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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猝不及防中發生,又在驚濤駭浪的搏擊中戛然而止。就像做了一場噩夢,在驚懼恐怖肝膽欲裂的瞬間,猛地睜眼醒來,連自己都不相信,竟會有這樣稀奇古怪的事體發生。
有那麼極暫短的沉寂,除了倆人呼哧哧的喘息聲,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的聲響。
倆人互相看著對方,不敢相信自己曾做出過什麼事情,或者倆人的思維已經暫時停頓,沒有了絲毫的思考判斷力。待思維稍一運轉,倆人頓時明白過來,剛才的確發生過真實的一幕。
木琴匆忙把衣釦重新扣上,咬牙切齒地質問道,茂林,你想幹什麼,你怎麼竟能幹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呢。
茂林一手捂住被打疼的臉頰,一手捂住頂疼了的襠部,呆愣了片刻兒,驀然明白自己已闖下了大禍兒。剛剛還是滿臉的迷茫,頓時被驚恐所代替。他就勢跪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埋到胸前,哆哆嗦嗦地道:我……我不是人,是……是畜生。我想你想瘋哩……想瘋哩,就幹下了這……這事體。你打吧,罵吧,就是殺了我也……也隨你呀。說罷,又“嗚嗚”地哭泣起來。
木琴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襟和頭髮,慢慢冷靜了下來。儘管心中依然翻滾著強烈的報復慾望,但她知道,任何的不理智行為,都會把她推上尷尬的境地。無論對工作,對家庭,對自己今後將面臨的一切,都會留下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影和傷害。她需要冷靜地思考,來妥善地應對這種突發事件。
木琴沉默了一大會兒,斷然說道,茂林,我知道你是一時的非分之想,惹得自己失去了理智。但是,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嗎。你喜歡我,這兒不怪你,可怎樣也不能做出這等下賤的事兒呀。咱都是村幹部,要是傳了出去,對你,對我,對工作,對家庭,能有啥好處。再說,我這輩子有了茂生一個男人,就已知足了。其他的男人,不管是啥樣的,我都不稀罕。
茂林急忙點頭如雞啄米,應道,是哩,是哩,我該死,我該殺。以後要還有這樣的想法,我就自個兒閹了,就叫老天打雷劈了呀。
木琴長嘆一聲,說,今天這事就讓它過去吧,只當沒有發生過。以後該怎樣做事,還是照舊去做。要是再有,我就是不要這臉面了,也把你送了公社送了公安去。說罷,摔門出了屋子。
北山公社組織召開的這次學習經驗交流會,時間之緊,會期之長,是北山公社歷史上少有的。
公社秘書楊賢德一邊幫著組織,一邊抱怨道,這個老胡想是瘋了,昨兒還跟花蝴蝶似的閒得四處溜達兒,今兒就催命鬼般上竄下跳地亂折騰。又是在外地開會,還是些拖兒帶女的娘們兒,讓我到哪兒去給找車呀。
公社婦聯主任老胡聽到後,就找楊賢德解釋說,這兒也不能怪我哦,縣婦聯今早兒才來電話通知,叫組織全公社的婦女幹部去縣城駐地的石牌村開現場會,我也是被弄得焦頭爛額呀。我的好領導喲,再想想辦法找輛車嘛,你總不能叫我們一群婦女走上四、五十里地,到縣城去吧。
楊賢德苦著臉皺著眉頭,打電話找拖拉機站的頭兒。
對方叫苦不迭兒,說車都派出去了,我們現今兒還在四處找車用吶。
楊賢德說,我不管,你就是偷,也得給我偷出一輛車來。
沒多會兒,拖拉機站的頭兒滿臉大汗地跑來,說楊秘書,我偷也沒地場偷哦。要不,我組織剩餘的全體男爺們兒都來,把婦女們背送到縣城吧。
楊賢德氣道,想得美,我還想揹著婦女去吶,哪兒還輪到你們這些個臭豬哦。
那頭兒就一臉的壞笑,說我保證沒人敢偷偷下種兒。就是有,也只准是你一個人的優質種子。笑罷,又一板正經地透露出一個資訊,說北山一村剛買來的那輛拖拉機,現今兒還在大隊院子裡閒著,一家人就跟娶來個新媳婦似的呵護著,任誰人也不借。
楊賢德說,就算供著又有啥用哦,只能當寡婦待,到現今兒也沒能找出個會開苞兒的拖拉機手來。
那頭兒一拍胸脯兒道,我有哦,老的少的一大堆,任人選去,個個都是好手哦。今早兒我去找他們,想借用一下,順便也給他們義務培訓培訓拖拉機手。誰知,他們寧可閒著當擺設看,也堅決不肯放手。那個支書老郭,死摳兒咧。你就是把他的腚門子掏翻了個兒,也不會尋出一點兒屎渣渣兒。
楊賢德一拍大腿道,你給派個好手,這就來公社候著。我非把這老鬼兒的腚門子翻過來,把他的屎黃一窩兒端了不可。旋即叫通訊員快去找老郭,就說杜主任要呼叫他的拖拉機,一共用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