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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之前還乾乾淨淨,就是最後這兩天是你守的鋪子,你到底放了什麼進去過?”
之前五郎與牡丹、老掌櫃才對過帳清過貨,最後那兩日因他與五郎都去收帳,卻是六郎去守的鋪子,要出問題就出在他身上,六郎心虛,冷汗浸透衣衫,只打死不認,推說不知。他接了方二的錢後,方二說想看看何家倉庫裡藏的名香好香,讓他行個方便,庫房重地,輕易不許外人進入,他因有了把柄在方二手裡,不好推辭,便偷偷領了方二入內,事後還去方家喝了一回酒,醉到傍晚時分方才醒來,此時想來,說不得庫房的問題就出在這裡,他哪裡敢與眾人說實話,只一味咬死不認,還道:“大禍臨頭,趕緊跑吧。”
五郎安撫地按了按張氏的肩頭,冷笑道:“跑?跑到哪裡去?我們跑了一家老小怎麼辦?”
接著又是一陣喧囂,呼啦啦進來一群官差,不由分說,也不要人送上的錢財,只將鏈子往二郎、五郎、六郎脖子上一套,綁了人還要往時翻箱倒櫃的亂翻一氣,岑夫人大叫一聲:“慢著!拿人便拿人,這是要抄家麼?先拿出公牒批文來!”
封大娘等人便紛紛將二門擋住,不放那些人入內,他家人緣自來就好,周圍的鄰居見狀,便紛紛出來勸說,圍了裡外好幾層。
為首那官差冷笑:“這是要謀逆造反哩,全都給我拿下!”忽聽得有人在門前道:“呦,這是怎麼了?這大初一的就鬧得不得安生。”卻是劉暢穿得光鮮水滑的。施施然走將進來,含笑掃了岑夫人、二郎、五郎、薛氏等人一眼,不見牡丹,微微有些失望,轉身對著那為首的官差笑道:“孟三兒,你不在家裡過節,跑出來亂什麼?”
那叫孟三兒的官差望著他眉開眼笑地道:“原來是劉持承,弟兄們辦差呢,您老人家怎會到了這裡?”
劉暢笑道:“這裡住著我一個老熟人,這幾日放假,便過來閒逛,誰成想會正好遇到這事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三兒如此這般說了一回,無非就是說何家奸商,竟敢以次充好,把假貨賣入宮中,犯了欺君之罪,要拿去問罪,岑夫人等人又抗旨謀逆之類的話。
劉暢假惺惺地驚歎幾回,道:“這其中必然有誤會的吧?何有可是出了名的講誠信的生意人,與宮中送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怎敢做這膽包天的事情?”
那官差與他一唱一和,冷笑道:“利慾薰心心漸黑,誰說的清楚?如今好幾個人指揮他家,又從他家鋪子裡搜出假貨來,難道還有假?”
劉暢便上前去朝岑夫人行了個禮,假意問岑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可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不?岑夫人曉得與他脫不了干係,只是冷冷地撇過臉不語。劉暢便扶著額頭嘆道:“我本想厚著臉皮做個人情,不叫女眷孩子們受到驚嚇,既然伯母您不領情,我也沒臉……”言罷轉過身,給孟三兒使了個眼色。
孟三兒得到他暗示,立即獰笑一聲,便叫人動手,將人全都綁起來,大言不慚地道,有事兒他擔著。於是亂七八糟地闖進一群人去,胡亂搜了一氣,卻沒搜著什麼太值錢的,只將正堂裡擺著的香山子,幾個金銀碗盤,一些綾羅錦緞,女子首飾等當做贓物收了。
劉暢出了門,就在外頭袖手站著聽熱鬧,心情說不出的好,眉眼飛揚。昔日裡,他家以財壓得他無還手之力,和離時,他家一家子打上門去,將他好一頓胖揍,又在東市,端午節時,鬥寶會上,都叫他丟盡了臉面,吃了無數的啞巴虧,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且看著,立即就有人來求他了。想到牡丹會梨花帶雨地哀求他,他拒絕,她又求,他再拒絕,直到他心情好了他方才應了她,到那裡……他忍不住微笑起來。
不多時,官差除了大腹便便的張氏和吳姨娘,楊姨娘,等人以外,將岑夫人、薛氏、白氏、甄氏、封大娘等幾個女人,當頭的幾個何鴻、何濡等幾個大些的男孩子綁了,一連串地牽了去,才出門沒得多久,就見牡丹引著潘蓉、貴子引著個黑臉漢子騎馬奔來,一時瞧見這種慘樣,牡丹臉色煞白地跳下馬來,眼裡含了淚,行久撲過去抱住了岑夫人。
潘蓉與那黑臉漢子則上前與孟三兒打交道,好說歹說,想要孟三兒放了女人和孩子們,孟三兒只是沉著臉不答應,說得急了便大呼小叫起來,一時之間,潘蓉與那黑臉漢子也沒什麼法子。
劉暢遠遠看著巍然不動。他知道牡丹認得的人多,也曉得必然會請動許多人來,看看,連潘蓉都請來了。但今次不同往日,他佈局了許久,請了好些熱心人幫忙,真憑實據拿在手裡,不榨乾了何家,不壓死了何家不會收手