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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吃秤陀,鐵了心了,暗想反正這種事情公子從來也沒少做過,這次為了看這什樣錦,不惜在農戶的穀草堆裡藏了一整天,看不到是絕對不會回去的,便不再勸。
二人沉默著走到芳園高高的圍牆外,站定了,呂方看好了方位,指揮康兒將竹梯子靠上了牆,低聲叮囑道:“你聽著點兒啊,到時候得接應我。要是我出了事兒,你就趕緊跑回去找老爺來賠禮,別讓我真被打死了。”
康兒藉著夜色的掩護翻了個白眼:“您怕捱打,就別進去了,否則到時候捱打的人又是小的。再說了,黑燈瞎火的能看清楚什麼?”
呂方一笑,將袍角別在腰帶上,又摸了摸腰後掛著的裝備,按了兩下梯子,確定放穩當了,抬步往上。邊爬邊暗自抱怨,這院牆原本可以修得更美,弄幾個花窗什麼的,讓人在外頭就可以瞧見裡面的風光不是更好?偏生弄這麼高,難爬死了,不過越是難得看到他就越期待,想到佳人就在前方,他的手腳越發快速起來。
不多時,面前院牆那種冰冷的氣息突然消失了,呂方驚喜地發現他已然到了牆頭,他興高采烈地正要往院牆一按,突然頓住了,小心翼翼地用手慢慢摸了一摸,果然模到林立的一片碎瓷片。他得意的一笑,多虧他早有防備,不然可要好看了。她越不讓他看,他越要看。
他將腰後的裝備拿出來,開開心心地放在牆頭上墊好了,按了一按,又厚又寬的棉墊剛好夠他騎上的。他放心大膽地騎在牆頭,先往下扔了一包放了蒙汗藥的香酥雞,等了許久不見動靜,方才抽了抽梯子,示意康兒將梯子舉起來。康兒趕緊擎起梯子,呂方從小就忙活在田間地頭,力氣並不小,輕輕鬆私就將梯子轉了個方向,往芳園裡頭一擱,探實在了,翻身下梯,臨行拆不忘將裝備繼續掛在屁股後頭。
腳踩了實地,他並不急著往前走。而是豎起耳朵左右聽了一回,見悄無聲息,方從腰間取出火摺子打亮。他驚喜地發現自己果然沒有走錯路,這裡的確就是芳園的苗圃。
他弄滅火摺子,興奮的轉了個圈,然後冷靜下來默默地想,假如他是芳園的主人,他會把寶貝放在哪裡。他抬眼看向那排黑壓壓的房子,直覺寶貝一定在那排房子前,課是他也知道,那排房子裡定然有人.會很危險。
他站了片刻,義無反顧地迅速往前走去。他的腳步輕靈如貓,果然是半點聲息都沒有。離得近了,他得意地笑起來,前面是一排棚子.不是那寶貝又是什麼?
他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一棵牡丹面前,打亮火摺子,激動地上上下下照了一遍。還未看清楚,就聽見身後一聲輕響。“哈兒”地一聲,屁股後頭就捱了一下。隔著厚厚的棉墊,他沒什麼感覺,但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呂方太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了,咬人的狗不叫,這叫縮頭狗,這東西一擊不中必然還會有第二下。趁著那狗使勁兒撕扯他的裝備,呂方嫻熟地從腰間摸出備用的第二個油紙包來開啟了往前頭一扔,香酥雞的香味兒隨風飄散出來,那狗卻只是停頓了一下,也不叫喚,換了個方位朝著他的手臂一口咬了過去。
手臂上的疼痛遠遠不及內心的恐怖,呂方苦笑了一聲,今日算是踢到鐵板了,遇到一條不收賄賂的狗。再不反擊只怕要被這狗給咬死。
他從腰間取下另一樣裝備來,卻是一把小巧玲瓏的銅錘。
忽見一隻手橫空裡伸來,劈手將他手裡的銅錘給搶了,接著他的臉上就重重捱了一巴掌,打得他眼前冒出一串金色的星星;一頭栽倒在泥土裡,大腿才一露出來,就又捱了那狗一口。呂方暗叫不妙,顧不得其他地方,趕緊伸手捂住要緊處,緊接著四處燈光四起,好幾個壯漢從那排房子裡奔出來,口裡大呼拿賊,不由分說就上前去踢打起來。
那條狗此時方顯露出真容,卻是條吃得油光水滑的大黑狗,見眾人上來便不再撲咬,而是立在一旁“汪汪”地大聽,頓時整個芳園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狗叫聲,好不熱鬧。
呂方才知自己這些天的行徑早就落了人家的眼,這是早就設好圈套等著自己入敖,今日算是徹底栽了。捱打捱罵是少不了的,先保住命才是真的,便抱了頭大叫:“住手!我有皇命在身!誰打死我是要負責要抵命的。”
那些人果然停了,呂方大喜,京城的人果然對這個“皇”字敏感得很,真是好用。正自竊喜間,忽聽一條清脆的女聲道:“按律,諸夜無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時殺者,勿論:若知非侵犯而殺傷者,減鬥殺傷二等。可你就是來侵犯的,所以你就算是被咬死了,打死了也都是活該,是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