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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撐著。他除去現在要賠何家的損失以外,必會被秋後算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獲罪了……而另外那兩人只會推得乾乾淨淨,說什麼都是為了幫他,一時之氣可以忍,但不能忍一世。既然人家看不上他,他便自去尋他的伯樂。
秋實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只知道主子要倒黴了,現在除了要保官職不受罰以外肯定顧不得其他的,便咧著嘴道:“那明日的宴會不去了吧?”
他豈能讓蕭越西如願?劉暢咬了咬牙,不假思索地道:“去已經做到這一步,不差那半點。告訴他們,再出差錯我滅了他們”言罷將兜帽戴上,一頭扎進風雪之中……傍晚時分,走得疲累不堪的他在豐樂坊的一座宅子前停下來,轉了好幾圈後,最終緊緊扯著兜帽遮著半邊臉敲響了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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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從隔間裡出來,快步穿過狹窄的通道,行到對面一間寬大些的隔間,輕輕釦了幾下門,門很快開啟,汾王妃緩步走出來。汾王妃不言不語地將手遞給牡丹,牡丹愣了片刻,便托住了扶她下樓。
到得樓下,汾王妃示意牡丹跟她上車,牡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含笑道:“我這裝扮……”
汾王妃不語,只偏了偏頭,鶯兒笑道:“還推辭什麼?”言罷推著牡丹上前。牡丹彎腰上車,突然覺得額頭上一點冰涼,她伸手一摸,卻是一點清亮的水,她抬起頭來,但見鹽似的雪粒兒從天空飄落下來,慢慢的,越下越密。
鶯兒歡喜地道:“下雪了,下雪了王妃,下雪了呢”
汾王妃看著愣愣地立在馬車外頭的牡丹,道:“你準備在這裡站一整天?我與你說完話還要進宮呢。除非你不想趕緊接你哥哥們出來。”
牡丹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來,利索地鑽進了馬車。汾王妃的馬車裡頭鋪陳得很舒適,暖和得很,汾王妃拉牡丹坐在小炭爐前,盯著她看了兩眼,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牡丹笑道:“先回家通知家裡人,然後準備接哥哥們回家,挨著上門謝人,挑個好日子,準備重新開張。”
汾王妃抿嘴笑了笑:“那蔣大郎呢?”
牡丹不期她會突然提起蔣長揚來,便垂下眼睛道:“等他回來又再謝他。”她已經聽鶯兒說了,這次是蔣長揚千里傳書,求汾王妃回來助她,他自己則在趕回來的路上,不是今夜就是明早定然到京。雖然鶯兒暗示即便汾王妃昨日拒絕了她,但最後始終都會出手相助。可是牡丹很明白,汾王妃昨日的拒絕意味著什麼——不認同,不相信,就是這六個字。
汾王妃目光銳利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們之間恐怕用不著謝了吧?”
“我……”牡丹剛開了個頭,汾王妃擺擺手,“我喜歡上進敢拼重情義自重的人。願你們心想事成。”
鶯兒朝牡丹擠了擠眼,暗暗推了她一把,牡丹忙道:“謝王妃成全。”
汾王妃笑起來:“謝我作甚?我又不是他家長輩,充其量能替你們做個媒人罷了。”
這個媒人可不好請,牡丹忍不住微笑起來。
汾王妃見她笑了,臉上便露出一個孩子氣的調皮笑容來:“這也是蔣大郎求我的。你那阿馨,昨日才聽說我來了,便拖著身子來求我,也不枉你心疼她,她也是極心疼你的。”她頓了頓,有些驕傲地道:“說起來,我做了十幾樁媒,從來沒有過得不好的,要我做媒,我是要先看過,認定了才肯答應,不能砸了我的金字招牌。”這便是表示認同牡丹了。
鶯兒這丫頭賊精賊精,立即又推牡丹:“還不趕快謝過王妃吉言,將來您和蔣將軍一定會過得很好。”
牡丹有些臉熱,果真起身謝過,汾王妃見她雖然面紅耳赤,卻毫不扭捏,不由哈哈大笑:“總有一日要吃你的謝媒酒。”
宣平坊離宮城並不遠,很快就到了何家大門處,何家早得了張五郎等人趕早送回來的信,岑夫人領著一群人立在門首候著,翹首以待,一見車馬過來,一壁廂上前行禮道謝,一壁廂熱情地邀請汾王妃入內奉茶奉飯。
汾王妃含笑道:“此案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你家蒙受的不白之冤自會昭雪,作祟的人遲早會受到懲罰。你可以準備壓驚宴了。”又拉過牡丹的手遞給岑夫人:“你養了個好女兒,真是有福氣。”
岑夫人握緊牡丹的手,笑得合不攏嘴,牡丹也反過來握緊她的手,兩母女依偎著,甜甜蜜蜜的笑。
汾王妃看著這對母女,誇張地喊道:“哎呦,我不能再看了,我沒女兒,這是故意讓我眼紅的。走罷,走罷,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