吃了飯,酸杏把帶來的雜糧交給姚大夫,說自己還要趕回去,就不去他家打擾了。姚大夫很高興地接下了,卻也沒有說出謙讓他到家裡坐坐的話。
酸杏悶悶地坐車回到了北山鎮。下車後,他不放心葉兒娘倆,就直奔了公社醫院的家屬區。
葉兒果真在醫院裡安排了工作,就是專門負責給醫療器械消毒,活兒很輕鬆,也有時間在家照顧金葉。葉兒自己也很滿意,只是臉上的陰霾依然掛在臉上,甚至比往日更濃重。
酸杏把金葉抱在懷裡,問葉兒這些天金方還是不回家麼。葉兒忍不住落下了眼淚,說你咋能叫人民帶人去單位打金方呢,金方前兩天回來說,要離婚,離婚書都寫好了,就等著我簽字了。酸杏大吃一驚,說人民啥時去打金方嘞,我不知情哦。葉兒哽咽著道,可能是人民揹著你帶人去打的吧,把金方打得差點兒要了命兒,這回他是死了心地要鬧離婚哩。
酸杏這才恍然大悟,明白姚大夫為啥沒有往家裡謙讓他,是怕他老伴兒一時忍不住會給自己難堪,面子上過不去呀。再聯想起吃飯時姚大夫的一番話,便啥都明白了。自己傻呵呵地跑了去,簡直就是自取羞臊,拿自己的老臉叫人家當腚捲了,還不知就裡,真真羞死人咧。酸杏的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火氣,恨不得立時去找人民算帳。
他暫時耐下性子,問葉兒是如何打算的。葉兒說,要離就離吧,我也想開咧,咱不能死乞白賴地硬纏住人家。再說,咱也實在配不上人家,身架不一樣,話也說不到一起去,還影響了人家的前程,於人於己都不會有好下場。
酸杏的心好像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裡,徹底地涼透了。他說,再也沒有好法子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