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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抬,眼睛都不敢錯開:“快了,快了,就是這天把的事情。”
雨荷湊過去瞧,但見魚戲蓮紋的花樣繡得中規中矩,說不出錯,卻也說不出好,不過就是普普通通。只色彩搭配得醒目大膽,看著另有一種感覺罷了。便調笑道:“娘子這花樣實在繡得不咋滴。”
牡丹的臉色果然一變,隨即背轉身去對著雨荷,悻悻地道:“就是繡得不咋地,照樣有人要。”一邊說,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雨荷吃吃地笑起來:“知曉了。不是看花樣繡得如何,關鍵是看繡花的人是誰。要繡得好,花大價錢買一個不是更好?可那一樣麼?不一樣。我若是得了這樣一個荷包,必然是要貼身收藏的,千金不換。”
牡丹害了羞,又想笑,幾番想忍下去也不曾忍得,擔心再繼續做下去就把針線做壞了,索性扔了起身去撓雨荷:“遲早把你嫁出去,看你還來笑話我。”
雨荷一邊招架一邊笑:“您把奴婢嫁誰呀?奴婢可沒人送荷包。”她自將芳園的事情管起來之後,越發潑辣膽大利索得多,從前說到嫁人,她便害羞,如今卻是麻溜地說起了玩笑話。
牡丹發現這一變化,立時停住了手,笑道:“我給你說一個,正是送荷包的好物件。你看咱們家誰最能幹,我最愛使誰就是誰了。”
雨荷一愣,隨即滿臉緋紅,跺了跺腳,轉身往外走:“奴婢本是想與您說,節下這裡無人看管不妥,還是讓奴婢留下來守著的好。可您這樣笑話奴婢,奴婢卻是一定要去看燈了。”
牡丹只是在屋裡哈哈大笑,雨荷紅著臉快步往外走,一顆心跳得咚咚響,轉過一個彎,差點沒撞上人。那人見她直直走將過來,忙退後一步,站定了,眼觀鼻,鼻觀心,行了個禮道:“雨荷姑娘。”
雨荷一瞧,正是目前這芳園裡最得用的人,立即飛紅了臉,一句話不說,垂著臉飛快地往外頭去了。留下貴子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地發了一回呆,方去尋牡丹稟事。
午飯時分,算著肖里正並幾個鄉老該到了,牡丹收拾妥當,前往大門口去接人。卻見肖里正牽著自家的小兒子,身邊又緊緊跟著一人,縮著頭看著她只是笑,不是那呂方又是誰?
牡丹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呂方才一見她皺眉頭,立即往肖里正身邊靠,可憐兮兮,忐忑不安地道:“肖伯伯,我還是回去算了。”
肖里正也不知得了他多少好處,聞言立時拉住他,對著牡丹認真道:“何娘子,老夫曉得你是個寬宏大度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呂十他也是太過愛花的緣故,才會做下糊塗事。冤家宜解不宜結,他早就想來與你分解分解,道歉認錯,奈何不得其門而入。不得不幾次上門去求老夫做這個中間人,老夫見他心誠,便斗膽將他領了來赴這個宴席。這大節下的,你便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饒了他這遭。”邊說邊行了個禮。
有道是,強龍難壓地頭蛇,芳園與周圍的農戶把關係搞得越好越安全,更何況是這肖里正也不是什麼壞人,周八娘平日裡在廚房裡當差,也是利索又幹淨。牡丹還真不能不給肖里正這個面子,當下乾笑一聲,還了禮,道:“看您說的,不就是多個人多雙筷子的事情麼?不要說是他,就是您隨便領個人來,我也要好生招待的。”
呂方聽得暗裡翻了個白眼,多個人多雙筷子,彷彿他就是那來混吃混喝的,還是沒說與她和解的事情,純粹就是吃飯。卻見牡丹笑吟吟地對著自己比了個請的動作:“呂十公子,您請。”
先吃了再說,左右是光明正大地進了這園子。呂方抬步往裡走,四處張望,不浪費一點時間。忽聽得牡丹假惺惺地道:“呂十公子,不知您的傷口可復原了?我幾次想去看您來著,但實在是瑣事纏身,又怕到了地方被令尊趕出來,不敢去。”
呂方立時覺得傷處有些一跳一跳的疼,乾笑了兩聲道:“託您的福,不過是開了兩朵牡丹花而已。”
牡丹眨了眨眼,道:“怎麼?傷口竟然如此之大?”
呂方只是笑,肖里正家的小兒子道:“我瞧著啦。是在傷疤周圍刺了一大朵牡丹花,好看得緊。手臂上的是趙粉,腿上的是魏紫,含苞待放,嬌豔可人,對不對?呂哥哥,我沒說錯罷?”
這分明是呂方給他解說時用的口氣,牡丹一愣,撲哧一聲笑出來:“呂十公子果然愛花成痴。”
呂方面紅耳赤,對著牡丹只是行禮作揖:“我真不是故意來搗亂的,也沒有壞心。此番為了與您賠禮道歉,下足了功夫,何娘子您莫與我計較了罷。”
牡丹擺了擺手,笑道:“罷了,肖里正不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