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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張紙條,勞動的兵就算板兒上釘釘跑不掉了。至於體檢政審之類,絕對沒有一丁點兒的問題。勞動的身體壯實得像只小老虎,自家的祖宗三代也都是疤麻沒一點兒的。
出了沈書記的辦公室,他又去找武裝部的林部長,就是那個當年隨沈書記一起到杏花村調查酸杏娘喪葬事情的小林,而今已經當上了公社的武裝部長。在見到林部長的一剎那兒,酸杏忽地改變了主意,沒把沈書記寫的條子拿出來,而是直接央求林部長看在老情面的份兒上,給自己勻一個當兵的指標。林部長與酸杏保持了多年的親密關係,雖說酸杏已經不在臺上幹了,但他的下臺卻是另有原因的,心下很同情他,就痛快地答應了下來,還叮囑道,也就是你哩,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呀。
酸杏心裡大感安慰,就想,這人呀,還是寬仁厚道些好,不管自己是身在高位還是身陷泥窪兒,少一點兒張揚跋扈逞強鬥狠,多一點兒行善積德,總會有人感念往日為下的好來,孃的喪事和而今的境遇都明白無誤地驗證了這一點。
他回到家裡,既為自己意想不到的收穫而欣喜,又為如何發放多餘出來的指標而大傷腦筋。若是往常,他肯定會在村幹部會議上攤出來,數看一下誰家的娃崽兒最需要,再決定分給誰,絕對地大公無私。而今兒卻不一樣了,自己已經是個平頭百姓,沒有必要再胸懷村民放眼山外了。那就要多為自己的今後著想,用好手中的這一寶貝指標。
他把村裡幾個大門姓數算了個遍兒,掂量來掂量去,覺得還是往李姓家的人窩子裡靠長遠些。宋家雖有茂林和木琴,但他從就沒把茂林放在眼裡,而木琴又與自己有了深深地裂痕,自己絕不能上趕著添她的後腚兒。不僅自己的心裡過不去,恐怕全杏花村的人都會嗤笑他酸杏的卑劣行徑的。而賀家現今兒還沒有夠條件的娃崽兒。
他先是想到了振富家,並把這訊息透露了過去。但是,洋行並不熱心去當兵,而是近乎狂熱地迷上了杏林管理,見天兒影子般跟在了秦技術員的屁股後頭搞管理。振富不敢在大白天裡直接去酸杏家,怕木琴知道了倆家走動得親近,會有什麼想法。而是在夜裡親自跑去道謝,並無不遺憾地說,兒大不由爺呀,死洋行鬼迷心竅地跟定了秦技術員,陽間大路他不走,偏偏要走鬼道兒不回頭呀,空讓你牽掛了呢。
酸杏只能一笑,說娃崽兒有自己的主見,跟著搞杏林,未必不成氣候兒。
那麼,剩餘的指標當然也就便宜了振書家,得到最大便宜的就是振書大兒子四喜家的二兒子秋分,他家的大兒子夏至也是著了迷般屁顛兒屁顛兒地跟了秦技術員學習杏林管理知識,還沒有去當兵的想法。
蘭香從心裡感激酸杏倆口子,就經常出入酸杏家的庭院,不是今天送幾樣米糧,就是明天去幫著做幾樣活計,走動頻繁,對木琴的熱切勁兒也漸漸地淡了一些。
經過一次次的體檢選拔,勞動和秋分的兵已經定上了,最近幾天就要走人。在村人大跌眼鏡的驚訝羨慕中,倆家緊張地為倆人的出行做準備。其實,也沒有啥準備的,部隊上來帶兵的人早說過了,啥也不用弄,連褲衩都不叫做,到時換上黃軍裝走人就行了。但是,倆家不敢相信有這樣的美事,依然急慌慌地為娃崽兒趕做內衣褲衩等,說山裡人從來都是精赤著身子穿滑筒子襖褲的,若是出去睡覺,光腚溜秋兒的,不得叫外面的人笑掉大牙呀。但是,這內衣褲衩等衣服如何縫製,又沒有誰做過,只得幾個婦女湊在一塊兒胡尋思瞎琢磨,像趕製外衣似的搗鼓出外套不像外套內衣不像內衣的四不像來,穿在身上四下裡不得勁兒,不是嫌纏身磨皮,就是叫嚷著硌肉割蛋。弄得一家人把縫製好的內衣拆了改,改了再拆,反覆折騰不休。
蘭香拿著已經改了三回的內衣,又跑去找婆婆幫忙修改,說秋分老是嫌褲襠不得勁兒,要麼襠淺得提不上褲腰,要麼嫌襠深得能揣進頭兒豬仔。振書女人也是傻了眼,萬般無奈下,就拿著去找三兒媳婦金蓮。 。。
寒冷的冬天(3·2)
金蓮依然獨門獨院地居住在河西岸高坎兒上的院落裡,依然收拾得雜草不見井井有條。
金蓮也整日穿戴得齊齊整整乾乾淨淨的。每天除了料理院外屋內的瑣碎家務,就一心一意地供奉著神龕上的神靈牌位。因為來她家裡的外人幾乎沒有,她便不再像在飯店時那樣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而是直接把神位擺放到明堂正中顯眼的北牆上,一進門就正對著神龕。她特意請人給做了一個大條几,靠北牆安放著,上面供奉著老師的神位,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