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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
貴子想了想,默不作聲地上了馬。幾人到了楚州候府附近,牡丹停住馬,將錢和名刺一併遞給貴子:“你去門房上問問,若是潘世子在家,就將名刺遞進去,若是潘世子不在,便問去了哪裡。”
少傾,貴子回來道:“娘子,說是好幾日前就出去了的,大約在東市胡人酒肆,若是不在那裡,便不知了。”
牡丹只一想,便猜著是去了哪裡,當下撥轉馬頭去了東市。到得瑪雅兒所在的酒肆,不見瑪雅兒坐在窗前,牡丹便使貴子去打聽,道是瑪雅兒在陪潘蓉吃酒,此時瑪雅兒正在跳舞。
那堂倌兒見著牡丹等人,也不覺得稀罕,只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貪玩,想來見識見識胡姬,便笑著道:“這位小郎君,我們店子裡還有其他精通技藝的胡姬,不如小人替您引見?”
牡丹搖搖頭,問清就是潘蓉一人,便命貴子將自己的名刺拿給那堂倌:“還請你拿去給潘二郎。就說我有事要找他,讓他下樓來。”
那堂倌掃了一眼,但見上面寫著個何七郎,笑眯眯地應了一聲,利索地往上去了。少傾,下來帶了幾分為難地道:“小郎君,潘世子說了,他此刻正忙著給美人奏箜篌湊興,您若是要找他辦事兒,便上去湊個熱鬧,若是不行,您便走人。”
牡丹沉默片刻,撩起袍子大步往上。恕兒輕輕拉了她一把,低聲道:“娘子,不妥吧?”
牡丹搖頭。白夫人當初為了她的事情可以來回奔走,她為了白夫人走這一趟又算得什麼?恕兒與貴子趕緊跟上去。
還未到門口,就聽得箜篌聲響。牡丹隔著珠簾望去,但見潘蓉一身緋衣,盤膝坐在茵席上,懷抱胡箜篌,撥弄得正急,含笑望著面前正旋轉如飛的瑪雅兒。
恕兒打起珠簾,牡丹也不入內,就靜悄悄地立在門口看著,瑪雅兒旋轉過來,望著她嫣然一笑,拋了個媚眼,繼續旋轉如飛。潘蓉則是裝作沒瞧見她,逕自弄得高興。
一曲終了,瑪雅兒方才一個急旋,停在潘蓉面前,嬌嬌地舉著一隻手對著潘蓉笑道:“二郎,我跳得如何?”
潘蓉伸手摸了她的臉頰一把,將一粒珠子放在她手心裡,笑道:“跳得真好。”
瑪雅兒笑道:“可惜了,不能再跳呢,您有客人來了。”
潘蓉斜瞟了牡丹一眼,指了指身邊的座位,然後又回頭看著瑪雅兒:“不妨,你繼續跳。”
瑪雅兒道:“不妥吧?”
潘蓉道:“她既然來這種地方找我,便是來欣賞歌舞喝酒的,你便該拿出拿手的來,讓她見識見識你的才藝才是。否則才是真不妥。”
牡丹大步走過去,坐下來看著瑪雅兒,低聲笑道:“早就聽聞芳名。今日總算得以一見。”
瑪雅兒抿唇一笑,回身起舞。
潘蓉挑釁地使勁撥著箜篌弦,打算等著牡丹開口,牡丹卻不言語,只專注地看著瑪雅兒跳舞,然後鼓掌,表示讚歎。瑪雅兒跳完,笑道:“跳不動啦,腳疼了,不如妾身為兩位郎君斟酒。奏箜篌給二位聽。”言罷取了乾淨杯子,給牡丹斟滿一杯龍膏酒。
牡丹謝過瑪雅兒,捧杯在手:“不知潘世子現在可有空了?”
潘蓉見不慣她鎮定自若的樣子,冷冷一笑:“你找我有什麼事?我不認為你能有什麼事兒找得上我,我看不慣你,你也看不慣我,何必呢。”
牡丹方回頭望著他道:“世子是明知故問。不用提醒我也記得,我與你從來不對盤。若不是因為阿馨的緣故,我根本不會和你多說一句話。”
潘蓉冷笑道:“這樣說來,我得感謝你賞臉來找我,和我說話了?你有這功夫,不如去給你的牡丹花潑點兒糞,省得你在牡丹花會上被人笑死。”
牡丹嫣然一笑:“我覺得有時候,人比花兒更需要潑糞。”
潘蓉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牡丹瞪著他道:“我問你,你可知道阿馨有了身孕?你可知道她非常不舒服,又傷心又難過?”
潘蓉一驚,張大嘴愣怔片刻方道:“你說什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你這種做丈夫的麼?”牡丹抬起手裡的酒,往他臉上一潑,諷刺地道:“我恨不得這是糞才好。可惜似你這樣的人,潑再多的糞也不會長得更像樣一點。”
潘蓉大怒,狼狽地擦了一把臉,先看瑪雅兒,但見瑪雅兒抬眼望著窗外,輕輕撥弄著箜篌,低聲吟唱,根本不曾看這邊一眼。他強忍著怒氣:“我警告你,我看在蔣大郎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但你也別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