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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各戶的窗欞門扇“吱吱呀呀”地磕碰著,發出痛苦地聲音。圈裡的豬仔也不安生地跟著哼叫,引得大人們不放心地一趟又一趟起床檢視。
伴隨而來的,便是愈加凝重的冷氣寒意。原本蓋著薄被子感覺正好時宜的人們,都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子,抱緊了肩膀,縮成一個個肉團兒。凡是夫妻合床睡覺的,就往對方溫暖的身子上擠靠,最後便緊緊摟抱在一起,使原本兩個單獨的肉團兒合二為一,成為一個特大的肉團兒。因了這樣的擠靠溫暖,便有不少的夫妻被擠出了光火兒,暖出了星火兒,顧不得屋外肆虐的冷風和屋內漸寒的冷氣,騎馬墜鐙,揚鞭逍遙一回兒。
酸杏便是這群揚鞭逍遙隊伍中的一員,只是他的付出要比別人大了許多。
他本是跟女人蹬腿合蓋一床被子的,聽見戶外風聲漸緊,屋裡又寒意愈濃,本待下床搜尋出厚點兒的棉被蓋到身上,剛一翻身坐起,頓感寒涼異常。他又重新躺下,抱緊了女人的腿腳取暖,並把自己的臭腳丫子使勁兒地貼在了女人溫熱的懷裡。
女人嘀咕道,下去尋床被子吔。
酸杏說,就這麼將就些吧,也快天亮了呢。
倆人也都沒了睡意,側耳聽著屋外的風聲樹響,靜候著天光的來臨。誰知,離天亮尚早,而倆人久已不再有這樣的肌膚之親了,特別是在葉兒離婚後的日子裡。於是,酸杏先有了反應,被女人緊緊夾在腿間的襠根兒漸漸發熱增大,麻癢的襠間傳出一股久違了的衝動,惹得他手腳不老實起來,不停地磨蹭揉搓著女人業已粗糙的老皮。
女人低聲道,老實點兒吧,都這麼大歲數哩,還敢張狂啥兒吔。
酸杏“嘿嘿”地笑道,能張狂,說明咱還不老嘛,要是到了扶上馬也纂不住韁繩的時辰,就離入土不遠了呢。
女人不再吭聲兒,任憑他把磨蹭揉捏的範圍不斷地擴大著,並掉轉過身子,爬到自己的一頭兒,把略感清冷的身子緊緊抱在他同樣粗糙的懷裡。男人的胸懷還是那麼寬厚,那麼溫熱,一如二十多年前那個新婚之夜的感覺,安全又有依靠,為自己撐起了一片明淨的天空。在這樣的天空下,他倆相互攙扶著,跨過了一道道溝坎兒,趟過了一條條河岔兒,走過了一段段凸凹不平的山路,一直走到了今天,還將一步步地相互攙扶著走下去。
女人的默許和配合,更加刺激了酸杏。他開始動作起來,如飢餓了的娃崽兒,把頭深深埋進女人的胸間,輪番吸允著早已鬆弛乾癟了的兩個奶頭,並把手捂住女人的門戶,輕輕地撫摸著,撓癢著。女人也順應著他的暗示,習慣性地把漸粗漸大的男根兒握在手裡,輕柔地揉搓著,雖是沒有了早年間的柔韌粘滑,只有乾燥的體溫盈滿掌心,也已讓倆人感到心滿意足了。倆人漸漸粗重的氣息噴進被子裡,潮熱的氣息亦如溫暖的春日。
酸杏騰出手來,朝手心裡吐了些唾液,再把它抹到女人的門戶上,又將自己的男根兒潤溼,便附身而上,緊緊摟住女人日漸乾癟的身子,把終於勉強挺起的男根兒探到女人的門戶上,輕輕地研磨著,試探著輕輕推進。停歇了半刻兒,又輕輕地抽送,直到漸漸潤滑,不再有乾澀之痛,才放心地大膽妄為起來,張狂多時,掙命良久。而粗重的氣喘也如耙田耕地的老牛,聲響如雷,床搖地動。在最後的關鍵時刻,酸杏集中起所有的心念,調集起周身的氣力,挖掘出體內每一角隅裡殘存的能量,直感到頭皮發炸兒,手腳抽筋兒,眼冒金花,堪堪難以完成最後的衝刺。待拼盡吃奶的力氣兒,終於把殘留於體內的那點兒體液擠出體外,人兒也便如萎縮了的男根兒,立時癱軟在了自己女人的身上,好像虛脫了般,只管長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歇息了半晌兒,女人撫摸著酸杏日漸瘦削的脊背,疼愛地嫌道,都這麼大的歲數哩,還要逞能拼這樣的力氣,不要老命了麼。
酸杏也是輕撫著身下女人粗糙的面板,遺憾地回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呢,年歲不饒人哦。要是擱在早年間,一晚兒上兩回馬的時候都有呢,哪會像現今兒這麼費事巴力哦。
女人說,別這樣講吔,也是咱的心氣兒不好,要是葉兒能安安穩穩地再過上好日子,咱也就不再這麼愁苦哩,身子骨兒也就硬朗了呢。
一提到葉兒的事,倆人又都不由自主地各自嘆了口氣。
女人又道,也不知鳳兒給提說得咋樣哩,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