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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隨隨便便把這臭身子扔進山裡,讓狼吃了鷹啄了,也就完事哩,哪兒還敢想盼著有婆娘有後人噢。也就是東院裡的侄兒媳婦人好心熱,可憐我一個人悽惶,四處替我想著尋著,才撮就了這門兒好事。我早心滿意足哩,喜都喜不夠,咋兒還會嫌棄哦。等再苦上兩年,憑咱的力氣,重新建起座院落,咱就可以舒舒服服地住進自個兒的家哩,不會這麼長久地呆在人家的屋裡不走,弄得心裡七上八下地不坦然。
婆娘問,我看東院裡的可是挺精明的主兒呀,嘴皮子又厲害,做事也霸道些兒,說一不二的,不會急急地就趕咱走吧?
酸棗笑道,不會哩,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外強內柔的女菩薩。不等咱蓋起了房,她是不會趕的呀。
婆娘不放心地回道,靠誰人也不如靠自己踏實。咱還是抓緊籌自家的房,免得日子長了,弄出景兒來。
就這麼絮絮叨叨地說了大半夜,倆人也不覺睏倦,反而精神愈見長。婆娘的身子在酸棗一遍又一遍耐心仔細地撫摩下,漸漸恢復了上床時的飢渴狀態,呼吸又見粗重,周身又起燥熱。
她顫顫地問酸棗,還能做麼?
酸棗歡快地應道,行哩,行哩。
這一次,倆人不再像初時那樣飢不擇食地去做,而是努力調集頭腦中曾經儲存積累起的經驗,盡心地做好做足前期的預備動作。
酸棗一口兒含住了婆娘乾癟的奶頭兒,緩慢而強勁兒地舔咂著,把婆娘的嬌聲顫語吸出來,丟滿嶄新的床單上。
婆娘也不甘被動,強忍著被男人咂出的欲仙欲死的快意,把手伸進男人的襠裡,攥住累垂的一堆兒,像揉麵團一樣地輕揉著,把男人的筋兒肉兒也揉硬了,也揉爆了,揉出了水份,揉出了光火兒,燒遍了周身,烤焦了兩顆心魂。
倆人再一次翻滾在一起,撕纏在一起,依偎在一起。
這個歡愉的夜晚,似是專為倆人而準備;這間溫馨的房屋,似是專為倆人而建造;這時的靜謐夜景,似是專為倆人而設計。
除此,誰還能多說些什麼呢。
初嘗杏果(9)
沒打招呼,也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公社組成的聯合調查組就不聲不響地開進了村子。
調查組共有四人,組織委員老沈、宣傳幹事小錢、婦聯主任老胡和武裝幹事小林。在老沈的帶領下,一行四人直奔大隊辦公室。
原先寬敞的院落現在顯得擁擠了許多。最西院被改建成了村小學校,中間隔出了兩間屋地的衛生所,最東院也是兩間屋地的大隊辦公室。衛生所本就是個安靜的地方,一點兒聲響也沒有。大隊辦公室卻是大門緊鎖,院裡不時傳出麻雀爭食吵嚷的鳥鳴聲。學校裡的娃崽兒們正在上課。他們在小胡老師的帶領下,大聲地朗誦著一段課文,響響的童聲撞出門窗,撞落了秋日裡滿樹枯黃的杏葉兒,驚嚇得藏身枝椏間的鳥雀兒們焦躁不安地上下蹦跳,忍無可忍後,再“哧”地一聲遠遠逃去,留下纖細的枝條還在搖晃個不停。
老沈讓其他三人分頭到附近的院落裡調查瞭解,自己揹著手踱進衛生所,就見姚金方一個人正俯身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老沈進到屋子,姚金方還是沒有察覺,依舊昏昏沉沉地睡著。
衛生所裡收拾得還算乾淨兒,兩間屋子只留有一個門,外間做門診用,裡間做了藥房和打針兌藥的地方。裡外間的隔牆上開了一扇門,沒有門板,只用一塊白布遮著,成了個布簾門,貫通了兩間屋子。外間有一張桌子,一張凳子,均靠東牆安放著,就是姚金方屁股坐的和俯身趴著的桌凳。桌前靠南牆的地方放著一張排椅,供前來看病的人歇息。靠北牆安放著一張小木床,是預備打針用的。
屋內的牆壁均用白石灰細細地塗抹了,白花花兒地耀人眼睛。這還是姚大夫特意跑去找管建設的頭兒,專為兒子要來的。
他教訓姚金方道,既是要搞衛生所,就得有衛生所衛生整潔的樣子。要不,弄得跟各家住戶似的,還咋兒給人看病哦。
這石灰弄來後,酸杏一時傻了眼,不知道咋兒用。村人也當了稀罕景兒看,都不知道做啥用的。現是茂林又跑到人家那裡打聽明白了,才半信半疑地將過好的石灰水塗到牆上,就跟衣服上淋溼了糞水,灰白又潮溼,還不如泥抹的牆面平整好看。誰想,天明兒趕來一看,乖乖,乾透了的整面牆雪白一片,耀得人睜不開眼。村人才知道,這玩意兒還真是好東西。振富當時就後悔銀行的新屋裡沒塗這東西,要是用了,還不饞兒死人呀。
牆上張貼了幾幅醫用彩色畫子,是姚金方專門跟姚大夫要了來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