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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陣黯然。主僕二人途徑西市,便先往裡頭逛了一圈,但見往日裡熱熱鬧鬧的何家鋪子緊緊關著門,上面貼著封條,好不冷清,不由心酸不已。寬兒罵道:“明明出問題的是香料,怎地連這裡都封了?”
牡丹放馬回行,微微嘆了口氣:“因為主人犯法了。所以全部存在都不合理。”幸好因為要過節,要放好幾天假,好多貴重的東西都沒存在鋪子裡,僥倖得秦三娘報了信,岑夫人命人收進夾牆裡去了,否則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她的話寬兒似懂非懂,只皺眉道:“不知夫人她們去走人家討人情,情形如何了?”
牡丹搖頭:“不知道。我只盼著我爹爹和哥哥們平日裡為人還算和氣講道理,不至於牆倒眾人推。”
忽聽得有人喊道:“那不是何家的娘子麼?”
牡丹回頭一瞧,但見一個身材高大,黑不溜秋的人笑嘻嘻地走過來,卻是那次寶會時見著的奧布。他穿著一身雪白的圓領窄袖衫,越發顯得黑白分明。牡丹便跳下馬來,朝著他一笑:“原來是您。”
奧布指了指不遠處幾個穿得五花八門的胡商,同情地道:“都聽說了事情,不相信府上會做這樣的事情。以前沒少得何老爹照拂過,大家夥兒湊了點份子,正想給府上送過去,興許餵飽了,二郎兄弟幾個就可以放出來了。現下您既然來了,便給您拿回去也是一樣。要是需要作證,我們都可以去,老何家不是這樣的人。”
見牡丹看過去,那幾個胡商便都朝著牡丹行禮,臉上露出友好關切的表情來。牡丹再一次的眼圈熱了,這次與在朱國公府時的不同,是發自內心的感動。她先還了禮,哽咽道:“多謝各位的好意,我替家父、家母、家兄謝過了。我也相信案子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只是這些,還請先收起,暫時用不著。”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波斯走過來,卻是當初主持寶會的那個老者,將個玉牌遞到牡丹手裡,道:“我們都商量過了,東西送到你家裡去太過打眼。就放在我的邸店裡頭,到時候若是要用了,不論是誰,就憑這玉牌便可來取用。將來若是用不著,再拿來退我也不遲。”
牡丹見推辭不得,小心翼翼地貼身藏了,眼淚汪汪地含笑謝過眾人,又馬不停蹄地往東市去尋張五郎。
本來節下許多鋪子都不營業,可是有許多人這個時候有空有閒錢,張五郎的鬥雞場生意簡直火爆得很。張五郎並不如同往日一般在外頭巡視招呼客人,只躲在房裡低聲與人商量事情。
飯粒兒穿身簇新的紅綢綿襖裙,用帕子兜了一帕子瓜子,翹著二郎腿坐在門口,眯了眼睛邊磕瓜子,邊警惕地盯著大門。看見有人進來,辯別無誤了,便略讓一讓,看見不適合的人,便使勁咳嗽一聲,起身去大聲招呼。
牡丹與寬兒將兜帽捂緊了臉,一頭撞將進來,飯粒兒見著,正要起身大聲招呼,突然看見牡丹拉開兜帽朝她笑了笑,便開心地笑了,指了指裡頭,示意張五郎在裡面,然後也不和裡頭的人通傳,直接讓牡丹進去。然後拉了寬兒一道坐在門口分享瓜子兒。
牡丹打起簾子探頭進去,喊了地聲:“張五哥。”就聽得裡頭一陣靜寂。張五郎翹著腳坐在榻上,貴子坐在一旁,另外還有好幾個或是面生,或是面熟的人望著她,不遠處有個人背對著她坐有月牙凳上一動不動。
貴子率先起身行禮,張五郎也出場招呼牡丹,那人方回過頭來靜靜地看著牡丹,卻是李荇。一直沒見著他,卻沒想到他會找到這裡來,多半也是碰巧了吧。牡丹一時感慨萬分,不自覺地抓了兜帽一把,笑道:“大家都在。”
張五郎便招呼牡丹過去坐,李荇立時站起身來,默然將自己的月牙凳讓給牡丹。牡丹猶豫片刻,走過去坐了,月牙凳前燃得正旺的炭盆立即將一股暖氣送了上來,再接過貴子遞過的熱茶湯飲盡,她臉上身上的寒氣頓時消去的大半。
張五郎見刀子坐定了,便道:“我們適才將打聽到的事情湊了一下,都按著你說的去做了,少不得兩三天裡就有訊息傳過來。”不單是查假貨的來源,還查那兩個關鍵人物的弱點,不要小看小人物,他們長期沒在市進間,反而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牡丹看著貴子,貴子點了點頭,表示內衛那邊也靠著蔣長揚的情面請動了人。
牡丹舒了一口氣。
“這個案子由京兆尹親自來管。”李荇輕輕道:“你六哥被打斷了一條腿。掉了幾顆牙齒。”
國色芳華 第178章 反攻
牡丹頓時想起了昨日劉暢的威脅,又想到劉暢大概是最恨六郎上次害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