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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暢先前只是打聽到了一點,加上他自己也很是懷疑,幾經推論,覺得就是何家人搞的鬼,蔣長揚是內衛的人,牡丹與內衛搭上線最方便。此時聽牡丹這樣說,幾乎完全認定了就是她幹得好事。不由得一股怒氣從心頭生起,快速遊遍四肢百骸,全身都充滿了暴怒,張嘴就來:“何牡丹!你好大的膽子,果然是你!”
牡丹媸笑一聲:“別亂說話,民不與官鬥,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去招惹你家,也沒那麼厲害,可以使得動內衛。我只是想借機和你說一聲,人在做,天在看,你小心點兒!當心有朝一日死無葬身之地!死了沒人替你掉一滴淚,也沒人給你送終!”
劉暢的臉一陣青白:“你再說一遍?”
好像咒他死兒女,是惡毒了點。牡丹哼了一聲,側過頭不再說話。
劉暢這才把他要說的話說出來:“你去和你家裡人說,這次宮中要用的香料,不許你們參與,不但如此,還要把你們手裡的香料全都賣給我!”
牡丹將手裡的銅箸猛地往銅火盆裡一砸,濺起火星無數:“你憑什麼?!”
劉暢見牡丹終於發了脾氣,瞪著自己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心裡稍微好過了點,一邊做出傲慢的樣子來,卻又忍不往瞟著她的胸脯,冷笑道:“不憑什麼。你若是不答應,就等著瞧罷。你信不信?我只需要放出點口風去,沒得幾日,就叫你何家的鋪子關張大吉!”
牡丹見他偷盯著自己的胸脯瞧,氣得一腳踢翻了火盆,火炭落到劉暢的靴子上和袍子上,瞬間散發出一股焦臭味,劉暢嚇得往後連退幾步,先奪了牡丹的茶甌將茶水滅火,不夠又一把抓了窗臺上養著水仙的瓷盤,將水仙提著一把丟開,將水淋下去,又手忙腳亂地拍了幾下才算了事。恕兒看得哈哈大笑,被他猙獰地瞪了一眼,嚇得住了嘴。
牡丹待他弄完,方冷笑道:“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明和你說了!你儘管試試看!你要做只管去做!掂量著來!我何家的鋪子關張大吉,你劉寺丞的仕途也一定玩完!我娘前些日子讓人去打聽我六哥的事情,聽說內衛的牢房很不錯!裡面關過的大人物可不少,你正好去沾沾仙氣。說不定正好就在裡面飛昇了,連棺材都免了。”
話才說完,就見劉暢的眼睛血紅一片,雙手緊握成拳,死死地瞪著她,似是隨時要發作,去掐她的脖子一般。牡丹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貴子沉著臉上前來,劉暢舉起手來,正要伸手去拉貴子,忽見秋實鼻青臉腫地跑到門邊,帶著哭聲道:“公子爺不好了,不好了公子爺!”
劉暢一呆,隨即大怒,抬腳要踢秋實:“你爹才不好了!”
秋實哭得鼻涕連著口:“公子爺,真是不好了,琪公子沒了。”
劉暢呆若木雞。他縱然不喜歡孩子,不重視兩個庶出的孩子,可是他每天從戚夫人那裡總能看到兩個小東西,琪兒年紀雖然小,心裡怕他,卻總會巴巴兒地去巴結他,討好他。今早他出來的時候,琪兒分明還在戚夫人懷裡撒嬌,又討好地遞了一瓣桔子給他,他自然是不吃的,他嫌髒,都是隨手就賞給了身邊的下人。可是這會兒秋實卻和他說那個小東西沒了。
只聽得秋實絮絮叨叨地道:“家裡剛派人來說的,不過是片刻的功夫,說是要吃糯米糰子,不知怎地,吃了就沒嚥下去,怎麼弄都弄不出來,不多一會兒臉就紫了……夫人和碧梧姨娘都哭得昏厥過去了,老爺也回了家,就等著您了。”
劉暢渾渾噩噩地往外頭走。他說不出心裡的感受,他這一生,彷彿都在追尋得不到的東西,總也抓不住他想要的。從前擁有的時候,他不在乎,不覺得重要,可總是在它們消失在了他生命裡的時候,卻又覺得它們其實早就是他生活裡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只是來去如風,他還沒準備好接受,就已經失去。他走到庭院裡,突然回過頭來望著牡丹,臉上帶了種非常奇異的微笑:“你如願了,我唯一的兒子死了。”
牡丹低頭不語,她詛咒劉暢沒人送終,也從來沒喜歡過他那兩個庶子庶女,可是也沒想過琪兒會小小年紀就突然死掉。
劉暢見她不語,又道:“你想要他死,一定很久了吧?今日總算是如願了,高興吧?”
牡丹聽到他這話,剛才的不忍瞬間變成了煩躁討厭:“你這人簡直莫名奇妙!你兒子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有這功夫,不如去瞧瞧你兒子到底怎麼死的。”說著又是一連串的噴嚏,眼淚汪汪地揚著手叫恕兒:“趕緊把簾子放下來,冷風颳得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