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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便想出主意,自造一杆土炮,閒時便扛著滿山亂轉悠。運氣好的時候,打個兔子野雞什麼的拿回家,供一家老少滋補解饞兒。運氣不好時,連雞毛兔毛也見不著一個。也有不甘心的,就仔細觀察野豬野狼等大型山獸出沒的路線,根據村人提供的一些捕風捉影的線索,在自認為確切的地點上,把土炮上了引火,用根線一頭栓了扳機一頭綁了對面的樹上,盼望著深夜山獸出窩兒覓食時趟到這根線上,異想天開地得個大傢伙。曾經也有過瞎貓逮個死老鼠地碰上的,但都是十年八年碰不著個閏臘月,巧趕巧遇地得到過幾次。這兒便引發了貪心人露底兒的貪慾,時常冒險地嘗試著做上一回兒。
這地炮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頭一天夜裡設下後,天明兒就得立時起出來,要不讓白天出山進山的人趟上,會鬧出人命的。
喜桂頭天夜裡設下地炮回家後,與媳婦滿月纏纏綿綿了大半宿,等到醒來,已是上工的時辰了。他來不及去起地炮,忐忑不安地勞動了一上午。茂林的收工哨子一響,他扛著鋤頭就直奔了山裡。當然不會輕易就碰上了啥獵物,但讓他心安的是沒發生啥禍端。
他揹著土炮扛著鋤頭往回趕,恰好路過金蓮家門口,猛聽到院子裡傳出金蓮失去人聲地尖叫,就趕忙撂下手中的傢什跑過去。
當時,他光著上身,只穿條破短褲,被精赤著身子的金蓮緊緊抱住,就有了從未有過的眩暈感覺。再看到金蓮嬌羞的模樣和可憐巴巴的神情,他就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所謂色膽包天,就幹下了這樁兒傷天害理的美事。
山中的夜色來得比山外要早些,夕陽一旦落進山的背後,暮色便接踵而至,家家戶戶的院內就傳出晚飯後刷鍋洗碗的聲響。待響聲落了,夜色也就完完全全地罩滿了山巒院落。
人氣旺的人家門前,就聚著幾個納涼閒談的鄰人。多數人家因了上工的勞累,更為了節省下點燈的油錢,便摸黑早早地上床休息。也有睡不著的,就與自己的男人或女人反覆折騰著倆口子間的那點兒事。尚未成家的男孩女娃,就各自尋找屬於自己的小幫派,或是打牌,或是納鞋底兒,或是瘋跑撒野,直到半夜三更天,困了,倦了,再相互大聲搭著話,壯著膽子,摸黑回到自家的門院。
金蓮今晚特意燒水洗了澡,把斌斌和文文早早趕到堂屋的床上去睡覺,自己則坐在鍋屋裡的土炕上納鞋底。
山村的女人總也閒不住,不管白天多麼勞累,一旦閒下來,就會不由自主地尋些事體來做,邊做活兒邊打發這清淨無聊的山中長夜。
山中農家的鍋屋裡,都盤著一鋪土炕,是用土坯打就的,與鍋灶連為一體。冬天寒冷了,只要一天三頓地燒火做飯,僅是灶膛裡的火苗就能把土炕燜得熱熱的。一到冬季,各家各戶的老人小孩便統統擠在土炕上睡覺,白天也儘量躲進鍋屋的土炕上不出門。夏天暑熱的時候,人們都跑到涼爽的堂屋裡去睡,土炕便閒置起來,臨時充當了放置糧食瑣物的地方。
四方家的土炕是用內坯外磚砌成的,自與別家的大大不同。金蓮把土炕上堆放的雜物簡單地歸攏了一下,邊納著鞋底,邊靜候著那個冤家的到來。
果然,院外就想起了幾聲急促的蛙鳴。金蓮急忙出去開了門,喜桂影子般悄無聲息地溜進了鍋屋。
待鍋屋門一關上,喜桂迫不及待地一把摟住金蓮豐滿妖嬈的身子,兩隻手不老實地渾身亂摸亂掏。金蓮等待這樣的摸掏已經很久了,身子微顫起來,腰腿酥軟無力,只是緊緊摟住喜桂的脖頸,任他輕薄放肆地擺佈自己。
土炕因了做飯顯得異常溫熱,而倆人的身子更是滾燙若火炭。他們在土炕上肆意扭動翻滾著,肆意浪蕩輕吟著,肆意地掙扎在性慾的無邊湧浪中。忽而遠去了,不知身在何處,不知天上人間;忽而近了,近在咫尺,近在眼前,就在彼此滾燙的身體裡。
整個過程中,倆人不說一句話,也不需要說話,任何的語言都是多餘的。他們此時所需要的,僅是彼此之間真實而又渺然的存在,僅是身體的激烈衝撞和心魂的迅猛交融。這已經足夠了,足夠野男人整日提心吊膽費盡心機地捕捉到難得的時機後,盡情享受著過剩的激情轟然發洩時所帶來的片刻滿足;足夠浪女人寂寞難待心身焦渴時,盡情暢飲著空虛荒蕪的情慾河床裡驟然肆虐起的甘露清泉。
浪蕩夠了,也精疲力竭了,倆人赤條條地依偎在一起,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肌膚,用遊動不止的指掌,驅趕著體內殘餘的熱度和孽情。直到此時,倆人才用彼此聽得見的聲音,悄悄地說話,悄悄地嬉笑。
喜桂擔心地問金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